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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悲喜交加 (1 / 2)
        一处山林,树木参天,草莱遍地,茫茫林海间多巨木松柏,干如青铜根如顽石,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林深草密,四处只听得鸟叫和“沙沙”的树叶声,宁静无比。

        陡然间,幽深的树林里传来一个声音:“大哥,那女子被咱们甩掉了。”“嘘,小点声,万一又被发现可就麻烦了。”七个人影在树枝上左瞄瞄右瞅瞅,半晌见四周无人,便偷偷从树枝上跳下,如释重负,这七人便是梅山七仙。

        反吟道:“这女子真缠人,从越州一直追到了这里,追了六个多月,硬是穷追不舍。”天瘟接话道:“不就是借了她们一个破珠子嘛,这般喊打喊杀的,真是小气。”

        七人边走边叽叽喳喳地吵闹着,突然一声马鸣,七人皆是一惊,寻声望去,只见一匹黑马通体如黑缎,油光放亮,背长腰短而平直,筋腱赛若白雪壮如磐石,一看就是一匹良驹。

        反吟心道:“果然是匹好马,我兄弟七人长途跋涉,得此良驹代步也是好的。”想到此处,他便走到黑马旁,正欲牵,突见马旁躺着一人,于是惊呼道:“那女娃娃又追来了。”

        不远处四废一个健步上前,说道:“追来便追来,女娃功力远在咱们之下,咱们轻功甩了她便是。”来到近旁,低头一看,却见一名男童躺在地上,说道:“七弟,你也真是昏了头,这明明是个男娃。”说罢,便踢了男童两脚,只见男童躺在地上纹丝不动,身子一半如火如霞,一半青若玄冰,青红之色交相渗透,诡异万状。

        反吟惊道道:“这娃娃怎么回事?”四废蹲下把着男童经脉,沉吟半晌,忽惊地抬手道:“这娃小小年纪,体内竟有两股真气运行,一股至阴至冷,另一个却至阳至纯。”围作一团的其余六人,听着“两股真气”都是一惊。

        寻常习武之人皆知,真气乃是根本,世间武学外练筋骨,化于招式,内练脏腑,化于真气,没有真气,再好的招式也是徒有其表。习武之人平日较量时,内力深厚真气充足的必然占得上风,就如同做买卖,一人腰缠万贯,一时时运不济输了些家财,却并未伤筋动骨,依然有回本的机会,可钱财短缺之人需得事事小心,一个不慎,便会倾家荡产。

        修炼真气本是十分困难,聚气于丹田,导气入泥丸、“玉枕”,经“天突”、“中极”、“肩井”、“檀中”等穴道,每个环节都干系性命,需得事事小心、时时在意,稍有不慎,一步走错轻则神志失常,重则当场毙命,若同时修炼两道道不同真气,更如同既向前看又向后看,必然首尾难顾,顷刻殒命。

        四废又按住男童手腕关寸尺三处,片刻之后,说道:“这娃娃身体里的至阴之气是泣血策,想是被人强行灌入。”身瘦矮小的人说道:“泣血策?那不是朱温手下‘戒杀远色’四人才会的邪门功夫。”四废不理会众人,自言自语道:“这娃体内运行的至阳真气竟是‘大周天行内功’,难道这娃是神策府的人?这泣血策是极阴毒的功夫,真气剧毒无比,已经侵害了他的五脏六腑,如不是昏迷,影响真气运行,只怕现在尸体都凉了。”反吟着急问道:“大哥,咱拿着娃怎么办?”四废想了半晌,说道:“咱们找个住处,再做打算。”刀砧将严泰一把抱起扔到了马背上,牵着马跟着其他六人向山下走去。

        走了三四个时辰,暮色如同一张黑色大网,悄悄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茫茫夜空,群星寥落。

        梅山七仙一路寻不得客栈,伏断焦躁地说道:“他奶奶的,什么破地方,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难道今晚我们要睡野外?”

        话音未落,只见不远处烛灯光闪烁,忽明忽暗,反吟兴奋地叫道:“那有亮,定是一个客栈。”七人急急循着亮光赶去,走到近处,见一房屋外门紧缩,一个旗幡树在房屋前,借着亮光隐隐看着写着“驿站”两个大字。反吟兴奋道:“我就说这一定是个能歇脚的地方。”说罢,就跳到门前,“咣咣”的敲着门。

        几声下去,里面传来声音:“谁啊,大半夜。”反吟说道:“天黑了,我们个人寻不得客栈,前来投宿。”“我这里客房已满,好汉去别处寻住处吧。”反吟心知差役担心安全,说道:“我们几个过路的,不是山中歹人,只留宿一宿,定然付你房钱。”

        半晌过去,房门仍不见打开,四废窜到门前,怒叫道:“不知好歹的泼皮,再不开门,爷爷可拆了这家驿站。”说罢,一脚踹到门上,只听“轰”的一声,大门飞出了几丈远。

        这时,房内零星烛光中透出一个年近四十的差役,看着打扮奇异的梅山七仙和马背上的孩童,甚是恐惧,小心翼翼地说道:“几位爷息怒,小人我刚在房内,正准备开门。”四废怒道:“哪那么费事。”差役赔笑道:“几位爷,要几间房?”四废说道:“来七间房,顺便把这马喂些上好的饲料,明日还有重赏。”说罢,便掏出一个银元宝拍在了柜台前。差役见了这么大银元宝,喜不自胜,忙忙揣入怀里,笑道:“好好好,几位爷,里面请。”

        差役掌了一盏油灯,引着众人上楼,走了三十多个木阶梯,来到了二楼走廊,只见走廊上阴暗潮湿,一看便知这里许久没人住过,脚步下去溅起不少灰尘,梅山七仙都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两声。

        差役沿着走廊,一一打开了楼上的七个房间,点上了灯火,满脸堆笑说道:“驿站条件简陋,几位爷将就则个,我一会儿上来打扫。”四废见条件如此简陋,心生嫌弃,却因在这崇山峻岭中也无其他好的去处,只得说道:“快快打些汤水过来,我们洗漱。”差役如接圣旨,说道:“好的,一会儿就送到。”说完,就麻溜的下楼去了。

        刀砧将严泰放到木床上,便随六个兄弟围着放着烛火木桌坐下。天瘟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那女人真是个天生犟种,偷了她洛神宫的一个珠子,应是从苏州追到了陈州,每每以为甩掉了,每每却又被撞见,咱们这几个月可被追惨了。”荒芜说道:“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咱哥几个发了誓,不能对女人动手,我早把她一掌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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