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生必修课
        夜晚，当F国的三人正在酒吧庆祝行动成功时，Z国才刚刚天亮，昨天李显按照清单购置打包好了景琪需要的军训物品，现在背上行军包就可以出发了。学校安排所有的新生先在大门集合，随后会派卡车将学生接去距离清和中学四十多千米的S市第一支队的训练基地中。为了方便管理，一个班的同学尽量都被安排在了一辆车上面，但可惜一辆车上最多只能载45人，还要加上随行的教官，所以总有那么九、十人会被分出来。景琪他们班上内部商讨了一下决定让女生们抱团跟着大部队，班长带领几个男生和其他班拼一下。其他班也是类似的想法，到最后五个班的男生一起坐在了一辆车上。由于每个班的教官跟着班上的人一起上车了，见状首车上下来一个中尉和他们一起挤卡车，确保他们在卡车上的安全。这人看着年轻面善，比较外向的一些同学便开始和教官搭话，其中就包括付奇楷。从学校到军区不过50分钟的车程，付奇楷就已经了解到教官是刚从某军校毕业的军校生，因为是“合训分流”所以拿了工学和军事学双学位，同时也是负责清河中学新生军训的总教官。尽管一路上引擎轰鸣，卡车上也没有位置舒适的坐下，仍然不影响男生们互相聊天的热情，尤其是谈到枪械，平常热爱枪战游戏的同学可来劲了。有的说巴雷特是最酷的；有人争论到黄金沙漠之鹰才酷；有的又说酷有啥用，给我一把M4A1我能直接让游戏结束。

        景琪坐在卡车靠近驾驶室的角落，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之中，只是低头思考着昨晚临睡前收到的新闻“F国知名企业家疑似组织恐袭”。由于军训期间不能携带电子设备，景琪没有立即发信息询问大哥，准备等军训完后再发邮件。

        “hey，哥们儿，醒醒，快到了。”看着自己身旁的这位头垂了一路，云祯还以为他睡着了。

        景琪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一片清明，瞧着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发呆想事呐，不好意思啊，还以为你睡着了。”

        景琪只道了句谢谢提醒，便没有下文了，两人互相打量着，景琪觉得云祯身上有种痞痞的气质，但不危险。云祯则觉得眼前这人，看着挺顺眼的，认识一下也无妨，便开口道：“你好啊，我叫云祯，五班的，你呢？”

        “景琪，二班的。”回答得十分简短，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更引起了云祯的好奇，没话找话的聊到：

        “看你闷闷不乐的，不想来参加军训吧。”

        见景琪没有什么反应，又故作神秘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逃军训，你要不要听？”

        话还没说完，车就停了下来，叶中尉敏捷地跳下车，把卡车的车厢挡板打开，好让他们下车。一到军区，叶中尉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下了这辆车，到了这片地，你们清河中学的五百多号人就是我的兵，军人的天职是服从，现在，全体安静。”吵闹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下了车列好队，叶中尉再三强调，清和中学的新生，是一个整体，要步调一致，要等着全员到齐之后，再进行分配寝室，整理内务的工作。说罢，便和运兵车一起又返回清和中学接剩下的五个班级。

        有个女生小声的抱怨道：“既然我们都到这了，让我们先把行李放下啊，在这傻站着多累啊。”刚巧被站在队伍前面的教官听见：“现在你们在这站着说累，那在你们坐车的时候，余下的班级不也是规规矩矩地站着等车回去吗？”教官这么说，一时间大家便没有怨言了。

        在这站着也闲来无事，景琪环顾四周，打量着训练基地：目前集合的地方是个400米标准运动场，面向的主席台按照时间和阳光来看处在操场的西面。西北角是单双杠，东北角是操场的入口，刚才的车就是从那开进来的。后面（东面）是一道墙，墙上是南北向的一条路，两旁种着密密麻麻的行道树，更后面是武警的机关大楼，上面挂着“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12个红色大字。东南面跑道外是一个综合技能训练区，里面有一个六层高的楼，供官兵们训练高楼速降之类的项目。南面是一个大型室内运动场，西南面则是一个100米障碍区。

        十点的阳光渐渐毒起来，路上不断有队伍在操场上列队，但都不是清和中学的，直到十点半左右叶中尉才到。喇叭中传来声响，开训仪式正式开始。景琪又看了看操场，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人。宣布开训仪式正式开始的是一个姓林的中校，他是这次军训的总教官。从开训致辞中众人了解到这届军训和以往不同，这次协调了全市7个重点高中的时间统一安排军训，力求做到训练有素，卓有成效。并且由于人数众多，额定的住宿区域已经不够分了，景琪之前看见的大室内体育场也被划分到住宿区域中。每个学校按照不同性别和抽签结果分配住宿区域。清和中学的女生运气不错，抽到了新建的宿舍楼。男生的运气就非常差了，抽到的是室内体育馆。清和中学区域顿时传来男生的哀嚎。两百多号人得在体育馆内打地铺，在高强度的训练之后，几乎可以预见糟糕的空气质量和睡眠环境。

        众人叶中尉来到室内体育场中，听到这个抽签结果，教官们其实并不开心，因为他们得和学生睡在一处以保证学生们的纪律。10个教官的床位在排头，以他们为基准往后延伸。教官们本来想让众人按照班级来安排的，但想着都分着这么差的地方了，具体铺床的位置就他们自己安排吧。

        许多人就近直接在接近入口的地方放下行李开始铺床，有些不想交际的人会将床铺选择在了弟1行或者第10行，这两行靠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减少与人的交流。景琪因为在难民营的经历，反而倾向于选择靠里的位置，这样来说更安全；同时还观察了屋顶的结构，选了一个没那么可能漏雨的地方。付奇楷他们也在景琪附近选了几个床位。

        “老云，来这，这还有个位置，我们班的基本都在这儿。”云祯刚上完厕所回来，听见班长的召唤便拎着自己的行李过去了，放下包一看，旁边床正是刚才在车上遇见的景琪，两人互相打了招呼，便开始自顾自的铺床了。

        全基地训练完正好中午，教官们领着学生吃完饭便是午休时间。教官们要去开个午会，整个体育馆便处于没人管的状态。闲聊的闲聊，睡觉的睡觉。景琪看见云祯回来，问道：“你上午说有逃军训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才艺表演，我向上一届的学长打听过，只要你在军训报告会上表演才艺，你可以不用去练分列式。”边说边从背包底部翻出来一个口琴，“我的才艺就是它，为了逃这次军训，中考完我就开始学了。”正准备吹，景琪指了指近处还在睡觉的同学，这才作罢。

        午休时间结束的很快，下午两点半，教官们便回来了，吹哨集合开始正式的训练。初秋的阳光威力不减，汗珠晶莹地挂在颔间。正如海水经过长久暴晒方能析出闪烁的晶粒，尽管是短短一下午的训练，但挺拔的军姿下，艰苦奋斗的精神得到了凝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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