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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前言 (1 / 2)
        夜未央,将苍穹作元无,化古今为玄青。封印天地四方成一色,熔炼九曲众生,尽入黛砚。泼墨一撒,染透芸芸百态。

        狂风乱,乱的是世道多变,乱的更是人心多难。

        出西城门以后,沿着蜿蜒的林荫小道一直走向城都外的高山边缘,山脚下坐落着一座破烂不堪的茅屋,几经风霜。漆黑的夜晚,大山里不时的响起诡秘而又阴冷的啾啾声,为阴翳的黑夜添增一份神秘莫测。

        偏暗的茅屋倚靠山石下,十分的僻静。浊残的幽风断断续续的侵扰,茅屋跃跃欲散,如在风中乱舞,扭动着笨拙的身体,趁着黑夜无人之时放肆的摇摆。

        茅屋的门匾一边还钉在门檐上,另一边则是垂落在半空,很是不屑的讽刺着这座茅屋的破败。就连门匾上那两个潦草的红字也早就被岁月磨淬的粗糙模糊,只不过在黑暗的颜色下这两个字略微的狰狞,彷如透视着世人的无知和愚昧。古老的门匾撞碰声时而激烈时而清脆,但都阻止不了黑夜带来的吞噬,殷红的发烂的字迹沉稳却又浮夸,凝练而又放纵。此时此刻,它淡淡的散发着它的味道,正如它的字意“义庄”,跟这黑夜如出一辙,静悄悄,寂寥寥....

        义庄里门窗破败,蛛网盘绕,五六口黄红不一的棺材横竖在布满青苔的地面,风呼呼的敲击着破烂的门窗,连带着门口那张腐朽的木桌上的油灯燃烧在深寒间,左右晃动,几乎熄灭。

        木桌上趴着一个男人,他的身子坐在一张矮凳上,整个脸半斜贴在木桌上,嘴巴里不断的流溢着梦液,时不时的扭了扭鼻孔,梦液跟木桌上的尘埃混为一体,随着这人的轻呼声杂乱而又专注。男人的右手竖摆在木桌上,前段的手掌当心还抓着一个咬了大半口的酥饼,碎末粒粒掉在木桌上,整个人就熟睡在这寂静的义庄里面。

        忽闪忽断的灯火突然间紧缩了下,然后在油灯的照耀下,微弱的棺材里蓦然棺材盖稍稍的挤开一丝缝隙,“嘶”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睁开了眼睛,朝着木桌上睡着的男人深深一瞥,男人这时在睡梦中抬上自己的左手挠了挠被毒蚊子叮咬过的脖子,睡梦中脸上布满愁闷。

        风突然大了起来,扫过木桌的上油灯,整个义庄在急风下彻底的黑暗下来。此时,这座义庄更加寂静了,除了木桌上那个熟睡的男人外,所有的一切如同静止了一样。但是,大风没有将灯火彻底熄灭,风过之后,灯火回燃,又重新照亮了整个义庄,不让黑夜完全吞噬。

        这时候,一只幽暗的手爪影子顺着灯火来到男人的背后,男人毫不知情下,这只不是人类的手爪渐渐变大,片刻就化作一个巨大的骷髅影子,塞满整个义庄,那个男人还在熟睡,骷髅影子慢慢的凑到男人的脖子前,张开魅绝的大口,两颗看不清的獠牙却明显的射出寒光。整个义庄格外的诡异,摇摇欲坠的灯火下,骷髅影子猛地朝着男人的脖子处咬去。

        “吱吱!”一道奇特的声音撩起,打断了所有的寂静,笼罩整个义庄的魅影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个熟睡的男人仍在撅着嘴巴流着梦液。

