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突破桎梏 (1 / 4)
        魏通听宋歆说完，低着头，笑了笑说：

        “小兄弟说的对。冷静下来，魏某深觉自己比那恶霸还要可恶。我看着自己手中剑，愤恨掼在石上。可这剑有何错？错在拿剑之人耳。从此我便弃剑不用。有人欺辱我，我也不还手。后来文若大人在乡间募集乡勇。他见我落魄被人欺负，便问我，我身负武艺，被人欺辱，为何不还手？我便说出此事。他便拿着我的宝剑说道：

        ‘你杀人时就犹如这柄剑，这剑握于你之手，而你自己，则被心中愤怒所握。这世间事也是如此，开明天子掌剑，则可以威服四海，令百姓安居乐业；如将军握剑，则可以讨伐不臣，安定社稷；汝游侠仗剑，则可除恶霸，是也不是？’

        我回答是，文若先生又说，但若天子不仁，将军不臣，轻侠不义滥杀，是善是恶？我答那自然是恶。文若先生说，两者剑有何不同？人为恶，因其被不仁不义之心所控，若能控制不仁不义之心，则掌剑可以为善，若不能，便会为恶。

        汝这手中三尺寒锋，非汝之剑，汝之剑，乃是侠义之道、仁义之心也。铁剑可折，但这仁义之道断然不会折。”

        “我当时听完心下震撼，深感文若先生大义，便请跟随先生左右，后来大人推荐我入军队，便有了今日的职位。”

        说罢，他去马鞍下取出一把剑，抽出来。那宝剑冷森森，甚是锋利。这是魏通使用多年的宝剑，由于保养得当，这剑光亮如新，刃口毫无缺损。此剑剑柄比起寻常宝剑更长，可以双手持握，握把上用细细的牛皮绳仔细捆扎着，长久持握也不会滑手。

        “此剑乃是用上好的都山之铁，千锤百炼精锻而成。当年我为游侠时便以此剑防身杀敌，当时文若先生为此剑改了名字。”

        “哦，何名？”宋歆宋涯齐声问到。

        “这剑有双锋，一曰‘仁义’，一曰‘不义’”。

        “荀公意思是，剑做何用，便做何名。若作恶，此剑便是不义，若为善，此剑则是仁义。全由心而定。”宋歆说道。

        “小兄弟果然聪明，这道理我也是后来想了很久才明白。如今我已投入军旅，有宝刀在手，只需勇往无前。剑已成我心，这三尺寒锋对我已无用。”

        魏通看着这把伴随自己多年的宝剑，缓缓将其抽出，低声吟唱道：“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歌声在营地中回荡，不少士卒们都看向这边，也有人暗暗垂泪...

        魏通潇洒的还剑入鞘，递给了宋歆。说道：“既然剑已无用，便送与宋歆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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