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仆乃韩氏门客 (1 / 6)
        “此乃仆分内之事！”

        蔡恒躬身庄重回礼，然后大步跨上牛车，牵动牛绳正要转头，却听韩端的声音又在身后传来：“敢问蔡师，若有一日我与王姬反目，卿当如何自处？”

        蔡恒皱起了眉头，反问道：“郎君何出此言？”

        韩端抿了抿嘴唇，轻声道：“本不该有此一问，奈何世事无常，人心叵测……”

        “罢了，蔡师请先回吧。”

        蔡恒牵动牛绳将牛车掉转头来，一声鞭啸，牛车缓缓启动，“得得”声中，传来他深厚的声音：“仆乃韩氏门客，并非王姬之奴！”

        目送牛车渐行渐远，韩端冁然一笑，转过头来看向湖面。

        十数丈外，“吱呀”声中，正有一条小画船缓缓摇来。

        韩竞扯着变声期的公鸭嗓大声叫道：“船家欲往何处？”

        这船夫约三十来岁，黑面无须，身材瘦削但嗓门同样不小。

        “小人这船是专往山阴县的，不过只要三位小郎君舍得使钱，这镜湖无论何处都可去得。”

        说话声中，小画船已经摇到近前，主仆三人跳上船来，不等两人开口，韩端便叫船家将船摇往山阴县城。

        “郎君不是要去南天竺礼佛吗？怎么又要去山阴县？”

        “礼佛不用奉钱的吗？包裹里总共只有三千钱，舍了香火钱后，我等难道去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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