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无题 (3 / 3)
        “在天气阴沉时不能走出矮木栏。”

        “第十条规则：每年满月前在矮木栏前挖条深沟填满水，在满月后填平。嗯？”

        “每年满月前在矮木栏前挖条深沟填满水，在满月后填平。”

        “嗯，再把所有规则复述一遍。”

        “好的，妈妈。……”

        “嗯，你记得很牢。记住，在你成年前不要打破规则，一个人好好呆在房子里。在你成年后第一天的中午你就可以离开村庄了，然后……永远不要再回来。妈妈困了，可以……让我睡会吗？”母亲温柔地蹭过山利的头后，缓缓睡倒在了床上。

        “母亲，你睡吧。我会记住的。”山利开始流下眼泪，他尽量小声地抽泣不要吵醒母亲。“我会把你葬在东边的花田的。那里可以看到太阳升起呢！会很很漂亮的！嗯嗯～还有，我我每天都会去花田浇花，我会会天天陪着你的。嗯嗯～”

        山利哭着在床上睡着了，趴了一整晚。在明曦初升的时候，没有吃过早饭，山利便换上了大大的园艺服来到花田。使用铁锹很吃力，双手磨得生疼。并且在敲到石头的时候，粗糙的木柄会把皮肤撕裂。于是山利将铲头扭下，双手拿着大铁铲刨开泥土。他疲惫不倦，一次一次的坚持，而饥饿的胃痛与手中伤口的疼痛以及强烈的疲劳感也一次次地折磨他。

        终于，在阳光照亮房屋最高的那片尖瓦时，山利完成了，母亲的暖床。

        山利在母亲的房间挂起了窗帘，一直从三层延至地面形成一个小弧坡。山利将母亲用被褥包裹，延窗帘滑下。他不想让母亲受到颠簸，于是又用小车将母亲拉到了花田。

        在丢弃被褥后，山利最后为母亲整理好衣装，系好每一个扣子，抚平每一道褶皱，折好衣领衣袖，将裙子摆得漂亮，鞋子穿得适脚……

        在最后，山利用精心挑出石子的土覆盖……

        山利做完一切工作，抚一把热汗，正午了，阳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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