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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剧变
第二天一早,东边天空刚泛出鱼肚白,山村里的人今天应该还是跟往常一样,男子上山打猎,妻子在家操持家务,孩子们呢则到处去玩耍。
吃过了早饭,那青年男子便收拾好了打猎需要的一些物品便准备出门了。出门前对妻子嘱咐道:“绫云,我这就上山打猎去了,你在家给我好好看着皓天那孩子,别让他到处疯跑,你与他说不要让他再去那危险的地方玩闹,他若是还不听话,你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妇人眉目间似乎还是缠绕着一股烦忧,心里老是觉得放心不下,她轻声说道:“方玄,要不你今天就别去山上打猎了,这一天两天不去打猎我们的生活也受不了多大的影响,昨晚上我右眼皮都跳了一宿了,心里老是悬着,老觉得有东西放不下来,我实在不放心你再去山上了,过几天等安生了你再去吧。”方玄轻抚了妇人肩膀一下啊,说道:“唉,你看看你,又杞人忧天了不是,我昨天就是说说,无非就是有些奇怪罢了,能发生啥事啊,这么多年了我不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吗?放心把,我会格外小心的,再说了又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去,村里好多人不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吗。你呀就跟皓天好好在家等我回来就行,放心吧,我早去早回。”男子说完就走了。
妇人看着他的背影,满是担忧的神色,在你心底祈祷到:方玄你可千万别出事啊,这一家人要是你出点啥事我们该怎么办。老天爷你可要保佑我丈夫平安归来,保佑我们一家能平淡地生活在一起我就知足、别无他求了。
像往常一样,妇人在炉灶前忙碌着,又给孩子准备着早饭,等一切准备好之后,她走到边上的一个小房间,轻声推门进去,看着床上那少年睡的四脚朝天,被子都蹬到了一旁,脸上还洋溢着笑容,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或者梦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了。妇人看着,脸上露出一股笑容,心想:这孩子,睡觉也不安稳,恐怕睡梦中又出去玩耍了把。她轻声走到床头,推了推这少年,笑骂道:“皓天,快起来吃早饭了,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唔唔唔~~~”少年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道:“娘,现在还不晚嘛,我都还没有睡够呢。对了,爹爹呢,是不是又去山上打猎了啊?”“对啊,你爹爹一大早就走了,哪能和你似得,你看看你懒成这样,将来怎么养家啊,怎么成为一个男子汉啊。”少年钻进妇人的怀里,“哎呀,娘,我还小是不是,我有最亲爱的娘亲,至于你说的那些,以后慢慢就学会了。”少年在妇人怀里撒娇道。“真拿你没办法,快起来,要不饭一会该凉了。”妇人笑骂道。“知道了,马上就来。”少年从妇人怀里出来,然后一咕噜从床上跳下来,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地上。“臭小子,你慢点,忘了上次怎么摔得了”。妇人笑着训斥道。
“吃慢点,别噎着,有没有人跟你抢。”看着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妇人的脸上透露着欣喜,但她的内心却不是那么的平静,她在盼望着丈夫能早点平安回来。在收拾完一切后,妇人就静静的站在门口,平静的脸上隐隐透露着一丝焦急,就这么一直站着,不觉得已然是傍晚了。妇人心里想:平常这个时候丈夫也该回来了啊,怎么还没回来呢。虽然很是着急,可她内心仍然在努力的安慰自己,一定没事的,方玄只不过是有事耽误了把,又可能是今天收获的猎物很多,所以走回来比较吃力,因此晚回来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妇人如是想。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间天色已经很暗了,“怎么还不回来呢,难道。。。唉,我肯定想多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妇人脸上已然不再那么平静,着急的神情连十岁多的儿子都看出来了,少年凑到妇人面前,关心地说道:“娘,你怎么了?对了,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啊?”“没事,皓天,你爹爹可能是有事耽误了,再等等就应该回来了。”
“绫云嫂,不好了!”早上和丈夫一起去山上打猎的林毅从远处就大声喊。果真这样,妇人的心里一阵慌乱,可她还在不断说服自己没事的,她对着旁边的皓天说:“皓天,你去你自己的房间玩会,我跟你林毅叔说点事情,你别打扰我们。”平时妇人没这么严厉地跟少年说过话,少年乖乖的去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妇人一脸平静的问:“林毅,别慌,快说说到底怎么了,仔细的说,方玄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那个叫林毅的中年男子说:“绫云嫂,今天我和方玄兄一起去山上打猎,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山里今天什么动物都没有,像是都莫名消失了一般,真是奇怪极了。我们两人在山里转了将近一天都连一只猎物都没有看到,更别说是打猎了,不知不觉的天色都已经快暗了,我们便打算往回走。可等我们刚要走的时候,突然一只野兔子从草丛里跳了出来,飞快的跑向了林子的深处,方玄兄一阵欢喜想要跟上去捉住它,我们急忙拦住他劝他不要去了,天快要黑了,大山深处肯定不安全。我赶忙拉着他往回走,可他说,林毅,你先自己回去,不用管我,我在山里转了这么多年了,对这里很熟悉,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况且你绫云嫂这段时间在家做这么多家事太累身子了,本来她身子也不算好,我一定要去捉住那只兔子好回家给她做汤补身子,你就先回去吧。话音刚落,方玄兄于是就跑进了大山的深处。
林毅顾不上妇人着急的神情,接着说道:“绫云嫂,我们村老人们都说过的,况且你也知道林子深处是不能进去的,都说里边有凶兽存在,里边太危险了,毕竟也没有人见过,倒也无妨。但是这天黑了,就算没有凶兽,这林子深处也肯定不安全的,因为放心不下方玄兄,我想着他要是跟不上那只兔子,肯定很快也就出来了,我就在林子边上等着他出来。”
林毅喝了口水赶忙接着说:“绫云嫂,我于是就在林子边上等着他出来,可等着等着,直到天都黑透了方玄兄也没有出来,我一阵着急,就在我想要不要进去找他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叫从深处传来,我听出来了那就是方玄兄的声音,在他大喊这一声后我想跑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接着又听见了一阵像是猛兽的叫声,平时也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的。我当时心里很害怕,所以就赶忙跑回来通知你了,顺便想问问你该怎么办啊。”然后一阵剧痛从妇人的心底升起,接着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妇人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儿子那天真的脸庞,“娘,你到底怎么了,还有爹爹,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刚才我问林毅叔他也不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只是嘱咐我好好照顾你,别的不让我管。”少年的话音里透露着着急。妇人本要张口,但是赶忙制止住了,心里想着:不行,孩子还小,不能让他知道丈夫出事的消息,何况到现在还不确定丈夫到底怎么样了呢,说不定有惊无险,很快自己也就回来了,不能让皓天跟着我一块着急。她强忍着悲痛在脸上拉出笑容,说道:“没事的皓天,你乖乖的听话就行了,你爹爹有急事出门了,过几天也就回来了,我们在家等着你爹爹好不好?”“哦~~我知道了,娘”皓天虽然小可也能感觉到娘亲在说谎,但是为了不让娘亲再为自己操心,少年便说完话耷拉着着脑袋出去了,留下妇人一个人在房间里。
两行热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方玄,你可要我怎么办那,皓天还这么小,方玄~~~”悲痛欲绝的声音从房间里隐隐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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