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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话 海滨度假(一) (1 / 3)
一架飞机由东京起飞,直入云霄,向西南方向远去。
南野书文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呆呆地望着窗外。飞机正翱翔在白云之间,云朵薄薄的一层,向天边铺开,像是棉花糖铺成的草原。湛蓝的天空显得明亮而澄澈,使飞机看上去像是海里的一条游鱼,自由自在地穿梭其间。
书文想起了他此行的目的地——日本冲绳县的一座小岛。那里是旅游度假的胜地,碧蓝的海水、金色的沙滩,足以让人忘却一切世俗的忧愁与烦恼。
但他还是忘不了那一夜,一个无辜的孩子和他的母亲,被自己组织的人残忍地杀害。从那天起,他眼前总是会浮现出那一晚的惨状:被刺中心口的孩子,倒在地上鲜血直流;被枪杀的妇女,以及差一点丧命的黑子。
书文咽了一下口水,闭上眼睛,努力想忘掉这一切,但他耳畔还是回荡着警策看原说的那句话:“这种工作和人性,只能二选一。”
他低下头,两手抓着头发,思考着:“我不期待人性是善良的。与其说木原慎一那种人是放弃了人性,不如说他们只是把人性中的兽性,发扬光大了而已。”
“从道理上讲,组织下达A级保密令,也许有它的原因,我们下属只要机械地执行就好。事实上,「埋葬」这个组织也只是个负责执行的机构而已,真正的‘大脑’是理事会,他们要干什么,我们都要无条件地服从。别说杀一两个人,哪怕是把整个都市都毁掉,我们做下属的也只能听令。”
他又想道:“我当然不想留在这个组织,但这么恐怖的组织,恐怕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想要离开,估计还得和首领那帮人周旋一阵。我当然要坚持我的原则,因为他们干的事儿实在太肮脏了。可是……”
他想起了自己的生活:“如果我退出,也就只能继续平凡的生活吧。将来毕了业,找到一份普通的工作,工作中,我又能保持多少‘本心’呢?如果我还是被要求做一些不好的事,我还会坚持我的原则吗?”
他正在埋头想着的时候,飞机里的一阵笑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姐姐大人!”一个女孩子兴奋地喊道。
书文抬头张望,发现不远处的过道上,一个双马尾的可爱女生抱住了另一个栗色短发的女孩子。那个双马尾的女生,正是白井黑子。
“喂,我只是去了趟洗手间,怎么就要抱着我……”
“因为我想念姐姐大人了!姐姐大人离开我身边一分钟,对我而言,就像一年那样漫长——”黑子一边说着,一边在另一个女生身上蹭来蹭去。
书文看不到那个女生的正脸,但是她的发型和衣着让他想起来,那就是御坂美琴。
周围的人纷纷向两个女生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美琴双颊飞红,有些尴尬地说:“黑子,你先松开一下,咱们坐下再说。”
旁边有几个男生在窃笑着,一个人压低声音说:“他们两个一直都是这样,我早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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