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烟柳共眠 (1 / 5)
        悦红苑的姑娘们并非都是买卖得来，或有走投无路之人前来，春娘也相应接下，哪怕姿容不堪待客，也可做些杂活，勉强算得上一份生计。

        似李承义那般诗书世家，往往只觉这种地方有辱斯文，有损声誉，却不知道阴暗之下，犹有转圜。

        这小婵姑娘并非凌子羽的熟客，但身在府中禁足，凌子羽也是知晓悦红苑新来的丫头。所以旁人推测悦红苑背后靠山除了官家人，也少不了凌府的钱财铺路。

        春娘唤了小婵姑娘来，“凌哥儿，小婵虽是贱籍，到底跟着富贵人家几年，心中有些墨水，识文断字不算难，更懂得些奇闻异事，尤其叫人欢喜。”说着话，已牵小婵的手到凌子羽面前来。

        “叫凌哥儿！”

        怕是因为小婵年纪小，春娘极为照顾她，希望凌子羽能够另眼相看，此时也是说了不少好话。

        “凌，凌哥儿、、、”

        怯生生的人，脆生生的话，身上衣裳略大了些，将身子全数包裹住，应是还没置办自己的，暂时穿着苑中姐姐的了。

        “其他客人倒也欣赏她，只是端起架子来讲奇闻，说是有女先生的味道，就不怎么受待见了。”

        “哈哈”，凌子羽看不出这小婵哪里有女先生的样子来。但见她步摇都戴不稳，两颊青丝缭乱，怕是心中早已对自己惶恐万分了吧。

        “春娘且去置办些吃食，家中清汤寡菜的，实在是祭不了五脏庙。”

        春娘应道，“好嘞，马上来。小婵，若是讨得凌哥儿欢喜，才是出了幽冥。”临走前，春娘还不忘叮嘱小婵。

        待春娘关门离去，凌子羽便欺身到小婵身前，于是本就慌乱的小人瞬间满脸红润，“公子，可要听些趣事？”

        淡淡吐息犹如幽兰芳香，氤氲在凌子羽面上。

        “你怎地如此怕我？”

        “没有没有，小婵没有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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