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边城 (2 / 4)
        云舒骂完后，又加快脚步向着城墙赶去，他要吃肉，他要喝水，他要睡觉。

        ……

        高耸的城墙上满是刀劈斧凿的痕迹，彰示着肃杀之意，城墙看起来破败荒凉，在岁月的侵蚀下依旧屹立不倒。

        这座城头算不上高，两丈左右，若不仔细打量，还以为只是一堆夯土，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沙丘，诉说着这里的荒芜。

        按理来说，这城墙现在根本就没有防御作用，也的确是这样，城门口没有士兵把守，连城墙上的垛口都已经垮塌，原本是一条破浪线，如今被风沙磨平了他原有的棱角。

        城内倒还算热闹，就在离城门口不远处的两层小楼内，酒肆满座，这些酒客大多腰配长刀背负长剑，谈笑间说不尽的肆意洒脱。

        据说这家酒楼的掌柜，出自姜国大名鼎鼎的镇南军，而且还是最精锐的鱼龙骑，随大将军南征北战，立下不少功劳，只是啊，在南沧城与西夏平南军的厮杀中，断了手臂，伤了筋骨，从此再也举不起腰间的那柄战刀了，至于掌柜的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开一个酒楼，没人知道，每次有人问起，他只是笑而不语。

        这酒楼啊，缺的不多，江湖游侠，草莽流寇，有时还会有县城的士卒前来喝上两碗，但缺的是一个说书先生，缺的是文人雅气，却的是一场战乱。

        在姜国立国之日时，姜国第一任帝王就曾亲自登上那座不高的城头，望着那片石海，沉重地说过一句话。

        这城墙喝血，城门吃肉，城内食骨，连同灵魂都被葬送在石海当中。

        第一任帝王那时还是而立之年，人道运气昌盛，仅仅是一指，便是皇气漫天，整个石海被人道气运笼罩，一具具尸骸向上悬浮，一块块石头被硬生生抬起，天空中满是鬼哭之音，他神色平静，缓缓说道，我打不尽石海，那便是你们的幸运，封不了石海，那便是我的无能。

        那些悬浮在空的尸骸与石块，猛然间狠狠砸落，随之一起砸落的，还有浓郁的人道气息，至此，这座边关城市再也没有士卒把守，也未有战乱发生，一直到现在，慢慢的成为了一个将行就木的老头，等待着完全死去的那一天。

        “掌柜的，今儿个不出去走走？”

        有游侠儿，在酒桌上打趣道，这里算是某些人的天堂了，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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