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结束 (3 / 5)
        “这就是一千八百法郎一晚的屋子吗。”木藤心里暗想。

        老妪一直在絮絮叨叨说些别的，压根没有提另一张支票的事情。直到她提到午餐的时候，木藤才回了一句，“带我去吃午餐吧。”说罢，从口袋里掏出餐券。

        “请。”

        如果不提破碎的内脏，凝固的鲜血，缠绕的触手，无神的眼珠，扭曲的植物，干瘪的肢体，残缺的大脑，猩红的果实。在红与白的对立中翻滚，在黄与褐的交融中沉寂，疑似餐前的开胃酒还在高脚杯里咕嘟咕嘟冒着绿色的泡。那么这顿午餐实在是太妙不过了。

        “客人，如果午餐不合胃口的话请至少喝下开胃酒。”老妪在旁建议着，语气中带着一份毋庸置疑。

        木藤笑笑，举起高脚杯，比划了一个碰杯的动作，“cheers！”随即一饮而尽，老妪的笑意也愈发灿烂，地砖上的红色沟槽，越来越明亮。

        …………

        他的头发是脏兮兮的绿色，他心中的烦恼不知不觉使他的脸变得日益难看，好像成了饭桌上最愁眉苦脸的一幅面孔了，毫无疑问，他就是个浪荡鬼。

        他买了十四苏一尺的细布，代替他的漂亮内衣，他的钻石、金链、首饰，全都消失了。他离开了淡蓝色的衣服。

        昨天晚上，他看上去不到四十，是个肥肥胖胖的资本家，虽然荒唐却气色好，微笑中带有青春气息——现在，呵，老态龙钟，面如死灰。

        忽然，他直勾勾看向木藤，微微一笑，“你，想活着出去吗？”

        沉默……

        木藤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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