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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继承
        我的爷爷叫葛状,曾祖父是清朝时期的人,故给爷爷取名状元的状。葛家祖上颇有名望,有制药的,有看风水的,在古代都算的上是好“职业”,更能博得声望,也就积累了不少财富。

        古语有云:“富不过三代”。此话确实非常有道理的,家里纵然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败家子孙的挥霍。当然这其中也有战争、革命运动等原因。这些小时候都不懂,后来长大读书了学了历史,才知道有那么段时期的事。

        50年代,奶奶生了父亲,取名葛建国,那个年代都是建国、国庆这种名字,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家的成分不好,取名也是为了表示忠诚吧。因为出身不好,父亲一直比较寡言内向,直到80年代初才走出了这成分阴影,有了我。奶奶给我取名叫葛林翔,亲戚和村里人都叫我林林,直到上小学一年级前,姑父表示我这名字太老气,给我改名为葛建军,可能是因为姑父在东部半岛滨海城市当过好多年兵的缘故吧。直到现在我也没觉得这名字比林翔时髦多少,但是在家族里姑父和父亲的关系最好,对我又是非常疼爱,我还是很欣然接受了新名字。在换新户口簿前,老**上我一直是两个名字,回头想想我觉得有两个名字倒还挺荣耀的。

        在我出生后没多久,我就被送到乡下爷爷这生活了。说是乡下,其实是江南一座大城市的郊区。只是当时刚刚改革开放没多久,郊区大都没有开发,和农村无异,如今这片土地已经划入市区。乡下的生活闲恬安静,夏天抓蟋蟀,捕知了,和邻里邻居一帮孩子们玩弹弓,丢沙包,过年使坏往别人家里扔鞭炮什么的,倒也非常开心。闲下来时,爷爷就经常端着两张小板凳给我讲些家族以前的事来,也不管我听得懂听不懂。

        爷爷讲的都是些祖辈以前光辉的时日,什么看风水一绝拉,制药都是上乘,药到病除之类的,我对这些并不感冒,可能因为年龄小,只顾着玩的缘故吧。但是有一个祖辈倒是让我印象非常深,也影响了我以后的人生轨迹。这也印证了一句话:小时候的记忆和被灌输的东西,往往能影响人的一生。

        爷爷说祖辈有一个人叫葛玄,尊为太极仙翁。那时候听到有个“仙”字,自然而然地想象出那种会法术的神仙来,便饶有兴致地听着。长大后想来似乎有些好笑,悟道成仙的人,应该都没结婚吧,没结婚哪来的后代呢?虽觉得有些好笑,但心中仍然很有兴致地想探究祖上的事,便考上了北方一所大学,选了古,古历史的专业。

        入取大学的时候,可能由于营养不是太好也可能基因问题,个子才170,所以有点自卑。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直到我18岁这年考上大学,也没有见过父母一眼,小时候没有在意,只是偶尔向爷爷奶奶问起,爷爷每次就告诉我父母为政府工作去了。懂了事之后,有时候见到有邮政汇款,我都偷偷拿来瞧地址,地址却只写着北方大城市,无从找寻。这一些造就了我自卑、内向的心理。加上这一年爷爷也仙逝而去,我揣着姑父给的一点生活费和学费,怀着悲痛、自卑的心情踏上了北方的土地。

        进了大学,宿舍都是混住,并非男女混住哈,只是一个寝室的人都不是一个系的。住我对床的是个“四眼”,后来才发现是平光镜,用来装X的。皮肤白净,看着挺斯文,对于我这小瘦身板,他属于胖子。北方人,比我高了大半个头,大概有180,到后面混的熟了,知道他叫魏胜利,学什么土木的。

        我和魏胜利很快就混熟了。因为两件事。第一件是食堂吃饭,师兄们插队,我这种内向的小身板当然是忍气吞声。不想魏胜利二话不说,抡起饭碗就砸,下手极黑,这让我对他这“斯文”表面刮目相看,加上这位同志还会讲“有色段子”,到后面成为生死兄弟后,回忆起往事时,一时戏称他叫“斯文败类”、“四眼田鸡”。第二件事是胜利的家庭情况和我一样不太好,由于成分问题,父母在那段时期给折腾早逝了,也是由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但是耽误了上学时间,所以比我大上几岁。故此,我和胜利的关系就这么建立了。但是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直到我大学毕业又长了几公分才释怀。那就是这哥们一样和我营养不太好,我怎么就矮、瘦,他就白、胖、壮呢?

