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无尽 (1 / 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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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六章 无尽 (1 / 4)
        自古道:红颜祸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女人呢,则越是漂亮的,大多数便越会骗人,这便是王渊此时的心中所想。话说那王渊与女子二人,自灵隐寺拜佛出来后,至路边寻了一酒肆,铺面干净,却无几人,更有一番雨后清爽,端的是清净无比,二人落坐,要了一壶好酒,几盘小菜,酒至三旬后,已然双眼迷离,头晕目眩,布置天地为何物,不多时,王渊便一头重重的栽到桌子上,不省人事。

        却见那女子掩口轻笑,清脆如银铃般道:“今个运气甚好,如此容易便骗来一个,掌柜的,还不给拖下去剥洗干净了留作菜用?”那酒肆掌柜的笑着走来,招呼小二将那王渊抗至后厨去,那小二应了一声,便来拨弄昏睡不醒的王渊,却不料,方将那王渊的身子扶正,竟发现那王渊那毫无表情的脸,正对上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直吓得魂不附体,脚下一软,跌了一跤。

        那酒肆掌柜与女子一见,俱是一惊,女子惊讶道:“我等早已在你那杯口抹了药粉,怎的迷不倒你!?”王渊嘴角一勾,噗的将嘴里的酒吐了出去道:“不劳姑娘多说,在下看到了杯口的粉末,下次换成洒在酒壶里效果会更佳。”女子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问到:“你。。。。竟然如此反应敏锐,也罢,今天算我们倒霉,你走吧。”“慢着!此人既是不曾昏迷,必是已然听到了吾等话语,就这么放他离去,只恐官府来查。”掌柜的面带阴狠的说道,王渊闻此言,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悠哉的问:“说的有道理,然后呢?你打算如何将我留下来?”酒肆掌故的嘿嘿干笑了几声,:“嘿嘿,虽然不知道你有多大本事,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明白。”王渊摇摇头望向那女子,却见那女子已然将目光转向别处,不去看他,只见掌柜拍拍手,从这门外,后房涌出来七八个人,手持木棒斧头菜刀等物,将王渊围在里面真个是水泄不通。王渊看看周围,叹了口气,这王渊本是心思细腻之人,选择的落坐之处也是紧贴门口的,此时看看门口的一人,手持斧头,笑了笑,开口道:“掌柜的,我们来打个赌,你的人拦不住我,我若是输了,随你们处置,若是你输了,需给我二十两银子和另外一样东西。”掌柜的笑的很灿烂,道:“好啊,莫说二十两白银,二百两都送的,另一样东西是什么?”“是什么你自不必问,到时候就知道了。”话未说完,便是提着剑,豁然起身,一记直拳爆射而出,重重的击打在门口那人的腮帮子三角区,只见那人被打的转了个圈,仆地便倒,王渊趁机纵身一蹿,已然至了室外,那室内七人连同掌柜和女子一同追了出来,众人将王渊围困在中间,掌柜的手拈胡须,干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二十两白银算我输你的,若是能从这围攻下脱困,便自行去我卧房箱中取吧,这另一件东西又是什么?”王渊低声道:“还有,你们的人头。”话音未落,一按绷簧,仓啷啷惊雷出鞘!不待众人反应,便是飞身一剑洞穿一人咽喉,脱出圈子,那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却是已经晚了,早已被那王渊步走九宫,左环右绕,一剑一个,尽数毙命。一时间,尸横遍地,只剩下王渊与那女子,王渊抬头望着她,女子却是毫不畏惧的对上王渊的如剑目光,眼中似带着一丝决绝,下一刻,一柄幽黑的长剑洞穿了女子胸口,女子艰难的开口道:“公。。公子。。。不会。。不会知晓奴家。。。奴家许的愿。。。是。。。什么。”长剑抽出,女子的尸体软软的瘫倒下去,细风忽起,微雨又至,带起阵阵烟气。

