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困龙阵 第51章 通冥仙芝 (4 / 4)
        “确实如此……”李真人叹了一口气，又往面前的两只空盏中各斟了些香茗。

        长安的东市和西市，大约是这世间最繁华的市集，但这繁华背后所暗藏的污秽与肮脏，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见识。

        其后，李真人又取了些白鹤观秘制的伤药亲自帮杨靖敷上，配合一些内服的丹丸同时使用，以助其尽快恢复伤势。

        这些伤药和丹丸，都是这回由仙鹤大白从观里捎带过来的。

        也亏得李真人细心，特地在上次的信中嘱咐师弟幻真子要制作些上好的药品带来，以备不时之需。哪知道，果然就被他料对了。

        大约两盏茶的时间过后，看门的弟子又递进来一封信笺，说是师弟妙虚托人带来给杨县尉的。

        杨靖拆开一看，正是鬼市罗老歪的那封短信，以及妙虚亲笔的一张字条。他看完将这两件东西递给李真人，淡淡道：“罗老歪的消息倒是灵通，知道我受伤暂时无法出门。他似乎查到了些消息，想让妙虚今晚前往鬼市。”

        “这钱既然已经收过了，为何不能以书信的方式传递消息呢？何况凭这张信笺如何证明是罗老歪亲笔所书呢？”李真人匆匆浏览完两张信笺，蹙眉问道。

        “这是罗老歪做生意的规矩，买卖消息只可口耳传递，绝不留下白纸黑字的证据。而这信封中的纸和墨都是罗老歪所定制之物，信笺用的纸乃是莎草混合熟麻、木棉、蚕丝等物制成，他用的墨则是混合了柔鱼的墨汁、麝香等物散发特殊的香气，光是这两样东西旁人就难以仿制。”杨靖解释道。

        “区区一个鬼市商人，做事倒是十分谨慎。”李真人捋须沉颇感好奇地吟道。

        杨靖微微蹙眉，似乎又想起了罗老歪那张沟壑纵横的苍老面孔，此人除了嬉皮笑脸地挖他人隐私之外，似乎再没有什么旁的嗜好。

        “不可小看罗老歪，此人虽然蜗居鬼市，但长安城中的大小消息却没有能瞒过他耳目的。就连高坐云端的那一位，偶尔也会从他手中买卖消息。”他眯起眼睛，略显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你是说……圣人他也……”李真人诧异地盯着罗老歪那张材质特殊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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