        大学期间,我和胜利都没有谈恋爱,我是自卑加上囊中羞涩,魏胜利则整天忙忙乎乎地经常见不到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有时候见他来我系听课。也没见过他带女孩子逛街啥的,况且我自认为我俩关系很铁,有女朋友我一定是会知道的。

        除了上课,我和魏胜利还经常“战斗”。正应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从食堂事件后,师兄们经常来找我们茬。但魏胜利是下手黑,不要命的那种狠角色。在他的感染和“教导”下,我也变得“虎”了起来。经过大小十几场“战斗”,奠定了我俩土木历史系双雄的“地位”,以致于到后面师兄们都和我们“打”成了一片,经常拉着我们一起喝酒、胡侃了,直到他们毕业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关照哪天到了那地记得联系。这可能就是男人间的战斗友谊吧,虽然这并不值得提倡。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感谢这些师兄们。当时,虽然每个月有人给我汇钱,但物价已经有所高涨,到月末总是捉襟见肘。每当这时,总是师兄们“赞助”,不管大鱼大肉还是馒头咸菜辣椒酱,都吃的倍香。在魏胜利的“战斗”指导下,师兄们的伙食“赞助”下,到毕业的时候竟然长了些个,只比胜利矮了少许。

        大学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毕业之际自己有些茫然,不知何去何从。直到一天系主任交给我一封信。系主任说这是有关部门专门委托交给我的,临别时非常客气地向我说有需要一定找学校。当时觉得很奇怪,我成绩不是很好,系主任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到后面才知道这“有关部门”委托有多大分量。

        我打开了那封信,信上就写了城市名一个地址,让我前去继承!那地址我是知道的,就是我待得乡下那座城市现在市区的一个地方,但是“继承”搞得我一头雾水,在我印象中除了爷爷奶奶的祖屋,不记得还有什么地方可容我去。这时我早已与魏胜利成了“生死战友”,就把这事对他说了。魏胜利想了想说他也想去南方转转,顺道陪我去看看。我想想也没找到工作,更想着找找父母亲的消息,便和胜利买了两张高铁票,回了江南。

        高铁几个小时就到了所在城市,离开这么多年,变化真是日新月异,交通更是便利,不得不感叹时代的发展真是太快了。我和胜利叫了辆出租,没多久就到了信里写的地址。下了车,正眼是一扇大木门,抬头看去,大门之上有个牌匾写着:葛仙山庄。我第一反应是来到了农家乐,又掏出地址对了对门牌号,确定没错。

        魏胜利也瞥了瞥我手里的地址,然后一脸贼笑地说:“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在学校装穷啊。家里边竟然还有山庄,隐藏富二代啊。”

        我真是冤枉死,活了20多年从来没见过,更别说来过这地方了。

        这时,门内走出一个穿西装的人,手里拿着个木盒子。见了我,便说道:“你是葛建军吧?”

        我点了点头后,又按照西装男的要求出示了**验对了一下。西装男就将木盒子和一份文件交到我手里,我有些木讷地在文件上签了字,都没有问西装男这是什么情况。倒是西装说让我看了木盒子里的东西就知道了,交给了我一串钥匙后便离开了。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魏胜利,魏胜利嬉皮笑脸地说道:“葛公子,咱能进山庄了吗?”

        既来之,则安之。

        踏进木门的一刹那,我真的有一种踏进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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