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端午 (2 / 3)
        “这个倒好，我挺想活得长长的”。

        小景又道：“看来我也得破费一番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就买三个粽子，我们路上当零嘴吃”

        于是三个一道，往城南门去，出去就是柳家村，旁的曲江正是赛龙舟之地。城外，龙舟已近尾声，三人看了个无趣，

        家旺就兴致勃勃的嚷着要去白桑山，结果差点下不来山了。缘何？因为这小子吃得连肚子也伸不直了，只得捧腹而走，这一天去山上游百病的人家也不少，看见家旺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什么恶疾呢。

        下山后二人陪小景去看了看那早已荒了的曾经的家。读姐姐的来信，虽然奚公子待她很好，但是小景还是觉察到姐姐似乎隐隐有什么委屈似的。

        来到院子，映入眼帘的是那棵结了火红小颗粒的黄刺玫，真是物是人非。这种花很有品格，开花时，正如姜第一次来这儿看到时说的那样—淡黄雅致，可一旦花落，全枝干就是密不透风的红刺，如南夷之地生长的树的板根一样，果实很小很密，每一个都像倒挂的红通通的西红柿。

        叶落归根，小景对这些山山水水的乡情总是忘不了的。

        归来的路上，家旺实在累的，有气无力道“我不行了，我得回家躺着，先走了”，说完风似地趋步而去，只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二人。

        一边走着，一边小景突起了个话题，她问道：“小宣，你们家的产业这么大，但是为什么没有购置些田地呢？农业是财富的根源，这样万一有什么事，也有个退路”

        “你也发现了！是这样。我也曾这样问起过爹，只是爹也不置可否。经商就是流转的事，难保不会出什么事，若是有良田作保，地租倒是稳定的收入。现在还好啦，有叔父，爹在，若是以后产业交到了我身上，我会这样做的。”

        “不过，，，我很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多数底层的老百姓不分昼夜地劳动却生活得潦倒贫困，而骄奢之人却拥有这个社会绝大多数的财富。”

        姜华宣意味深长地看着小景，道：“依你看，这是命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大家的心中都有一套严密的礼法，什么合理，什么该做，这些礼法维持着这个社会的秩序。若爹和柳大娘是我亲生父母，那我的人生轨迹也就是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这是个安土重迁的社会。只是，为什么我不明白受着贫穷的人如何能接受这一套理法，这样的命是不合理的”

        “小景，你的想法不属于这个时代，也许你我不同的经历让我们立场不同吧，你要明白，这个社会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欲望，与其争的头破血流，不如让大家都接受一套世俗尊卑礼法”

        “那不公平！”

        “何来公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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