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校园第一夜 (1 / 7)
        晚饭后无具体事项，彭另美邀李利军在校园前坪、运动场溜达，夜幕降临，路灯齐明，教学楼二楼八间教室明光烁亮，两人就上楼去自己七七（二）届三班教室。

        一个男生正猫腰卷起袖管在装有水的冰铁桶里搓洗抹布，提起抹布拧干，然后直起身来身子前倾依次抹桌椅。彭另美瞥见是穿灰色人民装帅气十足的张舸浮，上前道：“张舸浮，是你，怎么一人劳力？”

        张舸浮止手侧头回答：“下午我和柳东亮到教室熟悉场地，发现门窗、桌椅、黑板、地面被灰尘封锁，就想着来解封，开启一个崭新的局面；反正课本没领无内容预习，阅览室未开放无处找书阅览，闲着也是闲着，就来这里做点有意义的事。柳东亮带同学去了北传达室那边，我就一个人单枪匹马。”

        “你真是一个有心人！”彭另美先赞许，然后介绍，“这是张舸浮，这是李利军。”

        张舸浮和李利军扬手致意。

        李利军恳请道：“那我们一起做吧！”

        “不必，我一人能弄完，你们别弄脏衣服。”张舸浮摆摆手。

        “我们又不是千金小姐，躲在闺房绣花的；你歇歇，让我干一会。”李利军说着上前去夺抹布。

        张舸浮把住抹布不松手，脸涨得通红，场面十分尴尬。彭另美见状解围道：“李利军，这回让他干，下回我们多干一点。”

        这样作罢，张舸浮继续抹桌椅，两位女生才开始察看教室。

        教室内日光灯照耀如同白昼。木质讲台在东，讲台到东墙之间有二十公分高水泥站台，东墙上挂着木质黑板，黑板上方“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横幅赫然醒目。教室中间单人课桌每两张拼在一起，四大组，六横排；有两组已被张舸浮揩干净，清亮明快，熠熠生辉；还没擦抹的两组蒙蒙的哑哑的沉睡着，有的明摆着先前路过之人手指随意画出的符箓。教室后面即西墙也挂有木质黑板，大概是出黑板报用的。南墙前后有木门中间两个木质玻璃窗，北墙三个木质玻璃窗带木质圆柱防护栏。

        由于没有排座位，两人就选择已揩干净的桌椅随便坐坐。课桌桌面前半截是固定的，后半截用两个合页粘连在前半截边缘上可以揭开、盖上，正中边缘有个门扣可以挂锁。两人自由开合几下，起身与张舸浮告辞下楼去。

        “二十二三，月出半夜天。”是说农历廿二、廿三月亮半晚才从东方升起。此时天上无月亮，遥远的星星被树木房子遮挡难显微光，除路灯能照亮的地方外，运动场东侧围墙、沙子坪西侧森林、路边树顶、所有房屋屋顶全都笼罩在黑暗中。可谓夜色茫茫夜黑风高。有路灯的地方，路灯明晃晃照耀，点缀着校园各处要道路口，指引各行其道的人们去要去的方向。当光处，路边树枝树叶婆娑起舞，路面斑斑驳驳游离影像；背光处，神秘莫测，令人骨寒毛竖。初春的夜风冷冷的尖尖的，拂到人的脸上一阵发麻，一阵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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