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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可疑的村长
当我们走进王麻子的家时,除了那口瘆人的棺材之外,就只剩几个人在这守着,“其他人都去哪了?”我问道,“你是说张师傅他们吧,他们去了村长家,听说村长的孩子出事了”。我们放下东西赶紧向着村长家走去,眼看就要到了午夜的时间,不知怎的,我有点瑞瑞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你先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路上我对王丽丽说道。她犹豫了一会,便点头答应“那你自己小心。”
近了村长家,只见张老头皱着眉头,在他眼前,村长的儿子被几根大绳子捆了起来,在他旁边有半碗清水,两根筷子笔直的站在碗里,就好像被黏住了一样。我在心想(这他么不符合牛顿定律和引力定律啊,不合理啊,不对劲啊,如果我知道不久得将来我会遇到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肯定不会产生今天这样的想法)
张师傅看了看我解释到村长儿子撞客了王麻子的魂,这是一种问魂方式。如果问对了,就可以送出去,可不知道为什么,王麻子的魂一直不肯走。这时候我注意到村长家的贡台上一块石碑,可我刚刚要走过去看,村长却抢先一步把它收了起来。“这我祖宗的牌位,今天拿出来吃点香火”。虽然有点可疑但,我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把目光转到村长儿子身上,这时候村长儿子突然睁开眼睛大喊到“快了,快了,你们都得死!,谁也逃不过!”。说完身体便开始抽搐。“王楠,快,咬破中指挤出一滴血来。”紧急关头我也没有想那么多,便按照张老头的话去做了。只见张老头拿出一道符纸,粘上我的血后便道“诸神协我诛恶魂,灵符引路黄泉渡!,走!”。随后便听见村长儿子杀猪一般的叫声,不一会便晕了过去。“王麻子的魂散了?”我问道,“没,他跑了”。“为什么需要我的血?”,“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还有不到危急关头,千万不能用指尖血。”说完便走了出去。“王楠那,回去早点在休息吧,明天下葬王麻子还要你帮忙。”我随便答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出门后我一眼便看见了张老头,原来他没有走,一直在等我。看见我出来他将我拉到一旁说道:“你们村长不对劲”。“怎么了?”我问道,“那个石碑我进屋的时候也发现了,刚开始没怎么在意,可是后来你们村长说是祖先的牌子拿出来贡香火,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那个石碑上面已经落满了尘土,显然是放了很久,而且逝者的牌位一般都是木头做的,基本没有石头用来做灵位的。”说完张老头边走了,不久,他的身影便完全没入黑暗之中。我自己自然不敢多做停留,一溜烟的跑回了家,回到家中我望了望**房间,她已经睡着了,再没有弄清她到底是谁之前,我决定先不和她撕破脸皮。
因为奔波了一天,回到床上我很快便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在我一个不经意的翻身之后,恐惧感再度袭来,我的手,我的手触碰到一个人的身体,我明明是自己一个人躺倒床上的,而且就算其他人进来也会有开门的声音,所以不可能有其他人进来,那,那睡在我旁边的是什么!我的神经在这一瞬间崩了起来,这一刻我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该怎么办?迟疑片刻,我强迫自己不去害怕,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跳下了床,连滚带爬的跑到灯边,开灯后我往床上一看,哎,原来是只猫跑到了我的床上,我深深的出了口气。等等,不对劲!这只猫怎么一动不动,我壮着胆子走到床边捅了它一下,还是不动,这是一只死猫,一瞬间,刚刚消退的恐惧感再次袭来,既然是死猫,它怎么可能到我床上!
我找来一个塑料袋把它装了进去,扔到了院子外面的地里。再次回到床上,睡意全无,我仔细回想回到村子发生的种种怪事,猫脸老太太、奇怪的“母亲”、突然出现的老伯、王麻子之死、可疑的村长、诡异的死猫。等等,我脑袋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逝,死猫,猫脸老太,难道.......,它们有什么联系?
