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求而不得,舍而不得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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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求而不得,舍而不得 (1 / 2)
        “唔~”裴擒虎睁开眼睛,感觉脑袋晕晕的,甩甩头,眼睛面前逐渐清晰起来。“这是……”他神色有些诧异,这里应该是长安城,细看之下还有点像尧天,只是这里的建筑风格明显已经是多年前的了。

        “俺在哪儿?这又是哪里?俺在干什么?”裴擒虎脑袋里冒出一连串问号,他漫无目的的晃了一圈,伸出手想触摸下这些建筑。毕竟面前是堵墙,应该是挺结实的吧?裴擒虎想着这样靠上去哪知道身体一下,重心倒下去,整个人随着惯性向前了好几步。而回头一看自己居然已经穿过墙了。

        “奇怪了……”

        “咦?”突然他眯了眯眼,神色变得有些疑惑,面前经过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只有六七岁,汗水在她肉嘟嘟的的可爱小脸上留下些许黑色的印记,她只穿了件较为单薄的衣服和一个小短裤,四肢露在外面,不断擦着头上的汗,而右手抱着一把小小的花伞。裴擒虎感觉面生却又心中觉得熟悉,而一种暴露她身份的,还是他她头顶那双兔耳。“阿离?”裴擒虎已经隐约猜了个大概,果然,紧接着就见她上去敲开教坊的门,一袭长衫,脸蛋精致的中年女子打开门,“阿离回来啦!”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公孙离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阿离今天又学会两个舞步,阿离厉害吗?”“阿离真厉害!”

        裴擒虎知道自己只是个旁观者,便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大概也知道了阿离的身世——

        阿离是一只被教坊收养的兔子,她觉得自己是幸运,在100个女孩子中,通过优秀的舞蹈脱颖而出。她10岁的时候便可以以一名舞姬的身份登台表演,凭着优秀的天赋与技巧,她虽年少,但很快便成为长安城新的焦点,在五彩缤纷的灯光,在攻仇交错的酒杯声中,一舞一笑,都如此动人心魂。

        而身后的努力却都被裴擒虎看在眼里,一次次失败,一次次跌倒,以及一次次受伤,但阿离都很坚强的忍了下来,泪水在眼里虽然打断,但却始终没有流下。当所有的孩子都在讨论他们的玩乐与食物时,阿离孤独的,一个人在盛开的牡丹的庭院里起舞。

        裴擒虎看得一阵心疼,但同时却在心中给予肯定的微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离也是强者啊,比同龄人高超,不知许多的记忆是付出多倍的努力与伤痛换来,而鹤立鸡群之时,却发现身边与之匹敌的人寥寥无几。这就是强者的孤独吗?”

        他自言自语,却默默记下了阿离的一句话:“反复练习的阿离很笨吧,唯有痛苦,使人破茧成蝶!”

        而很快他又看见另一幅画面——仍然是在尧天的院内,却是另一个男孩。他时常板着脸,一副孤傲冷清的样子却为他招来许许多多孤儿们联手欺负。可是他真的优秀,尽管面对多人,也可以一个人杀出重围,不过这也让他身边没有朋友。每次在训练时,那些训练的东西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啊!一套下去行云流水,站在终点回头一看,一同训练的人还在后面喘着气挣扎呢。

        每次这个时候,他也是面无表情的离开,但裴擒虎注意到——每次训练时总会有一个小脑袋,顶着一对洁白的兔耳,带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后面偷偷看着他,裴擒虎心中不禁一痛,他从那双眼中看见了仰慕与憧憬,以及那么一丝丝紧张,少年回过头时,那张脸立刻躲到墙后,一抹红晕出现在面颊上。

        两人都在长大,终于有一天,少年要离开长安,少年要前往那个他曾经誓死守卫的地方——长城。

        他回头最后看一眼长安,在长廷畔,在巍峨的小道上提着箭,一步又一步没有回头。夕阳下,少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最终逐渐隐没在小道上。过了不久,阿离飞奔而来,气喘吁吁的拿着手中的折柳,留给他的却只有微风拂过带来的一片空旷。“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阿离跪坐在地上,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折柳,攥着枝干的右手,不禁又紧了几分眼中的失落无法掩饰。

        裴擒虎低下头,装作不在意的撇撇嘴,然而心中多么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就是李信吧……原来她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人……”裴擒虎低头沉吟,失落愈发强烈,逐渐融合成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他的心脏,他感觉胸口像被开了个洞,不断有冰凉的水注进来,又凉又压抑。

        画面再次一转,阿离每天练武却更加卖力,眼中时不时总会流露出一些憧憬与仰慕,以及单恋的复杂。他看见了自己看见了自己,曾经多次向杨玉环问起了问题。“阿离为什么那么努力啊?”“因为……重逢的时候,希望以更好的姿态出现在心上人面前。”

        “呵呵……”他不禁苦笑一下,低下头不自觉的却咬紧了牙。“值得吗?”杨玉环拨一下琴弦,抬起头来正视阿离,“嗯?”阿离停下练舞,回过头来。“他是影子,是飘渺的影子。”“紧紧追逐那个影子,就无比幸福呀。”公孙离眼中失落的光芒闪了闪却抬起头来继续回答。杨玉环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继续拨弦。

        阿离累了停下来,准备进屋喝口水。“值得吗?”杨玉环像是问,又像是自言自语。裴擒虎以为是后者,却见杨玉环抬起头来,正是身为一个飘渺的旁观者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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