        所以荧惑星,是不受古人待见的,在古人看来,此星不详,对于王渊来说,此时的状况和荧惑现世也差不多了。

        只见那王渊怀中抱着剑,立于古井前,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古井,似要将那口井忘穿,周遭行人接投来古怪的目光,谁也不晓得这青年是撞了什么邪,跟一口井较劲,亦或者。。。想跳井?王渊自是不在意周遭人怎么看怎么想,况且,他根本就没把那口井放在心上!此时王渊的内心,无比的纠结与挣扎,耳边萦绕着吕祖离去前留下的话:“你是要似如今这般“自由”得活下去,还是要为自己寻一个目标?”王渊清楚,再过不久,就是著名的安史之乱,身为未来人,他有能力在这历史中将自己的名字永远的铭刻上去,就如同前世看的那些其他的穿越小说的主角一样,带着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利用对历史的洞悉来左右局势,但是王渊并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究竟喜不喜欢这样做,是的,你没看错,就是不知道喜不喜欢,这是一道送分题,也是一道送命题,很多人都会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纠结?那么请问,您应该也有过那种,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而陷入迷茫的时候吧,就如同两个女人,你两个都喜欢,那你更喜欢哪个?怕是多数人答不上来,王渊显然就处于这种尴尬之中,王渊注视着那口古井,古井里的水古井无波,呃。。。。这么说似乎没毛病,事实上的确是古井无波嘛qaq。

        “观你神色,似是有心事啊,年轻人。”王渊循着声音望去,说话的是一个老头,穿的破破烂烂,属于那种,有上顿没下顿的,王渊复又垂眸,:“没有。”“哈哈哈,年轻人莫要糊弄我老头子,老头子我虽然说身无分文,但也说得上是学富五车,我管你印堂发黑,恐是中了毒。”王渊猛地抬头,唬的老头向后一蹦跶,擦擦额头虚汗道:“哎呀我的妈,年轻人不要一惊一乍,很吓人的!”“你怎知道我中了毒?”“哈哈,老头子我精通易理,这天上天下的事,就没有老头子我不知道的,来说说中了什么毒?老头子我来帮你解决”“嗯,你来之前,本是没毒的,你来之后,就总能闻到一股江湖骗子的味道,似我这般身体健康,却嗅觉出了问题,不是中毒,又是什么?”邋遢老头摸摸鼻子,干笑了几声掩饰尴尬,不一会,忽的神色一正道:“好了,刚才之言乃是戏言,少侠不必当真,不过,老夫我观你面相,却是有心事,不妨让老夫说出来,你看对也不对?”“说。”老头也不管干净埋汰,便席地而坐,缓缓道:“少侠心中有纠结之事,此事上可达天下大事,下可为市井小事,而另少侠纠结的原因便是,少侠本是事外人,却在苦于要不要入事中,少侠,老夫所言,对也错也?”王渊眼皮子一跳,也不抬头,道:“然后呢。”邋遢老头哈哈一笑道:“这世间事,不论何事,不论大事小事,皆是一盘棋,少侠若站在棋盘之外,观那二人对弈,可俯察一切,然而却无输赢,若是执子而入,便是身入棋局,届时,既会成为棋手,也会成为棋子,有了输赢之分,有了得到与失去,有了人间甘甜涩苦,这二者之间,一曰仙道,二曰人道,然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何去何从,少侠心中自己定夺。”言罢,邋遢老头大笑中长身而去。

        王渊于井边呆呆的站着,手中握着一块小石子对着古井,却是纹丝不动,不知过了多久,那王渊的双眸从迷茫复归清明,淡淡一笑中,将石子丢至一旁,并未掷于井中。。。。。

        公元前755年十一月,安禄山以讨伐杨国忠为由发动叛乱,史称安史之乱。

        这一日,王渊默坐院中,一月份的北方瑞雪飘飘,然而此时却不是个好年头,与之同坐的乃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同望着眼前的年方七岁的小男孩。

        “王大侠,您看我这孙子,能跟你习武吗?”老人谨慎的询问王渊,只见那王渊眼睛眯起,注视着男孩,时至今日,战乱已然爆发两月之久,此间他行至北方地区,途经一座小村庄,恰逢征兵,拔剑冲突之后这位老人见王渊武功不错,便欲让自己的孙子拜王渊为师,以求习得本事,于乱世自保,王渊默看男孩良久,见那男孩立于大雪之中,却是丝毫不惧寒意,顽强的坚持,目光中的倔强竟与王渊相仿,王渊抚了下额头问道:“我本无家之人,浪迹四海,餐风饮露,你能跟我受得了这苦吗?”那男孩斩钉截铁道:“我不怕!”“好,那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学本事吧。”王渊话音刚落,老人忙使眼色,男孩会意,便要取茶递来,却被王渊阻止了,缓缓道:“无需这些繁文缛节,跟我习剑,唯存一字,俱不可被此外之物所束缚。”“是,那师父。”男孩甚是听话,便立于王渊左首,老人见此,热泪盈眶,连连道谢。

