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窃”诗 (2 / 4)
        唐玉真怔怔地，似乎没有听见赵驰的话，怀里抱着琵琶，只是一直自语：“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隔了好久，她才猛然回过神来，面带歉意向赵驰道：“祁公子赎罪，奴家方才犯痴了。这首《浣溪沙》自然是极好的，其中‘赌书消得泼茶香’句，奴家没有记错的话，‘赌书’之典，应是出自李易安《金石录后序》。”

        “嘶......连出自什么典故你都知道？”

        赵驰不禁有些佩服对方的博闻强记了。这首词是他剽窃纳兰性德的，虽然知道“赌书”这个典故和李清照与赵明诚有关，不过他还真记不知道是出自《金石录后序》。

        见对方又夸赞自己，这回唐玉真不知怎么的，有些羞涩地低着头，不过她心里其实还是充满疑惑，于是又抬起头问道：“公子，你说此词是你近日所作，这是真的么？”

        “咳咳......当然，千真万确。”

        赵驰恬不知耻地答道。反正自己抄袭的是清朝人的东西，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他当然敢正大光明地承认。

        “可是，公子，按你以前告诉奴家的话，你今年该只有十六吧？难道你已有了婚配，这阙词是写给心上人的么？”唐玉真追问道。

        赵驰闻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却听对方又问道。

        “还有这里，奴家总觉奇怪。照下阙所言，‘赌书’、‘泼茶’，分明是写夫妻间平日的趣事了，‘当时只道是寻常’，触人心动，又很像是悼念亡妻之辞。公子，你当时下笔，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赵驰只觉得舌头发干，本想在佳人面前卖弄一番，实在没想到对方这么不好糊弄。好在他还是有一些诗词功底的，灵机一动，答道：“唐姑娘不必奇怪，其实这阙词，不过是在下的拟作罢了。拟作者，摹仿他人之口吻也，所以和真实的我并不相干，这也是说得通的，不是吗？”

        “噫，真的么？”唐玉真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盯着他，犹不信道。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从前的祁璟是什么样子，对方比谁都了解，现在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还会填词赋诗，换作是谁恐怕也不能一下子就相信。

        赵驰看得出她脸上的怀疑，心里闪过一丝愠怒，忽然觉得自己今夜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在这里跟一个歌姬卖弄才学，真的有什么意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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