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卖花（上） (1 / 3)
        冬天的卯时，天还是蒙蒙亮的，风也是寒冽的吹着。菊望还在屋里休息，小景已经在江畔习武了，她拿着一根木棍，灵巧地练习着各种招式。冬天比较闲，所以小景每天要练习将近一个时辰。

        今天是元宵节，明天年就算过完了，明天就是春季学堂开学。现如今已是景运十一年，小景也差不多十一岁了，正如文首已道，小景在柳家住了十一年。乐小景今天的心情很好，因为晚上不仅可以一家人去城里看花灯，而且明天开学就能见到学堂的同窗们了，小景喜滋滋的。尽管未来的前途未知，可是小景毕竟还小，懒得想这些。

        归来一家人正吃早饭的时候，有一门仆样的男子前来，还带着两个包裹。柳大娘十分热情地招呼，让其坐下也吃点儿。这人原来是奚家的家丁，奚峤礼小老爷经常派来问候菊望顺便带些东西什么的，大家都叫他小元。

        这人拱手回答道“大娘，不用了，我今天来是奉我家小三爷之命，给柳姑娘与您二老、小景姑娘各送一套新衣服的。这不，今天的上元节，主人希望大家都穿的漂漂亮亮的”

        “奚公子真是太客气了，过年不是刚送过许多东西吗，一定替我谢谢他，还有奚家大老爷”，王芳莲高兴地笑道。

        “小人一定话带到，另外，主人身体不太好，您是知道的，今晚约定与柳姑娘赏灯，却不能亲自出城来接柳姑娘，请见谅，主家就在城中恭候大家”

        “这个不妨，公子的心意我和孩子妈都清楚，我们能看出来，奚公子对菊望是真心的，那就多谢了”，听到柳大石头一回评价奚峤礼，菊望不太好意思地抿嘴笑了一下，小景捣乱似的突然用食指轻轻在菊望的有些绯红的一侧脸颊上羞了两下，嘴里道“姐姐，羞喽”

        小元差点忘了他的另一个包裹了，转向小景继续道“小景姑娘，姜家分子与奚翔小公子在一起学书，得知我要来，姜公子便让我稍来了这个给你”，边说边指指另一个小包裹，“应该是一些点心吧”，小景高兴得收下了。

        早饭吃完后，小景大半给了爹娘尝后，自己在屋里津津有味。菊望问道“小景，今天灯节反正要去城里，姜公子和你也会见面，早上又送你东西，你可要记住这些好啊”

        乐小景还不知姐姐强调何意，道“那是自然，除了姐姐你，小宣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你放心，我仗义着呢。不过，你不知道，他是很少参加灯会的，说是太热闹了唉，真是可怜哪”，菊望微微一笑。上元节，柳家人都穿得很好看，小景玩得很开心。

        姜华宣上元节常是一个人，因为蒯邑那边明天也要开学，奚翔白日就回去了。今晚姜华宣自然没有什么课业要做。他原是怕热闹后的凄清，便很少去凑这些热闹事。他在自家的花园里独自立着。

        十五望日，月华皎皎，城中的彩灯也可以掠到花园中一点，姜公子见园中一株腊梅开得正好，对梅，启：“苏子言‘常恐夜深花睡去，故添高烛照红妆’，今晚倒不需要烛光了”。姜华宣虽是出身大商户，心中却有一颗淡泊的种子，这种子给了他自由，也羁拌了他心中上的情，注定一生有缺憾，只是若从事情一开始就重来一遍，怕也是同样结果。

        第三天，小景又打扮成包子头的模样，坐进了学堂里，见到路安向他打招呼，小景坐到座位上和一些玩得好的同窗们一一问好后，看见夫子进了学塾，小景也是一番亲切，示意大家一齐喊道“夫子过年好”。夫子虽心中不喜小景，但多少对这一声新年问候还是欣慰的。

        因为柳大石一家无儿，把小景多少当男孩子一样，故小景八岁开始就读起了长学。一早上小阳可以上四次书，所谓的上书，就是学生们拿着书向塾师请教句读，听老师范读，再由老师讲解。上书之后，自己背会后老师检查过背诵和理解后，才可以再次上书。小景一个早上四次上书算是多的了，因为像路安这样的一般才一早上平均两次，有时只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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