        义庄屋子角落里,一只拳头大小的棕色老鼠鼓着鬼祟的眼睛,灵动又谨慎的转动着,身体偷摸着爬行在义庄的地上,尖瘦的头颅不停的点收着,细小的鼻孔捏动着。棕色老鼠左右嗅查了些许时间,顺着酥饼的香味,老鼠利脚抓住男人的裤脚快速爬到男人的头上,从黑发头颅上两腿一蹬,整个身躯板在木桌上,沾的一身灰尘。老鼠双爪轮了轮脑袋,抖了抖身躯,蹦跳着朝着酥饼跑去,“叽叽叽叽”欢快的啃食着男人手中的半块酥饼,不亦乐乎。

        这时,男人的脚下阴寒的蠕动一条生物,黑色的躯体,盘旋着男人的腿,从男人的裤脚钻入男人的下体,当这条生物的头颅从男人上身的领口钻出的时候,“丝丝”的吐着信子,碧绿色的眸子死死盯着正在欢快的享受酥饼的老鼠,然后这条黑蛇掩埋头颅,顺着男人的身躯钻进男人的右臂。袖口处,一双坚定的眼眸动也不动的盯着正在享食的老鼠。棕色老鼠丝毫没有察觉此时的自己已经被黑蛇盯住,尽管在食用酥饼的时候仍旧小心翼翼,但是男人袖子里面的黑蛇显然是个耐心很足的家伙,它一动不动什么气息都不泄的注视着眼前的猎物。不知道过了过久,棕色老鼠还没有啃完酥饼,但是它却莫名其妙的朝着男人的袖子这边看了眼,然后朝着袖口爬了过来。时机到了,不容错失,棕色老鼠一靠近袖口,一张细小的满是毒液的巨口毫不留情的咬住这只老鼠,老鼠剧烈的挣扎,但无补于事,毒液跟随着老鼠的血液滴落在男人手上仅剩小块的酥饼上面,老鼠挣扎几下就被黑蛇的毒液麻痹,双目慢慢呆痴,身体僵硬。黑蛇咬住自己的猎物,顺着木桌下到地面,然后回头稍微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男人,灵性的摇了摇头颅,咬住自己的猎物朝着自己黑暗的家爬去。

        风又来了,不过这次它带来了它的同伴雷电,义庄里六七具棺材突地颤抖了下,随着一道雷霆降下,整个义庄莫名多了一缕奇特的气息。这个小小的义庄里空中猛然扭曲,“滋滋滋”的碰撞极度激烈但没有声响,空中渐渐露出两条裂缝,从裂缝里挤出两具都是半黑半白的棺材。

        棺材的降临没有惊动着任何,悄然而来。徐徐的还是没有声音,两具棺材先后打开,从棺材里面走出两个奇怪的生物。左边这具棺材门打开,一个没有头颅身穿奇怪花纹甲胄的生物,躯体是人的构造,但是左胸却贯穿一个比拳头还大的空洞,正是心脏生长的地方,但是这生物左胸贯穿,定是没有心脏。无头将军从棺材里一出来,虽然脖颈上没有头颅,但是他整个身躯站在义庄里,似在查探周围的环境。

        这时候,另外的那具白色的棺材微微的打开,一个扎着青纶发髻,身穿吏服的生物走了出来,如同人类的形状,只不过脸庞没有半分血色,额头上映着一个奇怪的红色符文,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黄旧的府衙官服,胸前和背后圈画着一个圆,中间写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卒”。这生物从棺材里走出来,两只眼睛闭着,眉头却皱起,深深的吸了口气,生灵纳闷的说道:“这是什么地方,并非是我所在的世界?”

        无头将军身躯在义庄转动了一遍,没有头颅下似在感受这个地方,听到那个吏服生灵的话后,没有头颅的身躯响起了苍老的声音:“鬼差兄,莫非是传送点混淆了,我们才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时空?”

        鬼差伸出没有血色的右手,手掌间握着一个五色祭盘,鬼差认真的看念叨几声古怪的咒语,祭盘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鬼差的眉头皱的更严重了。

        无头将军转身,对着鬼差,声音中出现了爽朗的笑意,道:“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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