在不知不觉中我在度睡去。
等我醒来后已经快要中午了,“楠楠,你醒了啊,村长刚刚来过说你醒了赶紧去王麻子家。”
“知道了,我这就去”我答道。到了王麻子家的时候村长一行人正坐在院里,王麻子的棺材被搬到了院子正中间的位置,“怎么把棺材放到这里了?”我问道,“张师傅说王麻子死不瞑目,怕下午出葬再生事端,让我们吧他的棺材暴晒在阳光下,去去阴气。”村长回答。“张老头去哪了?”“他啊,他说回家那点东西,下午过来,既然你来了你在这守一会你哥的棺材吧,我回去歇会。”村长说完便走出了门口。
村长离开后,我便走进了王麻子的屋里,说实话,在我印象中好像从来没进过他家,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王麻子他父亲。我打量这屋里的摆设,和普通农村家庭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被子和家具什么的都放的乱糟糟的,而且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我皱了皱眉准备离开,走到口门的时候我又退了回来,因为一架柜子进入了我的视野,别的地方都乱糟糟的,唯独这个柜子好像刚刚被擦拭过一样,我走过去打开柜子。嘶!我吓得赶紧后退了两步,里面躺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纸人,和一捆沾满血迹的绳子,出于好奇,我壮着胆子拿起纸人,这一看不要紧,纸人的后背居然写着我的生辰!我瞬间头皮发麻,扔下纸人赶紧走了出去。与之同时,在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位老人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并且自言自言道“鱼儿上钩了么”。
“嘿,王楠”,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王丽丽来了,“丽丽你怎么来了”,“闲着无聊,就来找你了。”我指了指王麻子的棺材,“你不怕吗?”,“这有什么好怕的”,说着便走到了我身边。“我记得你说过你师父是个道士,他厉害吗?”,“我师父他老人家啊,就骗骗小孩的本事,我就是被他骗了,才会拜他为师”。“那你知道,纸人有什么用吗?”“据说法力高强的人可以易纸人为媒介进行施法,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说着我把刚刚的遭遇告诉了她,“走,带我去看看”,王丽丽说道,我带着她来到了刚刚的柜子,可是打开柜子一看,并没有什么纸人,只剩下那根沾有血迹的绳子。“奇怪,刚刚明明在这的”。这时候王丽丽说道“如果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最近可要小心了,可能有人要害你”。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她一声,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纸人去哪了。
从屋里回到院子已将下午两点多了,估摸这时间张老头应该快要回来了。果然没一会,张老头便走了进来,他一来,院子里的汉子都站了起来。“四点准时起棺”,张老头说道,然后张老头便走到我的身边问道:“村长怎么不在”。“他说让我守一会回家休息了”。张老头点点头。快到四点的时候村长老婆过来了却没见村长,“王楠那,你叔他身体不舒服晚上出葬可能就不来了,我过来告诉你一声。”我一想王麻子的棺材埋了就没什么事了,村长那年纪过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便回答道:“没事,这里交给我吧,这不是还有张师傅在呢,不会出事的。”
有些人喜欢把时间比喻成白驹过隙,可事实确实如此。出葬的时间如期而至,“乡亲们,起棺吧,张老头喊到”,四个壮汉早已准备就绪,抬起了棺材便开始往外走,因为我是王麻子名义上的最后一个“亲人”,所以披麻撒纸钱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我的头上。一路出奇的安静,连平时不安分的阿猫阿狗这个时候都安静的呆在家里选择沉默。可有时候格外的安静更加吓人,我跑到张老头身边,刚刚要开口说话,张老头便捂住我的嘴,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小声说:“尽量别出声,有东西在跟着咱们。”“什么东西啊?”我小声问道,“孤魂野鬼!”说完张老头便继续前行。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棺材居然落了下来,张老头问道:“怎么回事?”,一个壮汉回答道:“从进山路开始,棺材就越来越重,而且在刚刚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往下压了一下,我们抬不动了啊”。张老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那时候就是我也知道棺材升起之后,不到坟地,是不能落地的,一旦落地在想起棺便难上加难。“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张老头对着我问道,说着我把临行前张老头交代的红绳,黑墨和贡香哪了出来,张老头取过黑墨和纸钱然后在棺材上画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纸钱喊到“玄武大帝在身前,神归庙,鬼归坟,妖魔鬼怪归山林,散!”说完一阵阴风吹过,几条黑影从棺材里跑了出去,“再试试”,张老头对抬棺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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