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运筹帷幄 (3 / 4)
        酒席过后，王忠嗣、李瑱与杜宾客、阿史那献、王难得、孙老奴、郭子仪、颜真卿八位重要将领没有离开，留下来商议军情大计。王忠嗣说：“恒王殿下、各位将军，今日我军虽取得大胜，但突厥人主力犹在，实力犹存。下一步我军该如何部署，在下想听听诸位高见？”

        东路军先锋王难得喜呵呵地说：“今日一战，我军与突厥正面交锋，重挫敌军，还伤了他们大可汗，突厥人一定胆战心惊，待我军休整数日，再一鼓作气奋勇出战它数阵，定可拿下黑沙城。”

        右威卫将军杜宾客与右骁骑大将军阿史那献是东路军副帅，与王难得一起跟随王忠嗣征战多年，互相熟知，知道他勇武善战，不把敌人放在眼里。两人听完不禁对视一笑，杜宾客摇摇头对王难得说：“王将军莫要轻敌，突厥人本就比我军兵多将广，今日虽然折损一些，但正如大将军所言实力犹存，不可小觑。”

        郭子仪也说：“杜将军之言甚是，况且，我军不远千里而来，粮草辎重有限，不堪久战，一旦与突厥人打成胶着相持状态，在如此恶劣的天况下人困马乏，粮草无以为继，必然军心大乱。”

        右骁骑大将军阿史那献虽然是突厥阿史那王族之后，但他所在的家族只是王族的一个旁系分支，一直受到其他族系打压排挤，早在太宗时期就已归顺唐朝，世代受到朝廷重用。此次王忠嗣点将他随军出征，也是看重他熟知突厥。阿史那献开口道：“乌苏骄狂自大但内心孱弱，今日受到重击，必然胆怯，估计后面这些日子不敢和我军正面交战，还极可能会调动驻守北庭龙城的大军南下增援。”

        这时，李瑱开口问：“如果乌苏胆怯，会不会放弃王庭撤往漠北草原？”

        王忠嗣接话道：“我也有此担忧，一旦突厥人弃守王庭退入漠北，我军将陷入进退两难之地，漠北地广人稀，我军如果追击，地形不熟，粮草不够，难以扑捉敌军主力，一旦不慎被袭则后果堪忧。如不追击则是前功尽弃，养痈遗患。”

        李瑱说：“大将军所言甚是，那大军师敦欲谷也是老谋深算之人，此人不会看不透这点，必定会劝说可汗退入漠北，就是不知那几个叶护、大将军是不是与其同心。”

        众人一听，当下都是一愣，不免担忧起来。

        阿史那献犹豫片刻，摇摇头说：“末将估计不太可能，乌苏可能胆怯，但王庭六大叶护、四方大将军等多是久经战阵、勇武刚猛之人，且彼此钩心斗角、面和心不和，必不会同意北撤，即使大军师敦欲谷提出想退守漠北，也不会得到其他人的赞同，那乌苏又是新继位可汗，尚无足够威信慑服众人。”

        王忠嗣和李瑱点点头，赞同阿史那献的分析。

        王忠嗣又问：“突厥北庭的驻军实力如何？”

        阿史那献回答：“突厥分漠南和漠北两部，漠北天寒地冻，地广人稀，但纵跨的疆域远大于漠南，又有很多铁勒部族杂居。因此王庭在漠北的北庭也就是龙城驻扎至少五万重兵镇守，威慑漠北各部，守将是镇北大将军沙陀略。”

        王忠嗣问：“如突厥北庭军南下，多少天可以抵达王庭？”

        “按路程和天况估算需要十几日，加上王庭调兵命令的送达时间，差不多最多一个月内就可抵达。”阿史那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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