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所看到的一切 (2 / 3)
        随着一声爆炸般的声音，风洞停止了工作，不过那怪物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如同烂泥一般倒在管壁上。在挡板的另一端，被风压压在墙上的液体慢慢凝结，成为人形，仍是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稚嫩而又成熟的面庞

        她的双瞳注视着凌渊，凌渊也同样望向她那深渊般的眸子，他在那眼睛中，再也没看到燃尽一切的怒火，却只有丝丝怜悯

        “现在，你的眼中看到的是什么？”她轻轻地问到，没有一丝情感

        “什么都没有”他撒了谎。他从那眸子中看到的，不仅没有一丝失望，反倒有一丝同情，那是对谁的同情呢？他不知道。正因如此，他才选择撒谎

        “是么”她淡淡的声音回响在风洞中“多亏了你，我才能看到更多”

        “那又怎样？”凌渊用最平静的语气，掩饰着内心的无名恐惧。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他也未曾有过一丝恐惧，但在这简简单单的对话中，他却感受到了最真切的恐惧感

        “仇恨曾经蒙蔽了我的双眼，虽然我从未放下，但它已经无法再左右我了”她将纤细的手指插入墙壁上的黑泥中，一圈圈地搅动着“可我离开了他，却连与你抗衡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不是他”那女孩，已经没有了从前那决绝的语气，她的话语温柔而昂长，凌渊察觉到了这细小的变化

        “我是谁？那有什么所谓吗？！”她怒道，转身将手中的黑色粘稠物甩向凌渊，眼角流下了一丝眼泪“他所做的一切，我都能看得到。他所作的，就是我所做的，我与他从来就是一体的...”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

        凌渊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也什么都做不了。是的，对于她体内的“他”所做的一切，凌渊甚至举双手赞成，但他必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否则失去一切的就会是他。微弱的抽泣声回荡在风洞中，回应的只有一片沉默

        罗斯特米尔醒来了。他受了伤，但并非很严重，只是些轻伤。他解开了身上的束带，走到了凌渊的身后，看着这一片狼藉

        “我早就说过”罗斯特米尔冷笑到“想找我报仇？下辈子吧”

        挡板那边的女孩听到了他的声音，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疯狂地冲到挡板前，手指紧紧扣住挡板的缝隙，甚至渗出了殷红的鲜血，“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比恶魔的更该下地狱的男人，去犹大环代替路西法吧！”她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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