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之祸，异状频发。 (1 / 2)
        嘶……，随着胸口的痛，传遍全身，齐言醒了，原本像柳叶一般好看的眉毛，不在秀长弯美，此时，邹折在一起，眼皮挤压着眼睛，始终不能睁开，因为太痛，太过钻心，难以承受。

        大约，两分钟或许更久一点儿，齐言，试探着，才勉强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恶人嘴脸，反而是刺眼的日光灯。

        强光迷眼，本能的偏头，举手遮挡，霎时间，齐言的胸口像遭受了千斤重击，痛过前有。

        齐言的牙齿咬的吱吱作响，面部肌肉急剧紧绷，顷刻，整张脸显得扭曲狰狞而恐怖。勉强伸到额头的手，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脸色由苍白速间转红，即便是吸气带来的痛，也让他失去呼出的勇气，最终脸庞憋成了猪肝色。

        难熬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痛彻心扉的一瞬，也能成为长久的难过。

        好在，自小，齐言并不被娇生惯养，他生长在农村，小时候，上过山，放过牛，也下过河，摸过鱼。不时，还攀棵树，掏个鸟窝。因为顽皮好动，也磕掉过右脚大拇指上的指甲盖，那种藕断丝连，触及疼，疼的难耐，不得行。

        当时，医疗条件很差，两针局部**，乡村医生，就开刀切肉，切到深处，齐言就只剩倒吸凉气，因为他被三个男人按着，挣扎不得。和善的村医认识齐言，误认为齐言只是轻微挣扎，说道：真是长大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喊疼，佩服。

        话音儿未落，冷不丁儿的，快，稳，狠三字诀一气哈成，就用一把钳子给拔了下来。那种痛，齐言觉得，麻药都无用，顺着后背，一路疼，直钻心尖，提着一口气，不敢呼出去。良久，才适，终身难忘。此后，再见村医，后背一条线总是一阵刺痛。即便后来齐言在外出人头地，尾巴根，从不敢往上翘，上前问好，方感轻松。

        此时，犹如过去再现，撕心裂肺！要说有什么不同，当下，只有自己，独自承受吧。

        时间是痛苦最好的疗伤药，也或许是自己适应了疼的度。

        齐言咬着牙关，单手抚胸，一手撑地，缓缓的坐了起来。

        入眼的是一片狼藉，货柜里，值钱的都不在了。模具，托盘，单据小票本，散落的到处都是，显示着23：40分的计算器，歪靠在身边的柜台脚。

        凌乱不堪的四周，让齐言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也说明自己并没有被那些人打死，自己还活着。

        此时的齐言，胸口刺疼，头晕目眩，口干舌燥，只想喝口水，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于是，他右手撑地，双腿拢起，侧着身慢慢回转，蹲了起来。

        胸虽然很疼，但齐言能忍，直到站了起来。

        一步一挪，步步心疼的走到茶台边，跌坐在椅子上，想给自己倒杯水，平时，单手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现在却是一晃三斗，完不成。最后在两只手把持下，才勉强倒了水半杯。哆哆嗦嗦，猴急火燎的狂饮入口。

        噗……，水刚咽下去，就吐了出来。不过，喝进去的是水，吐出来的，却是血。一大口，一大口，再一大口，比喝进去的水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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