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显锋芒 (1 / 2)
        凉州城下。

        所有的州府，都有五座城门，东南西北四门为大门，另有一处小门供士兵进出，一般都比较隐蔽，百姓也都没机会往这来，暂且不表这座命关小门，单说东南西北四门，若是城主带兵出城作战一般都走北门，因为北方在风水学上来说主水，是生门，也取一个旗开得胜的含义。南门一般作为处死重刑犯使用，南门外边就是集市，人来人往异常的热闹。在这南门大匾之下单写了三个大字：后悔门。所谓后悔门就是当州官把犯人推出南门斩首的时候，让他知道犯了法就必须承受后悔难的含义。

        这四门里，南北二门都是由一个副职小校带着八名士兵驻守，而东西两门则不设校尉，只有四名士兵负责看守，盘查来往行人。

        南门比较疏松，来往百姓没几个。除了刚到凉州城不知忌讳的外来人员，几乎就没别人了。

        这一天呢，刚好是镇边王四十岁寿诞的前夕，按照凉州城的一贯规矩，大开城门三日，不设宵禁，镇边王与民同乐，城中每位百姓都可以到王府门前领一壶淡酒，都算是为镇边王祝寿。城里还会在死囚营里选出自愿参与的犯人，与军中的士兵比武，若是胜了三名士兵以上就可以无罪参军不再受苦，输了则酌情减刑，以宽民心。对于士兵来说，不论军职，将军以下的将士都可以报名参与，士兵若是连胜七个死囚以上，就可单独训练加入玄甲军，另有十两纹银的赏钱，放三天假。半截要是输了呢，就只有五两纹银，回归旧职，算是镇边王对军民的仁慈。

        但是这样一来，禁军里有些士兵就不能休息了，因为大开城门必须要有军士严格盘查来往行人，不得放任何一个作乱的贼子，若是王爷寿诞期间城里有一个偷盗或劫掠的人，四门将士无论军职高低，皆斩。

        对百姓仁慈，治军却苛刻无情的镇边王铁面无私，换来凉州城近乎五十年没有贼匪打扰百姓的太平盛世。

        被选中看守四门的军士叫苦不迭，但是也没人抗命，军法大如天就是这个道理。这南门有个小兵，姓张名二狗，张二狗，四十来岁，是凉州城外一个小村子里的村民。身上有点武艺，会使刀，也在凉州军里混碗饭吃，属于老兵油子，既高升不了，也不会犯什么错。他正和同伴驻守南门，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只因为看守城门关系重大，所有看门的小兵都是随机在军营里挑选，防的就是看门的小兵和土匪里外勾结破坏城池。同班里有个年轻的小兵就和这个张二狗聊上天了，

        “这位老哥，您是哪个营里的啊？我可听说了啊，这次比武跟以往的不太一样，说是赢了的有十两赏钱还能高升玄甲军里去哪！”

        玄甲军，也就是老王爷手下那千余精锐骑兵。

        老张头都没抬，“反正俺也不去，不差钱花。”

        小兵打了个哈哈：“我要是有点本事我都去比武了，可惜没学过，战场上打杀谁能干的过玄甲军呢？”

        老张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你刚才是不是说赢了的人能去玄甲军？”

        “是啊，还有十两银子哪，我要是去拿了这些钱就可以娶老婆了，嘿，我们村有一个小丫头那叫一个水灵，屁股大，肯定能下带把的崽儿！”

        老张啐了一口，“就你那点水平，你知道人玄甲军怎么训练的吗？那是要和土匪真刀真枪干的！我可听说这些人杀人都不带眨眼的，个个有真本事。诶，可惜了王爷去东夏没带着我们步军，估摸着是嫌我们跑得慢，要不然咱也能提着人头领俩赏钱，换酒喝，哈哈哈！”

        小兵哈哈笑着，老张也没再搭理他，心里琢磨着一件事。

        三年前老张在路边救了一个快饿死的少年，那天背着他刚一到家，媳妇给老张和儿子做好了饭端到桌上，本来这小孩都饿晕过去了，闻见饭香一把推开老张窜到地上，眨眼的功夫飞奔到饭桌前三下五除二就把三个人的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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