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日撞鬼 (3 / 4)
        我在早点摊要了碗豆腐脑一根果子，吃了个半饱精神也好了，掏出手机先给经理回了个电话。

        “我说大喜，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迟到也就算了，你还跟客户骂起来了，你要疯啊还是咋地。”我电话刚点拨号，那边就接通了，李经理火急火燎又夹杂怒气地对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这单子谁说派给我的？”我叼着烟没接他茬，反问道。

        “啥，你管谁派的呢，公司给你的任务你就要完成。”李经理愣了一下，又跟我强横起来。

        “你告诉派单子那孙子在公司等我，老子现在上楼去完成任务去，我看看那个老比能干嘛。”

        老子决定不干了，坑鬼神钱比伺候人挣钱容易多了，顺带教育一下这满嘴脏话的老比，让他明白明白啥才是没素质。

        我领着书包，叼着烟敲开了这老比的门。

        还别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房子破的我干这行业三四年了，头一回见，吊顶已经耷拉下来一块了，墙皮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我见过掉墙皮的还正式第一次见墙面水泥灰都脱沦了，一块白一块灰一块红的，白的是还在苟延残喘的大白，灰的是已经沙化的水泥，红的是露出来的砖。

        这房子配这个瘦骨嶙峋一脸戾气的大爷实在再合适不过了，这要是哪个造孽的给他装修房子都不属于只认钱不讲设计的货。啥是好设计，就是跟主人搭，让房子和业主融为一体，这个房子做到了。

        “你谁啊？瞅什么瞅？”这老比一嘴黄牙，我叼着烟隔着两米远都能闻道他的口臭。

        “我就是你大爷，给你量房的，你还装修不？我看你也不用了，都这个岁数了，还装个屁啊。”我妄图用吸烟吐烟驱散这臭气，感觉不光是他口臭，这房子里也一股味啊。

        “妈的，你个比崽子还自己送上门了，来，你进来看吧，我看你都会啥。”这老比闪身让开一条路，挑衅地看着我。

        我又打量了一下他，顶多一米六九十斤的体格，我这一米八一百四十斤二十多岁的跟他刚起来应该不成问题，我怂他个什么。

        既然人家让我进来了，我也不能真跟这老比动手，我担心他讹死我，不过我进门之前手机已经开了录音，我决定不骂他了，给他好好服务一下。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装？”

        “你不是设计师么？你给设计啊？”这老比说了我最烦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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