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混沌眼中的世界 (2 / 3)
        “咦，这怎地吓尿了，一股尿骚味……我连嘴巴都没有，如何吃你？混沌。”

        听了自称混沌的巨兽这般说，虓雩一想也对，正要放下心，猝然又是一惊，道：“没有嘴巴就不能吃了？那你没有眼睛，怎么看得到我，没有鼻子，又怎能闻得到这……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屁股下湿漉漉的那一滩水渍，脸色红了红，有些尴尬，继续讷讷问道：“好吧，既然不是为了留着吃，你为何要救我？我可是巫族……”

        “巫族？哈哈，那你说什么是巫，什么又是妖？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混沌。”

        虓雩忙不迭点头：“我也曾经问过我阿娘，为什么会有巫妖之分。洪荒这么大，天灾已经足够多了，各族之间，根本没有必要制造斗争和杀戮，同心协力才是……连我这个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各族首领怎会不明白？对此我心中也很是混沌……”

        “混沌乃世间万物的本质，大家皆以为我巫妖不辨，是非不分，才名之曰混沌。实则，孰是孰非，除了永恒的光阴，谁又能真正做到一一见证？混沌！”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混沌。”

        虓雩笑了笑，转而望向远处的大地，那忽而起伏，聚拢成大山，忽而又陷落，裂开成深渊的景象，再加上十日同天，四野龟裂，显得无边荒凉而绝望，他不由低声喃喃道：

        “混沌，你可知外面的天地为何会变成这样吗？假如有一天，洪荒中的每个角落，都能像部落里那般安宁，世上再无杀戮，那该有多好！”

        “混沌。”

        “……我们此刻又在哪呢，阿父阿娘现在都好吗，雨师部落……我还能再回去么？”

        “混沌？”

        就在这样奇怪的对话中，时间悄悄流逝，终于，天上的十个太阳也似乎逛累了，一一回返扶桑神树栖息，直到此时，夜幕才敢小心翼翼地降临。

        篝火升起，巨兽伏地陷入沉睡，巫族少年则倚靠着牠，盯着柴火怔怔出神。

        对于这一天的遭遇，虓雩不免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此地虽然凶险，但有混沌陪伴在身边，照理来说可以安安稳稳睡上一觉的，可他就是久久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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