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憎恨日1 (2 / 7)
        猫关在箱子里，箱子里放着有毒的食物，不打开箱子的情况下，就无法确定猫到底是活着还是吃了有毒食物死掉了。

        这就是个关于看见与看不见这两种情况下即会产生不确定性结果的实验吗？不是，好像要借此解释某个伟大领域中的某个理论。不过那不是宗明感兴趣的，他此刻脑子里会想到这个故事，完全是关乎于看见与看不见的。

        一直以来，尤其是身处黑暗中时，他就会控制不住产生一些自己吓自己的臆想。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让他感到很羞耻，他怕黑，很像个娘娘腔。

        他摇晃脑袋，想将这些想法赶出去，但越是这样，臆想就越深入。终于，他失控了，他挪不动脖子了，就直直的朝祖父喘息的方向盯着看，黑暗中当然看不到祖父的脸，可一股寒意猛地过电般袭遍他的全身，从头顶到脚心都凉的麻木起来了。

        他其实一直都害怕祖父那层行将朽木的表皮肤，有的人如果老到这个地步，外表真的会非常骇人。不知是什么促使他往前探了下肩膀，现在他应该更加贴近祖父的面庞了，因为祖父口鼻呼出的恶臭气味他已经闻到了。

        “到——到——”。

        祖父在说话吗？他不确定这是真的在说话还是几声调整气息时发出的怪声。

        “到——桃——哭——”。

        好像真的是在说话。宗乔又朝祖父贴近了些，侧耳细听起来，但没再听到类似的说话声。

        “您在说话吗祖父？是在说话吗？”宗乔大声问到，祖父的耳朵已经不灵了，和他说话要非常近非常大声才可以。

        “到——到——”，祖父又说了两句，不过宗明还是同样没听清。他正准备忍着恶臭再进一步俯耳细听时，一股剧痛从他的手腕处传来，这痛，差点让他晕厥过去，他的右手腕被什么给钳住了，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手腕处的骨头。

        他赶忙挺起身，使左手去拉右手。他的左手摸到了几根干硬无肉的手指。

        这是祖父的手！他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宗明叫喊起来，让祖父快松开，他的手腕真的要被捏断了。

        刚刚还气息如游丝，话都说不清的百岁老人，突然呼吸吐气粗壮起来，钳着宗明手腕的那只手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未掰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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