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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吹草低见牛羊
刘怀玉想想还是讲讲自己的初中,毕竟这才是失败人生的起点。初一时候,刘怀玉按照既定的路径升入自己家所在乡里面的中学——石桥中学,瞧瞧这名字,非常直观,让人不禁想到一个画面:一架小坡桥,旁边有一个中学。
刘怀玉被编入的是初一六班,因为身高“名列前茅”,所以被班主任安排在第一排,每天都能朝看各个学科老师的“天颜”。班级里面来自乡里各个村庄的同龄人,有高有瘦,有胖有矮,有男有女,万紫千红,百花齐放。不过令刘怀玉震撼还是学校的宿舍,绝对是震铄古今:一间长2米、宽6米的房间摆着6张长1.8米、宽0.8米的上下两层的木制床,住着24名来自初一、初二不同班级的学生。并且,整个宿舍院里面只有一个公共厕所,而且是旱厕。这么差的住宿条件,不知道刘怀玉是怎么住的下去,而且,刘怀玉到现在也想不通当时为什么要选择留宿学校?自己家距离中学也就4、5公里,或许是因为同样距离的人都住校的缘故吧。
经历了一段时间叠罗汉式的睡姿后,刘怀玉依然骑着自己的破自行车经常回家或者去稍微近一点的外公外婆家。虽然,每天晚上天非常黑,路非常颠簸,刘怀玉都能骑得飞快,因为他不知道草丛里是不是会跳出来个什么鬼。
初一的学科比小学多了很多,除了语文、数学,还新增了英语、生物、政治、音乐等等。虽然自己也跟村里的同年一起报了英语暑期班,但是刘怀玉注定与英语有仇,而且苦大仇深,害了他很多年,英语老师是个年方37、8的富态女性,此人“凶悍无比”,号称“英语水平全校第一”,是隔壁班刘晓的母亲。估计是启蒙老师长得不好看,刘怀玉对英语越来越没有兴趣。
除却生物、政治外,刘怀玉现在还记得自己的音乐老师是当地师范学校毕业的,基本上教授的都是通俗歌曲,不过记得最清楚的是还是《敕勒歌》,跟着老师唱着这首歌,脑子里不由会浮现出一幅画面:绿油油的开阔草地上,有一群牛羊在低头吃草,天上苍鹰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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