        清晨王渊早已负手立于院中,那惊雷剑合着鞘插于旁边的雪堆中,惊雷剑旁,还插着一把剑,男童也穿好了衣服来到王渊身边,王渊看了看男孩问到:“你叫什么?”“只知道我姓封,爷爷和村里人都叫我二狗”“从今以后,你叫封剑,去拿起旁边的剑。”封剑闻言,便跑去拔出雪堆里的剑,此剑以王渊的眼光来看,虽非上品,却也是匠心独到,本是前些日子征兵队里领头的所持之物,在唐代,习剑之人非富即贵,这种小士兵的领队,许是与谁结好的互赠之物,然而王渊对此并不感兴趣,见那男孩双手握着剑,尚且踉跄不稳,随即取回惊雷,转身回屋,临走时留下一句:“什么时候能拿的稳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话音未落,便已进入屋内,只见那封剑,单手举着剑,咬牙坚持,从开始坚持不过数息的时间,到后来竟能坚持半炷香的时间,此时已至正午,太阳当空,不似清晨那般冷冽,王渊忽地从门口钻出,朝封剑喊道:“进屋吃饭。”便消失不见,而此时封剑方才注意到已至正午,肚中已有饥饿之感,只是之前沉迷举剑,而未曾感觉到,如今精神松懈,自是饥饿难忍,遂提着剑,一溜小跑的回到屋中,方进房中,便闻得一股浓郁的肉香,不由得疑惑,自己与爷爷日常所食不过清汤淡饭,何来的肉?待到进屋之时,看到桌子上的一只火红色的东西,不知是鸡还是鸭,看到封剑面露疑惑,王渊笑道,方才出去寻了些猎物,还曾招呼他一同前去,奈何封剑沉迷其中,却是丝毫不曾察觉,无奈下只好自行猎了只野鸭,借用这灶台便是亲手烤了只烤鸭,那王渊在二十一世纪,本就最喜北京烤鸭,奈何没有人家的手艺,只能烤成这个德行,虽比较那正宗北京烤鸭相差无数,但是已王渊烧烤师傅的出身,却也烤的色香味俱全,闲谈之间,粥端了上来,三人便开始动筷,老人年老体衰,牙又不太好,咬不得硬物,只得喝些粥,那封剑便将肉撕的烂碎后放在爷爷碗中,看着爷孙二人其乐融融,王渊心中却也生出一股暖意,不由得开口道:“封剑你如今习武,需要多吃些肉类,方能补充营养的消耗,日后每顿饭我都会出去猎些猎物。”那封剑却是面色古怪,一脸问号?王渊方才想起来,他们这些古人哪里懂得二十一世纪的词语和知识,只得说:“反正就是你多吃肉就对了,以后要跟我学的不只是剑术,还要跟我读书。”一听读书儿子,爷孙俩眼都值了,在他们心里,能上得起学堂的人家,非富即贵,尽是些王侯将相,富商大户家的子孙,而他们这种人,却是想都不敢想的,唯有一辈子辛辛苦苦的耕种,方才勉强得以果腹,想到这,爷孙二人吃着吃着,竟流出泪来,让王渊心酸不已。

        恍惚间已度过数日,这几日间,经过训练,封剑已然能单手持剑并且初步的使用了,而王渊却是不曾传过一招半式,这一日,封剑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为什么您不教我些招式呢?”,王渊正坐在椅子上擦拭惊雷,闻言抬头,缓缓道:“不会。”封剑顿时满头黑线,复又问道:“那如何才能与敌人交战呢?”,王渊将惊雷放于一旁,缓缓起身道:“真正习武,需三年基本功的功底方才开始修行招数套路,而我所学却非正经习武,杂学甚多,然即便相出甚多,却也万变归元,杀人的时候,只需要将剑送至敌人皮肉前便可,故此,只要拿的动剑,有挥舞他的力气,拥有作战的头脑和意识,便可以交战。”“那师父的剑术叫什么名字呢?”王渊失笑道:“我哪有什么剑术,仅仅是惯用剑杀人罢了,剑之一路,没人敢说自己便是正统,也没人敢说自己参透了剑的全部,为师所掌握的,实在是连皮毛都够不上边。”言罢,王渊抬头望天,自言自语道:“又有谁说那些武术流派的剑术便是真正的剑术了。。。”。“噢。。。。”封剑似懂非懂,便不在问话,专心的刺大树。

        次日清晨,王渊洗漱完毕,提着剑来到院子里,看到封剑尚在刻苦的刺大树,不由得感叹到:唉,真是比我当年勤奋百倍啊。。。。旋即招呼封剑拿上剑与自己一同出门,行在路上,封剑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去哪?”

        “杀人”

        “啊!?师父你要去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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