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 (3 / 4)
        马上的随也在望着云朵，随身上又不知从何时升起了白色的雾气。越来越浓郁。在天空云的形状形成时，随身上的白色浓郁到了极致。

        若不是他还在地面上，就分不清云是他，还是他是云了。他周围升腾的白色，是他和云的颜色，形状一模一样，甚至比云还要白！远去看去，就像一团云降落在了地面上。

        天上的云，没有显现随的死状，因为天空中的云气包裹了云所形成的随，和地面上的随一样。但是季皇听见了“噗通”一声，只见随马上掉了下来，他身上的白雾也消散了。天空中也失去了他的身影。

        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马没有惊叫，因为马在随掉下时，死了，站着死了。皮肤变成了灰色，眼里还保留着最后的强烈瞳光，只不过瞳色也是灰色的。

        随从灰色的马上掉落，没有外伤，没有流血，但季皇看到了他灰色的瞳孔。下一个会是谁呢？天空也敲不定答案。云儿又形成了一个人，首先勾勒出的脸庞，竟然是白水先生！

        白水苦笑了一声，这是**我啊。他悄悄对趴在他身上的季皇说∶“您可以替我挡一下吗？”

        季孝藏说：“我替你挡了，谁来替我挡？”

        “你身后的护卫，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可替你挡！”白说道。

        “你啊你，果然是能当杀手的人，一点都不怜惜人命。个人自有个人的劫数，谁会像你一样，连自己都没渡就先去救他人？”季皇轻身说道。“可我就帮你一点。”季皇补充道。

        他念起了什么，低声沉吟，“上天有好生之德”，接下来念的是，“你不能杀他”。

        最后，在白水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是“你若杀他，我必杀你”。

        白水像膨胀的气球一样，爆开，变成了丝丝的血沫。四处飞溅，有几块溅到紫归脸上，有几块散落到随的衣裳。

        季皇掩面，但没有痛哭。他大声喊道：“我认输了！你要什么，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

        没有任何声音，没有回应。晴朗辉煌的蓝天，出现了一群白云，出现了一众人，像降凡的神灵般。

        那是此地所有人的像，季孝藏数了数，发现唯独没有他。“它们想要的，是除了我和紫归，所有人的性命。拿这些人的命，救我的命，值吗？”季皇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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