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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犁伯被擒
犁伯骑着领胡牛,与川妃、祁菀寓、来氏押着南宫括,率领两个井田的士卒出几邑西门,来到城郊,远远看到姜尚一行人骑马飞奔来了,而并没有带来兵马。犁伯稍微放心,即命士卒守候,由他押着南宫括,川妃等人则在半空护卫。
“川妃别来无恙!”姜尚一到,就勒住马大呼,他身后则立着姬奭偃女,大女丑氏牵着形如姜疑的一人在后跟着。
川妃看他有意用以前冯夷对自己的称呼,也不禁怀念与他一起身陷殷人软禁,之后又各自发展,站稳脚跟的那些年,但她随即抑制住旧情,“姜尚,我虽然与你多年前曾相交,但商周之间既然为敌,就不会对你留情,当然,只要邑姜在我这一天,我就会对她如自己亲生般的爱护,这个你可以放心!”
“好!既然川妃记得我们旧情,那是否可以劝犁伯归顺,你大商与我共同分得黎人人口和土地!”姜尚大呼说。
川妃还未及答话,犁伯就怒喝不止,“姜尚!今日只交换人质,各自回去准备对阵,若要我投降你们西鄙戎族,除非这里的黎人士卒全部阵亡!”他说着对着身后士卒大呼,立即得到他们的齐声应和。
“川妃你的意思是?”
“黎人为我友邦,恕我不能出卖!”川妃朗声回答。
“那好吧,犁伯你就一起做我们俘虏吧!”姜尚大喝一声,就凌空朝犁伯扑来。犁伯大怒,一边还击,一边大喝“姜尚,你想不遵守约定吗!”
犁伯、菀寓和赢革三人疾气发出,但被姜尚瞬间躲开。犁伯更怒,一把牵过身旁的南宫括,再加上一只鼻环箍住他,并紧紧扯在手里,然后吆喝士卒上前布阵。看到士卒齐步往前,猛烈的对半空冲击,姜尚只得后退。但待士卒追出两百步,阵法冲击却突然减弱,且众人齐齐身子发软,一个个的开始瘫倒在地。犁伯就在阵前,感觉阵中水气在急速减少,而他自己身上血气也在流失,忍不住的头晕。他猜测是姜尚趁他与淄川氏说话时暗中布下了法器,然后引自己指挥士卒踏入布阵的地方,人马才会突然都瘫软。而偃女又到了黎人士卒头上,开始放出一大群鞭笞,只要有百夫长挣扎着激发宝玉,鞭笞就会顺着杀气打在他身上,不但受伤,还会使他浑身无力瘫倒在地。此时赢革也躲在士卒群里,被吸走血气刚要挣扎飞走,就被鞭笞抽打在地,一时爬不起来。
“淄川夫人、菀寓,夺回我儿就拜托你们了!”这时就她们俩因在半空护卫而没有被困,犁伯一边对着她们大喊,一边挣扎以镰刀插地,要顺着血气流失的方向吸出地下法器。果然,镰刀引动地下土肥气的推拉之势,从地底吸出了几枚金针。
但此时姜尚已经只身朝他贴地猛扑过来,川妃朝他射出的尘土与菀寓射出的云雾从两侧袭来,却被他伸出大刀映照出攻击路径,互相靠近扩散,因绞在一起而减缓了攻势。他滑过这两股冲击接近犁伯之后,犁伯就觉得自己开始变得不能前后举动了。他此时还没能吸出全部的地底金针,血气尚未恢复,急忙对身旁的领胡牛大喝一声,那牛立即拦在犁伯身前,口吐疾气迎击,但又被姜尚闪过,然后射出金针,正中犁伯胸口和头部,使他身上血气急速被吸走,顿时萎靡在地。姜尚虽然还在急速飞近,金钩却早已经出手,勾住犁伯身后的南宫括往后抛出。
“嗷嗷嗷…”犁伯看到救姜疑的人质被抛走,青筋尽暴大吼不止,他身旁的领胡牛随即以头抵住他身后,随着牛身上的驼峰迅速缩小,犁伯身上血气也在迅速补充而得到恢复。他血红着脸,大吼一声,逼出身上的金针朝姜尚射去。姜尚这时牵动金钩刚把南宫括抛出,正凝神牵动另一只金钩揭去他头上的鼻环禁锢,因此完全没有想到身后犁伯能摆脱金针定住而还击。但犁伯射出的金针和挥舞镰刀的疾气都被姜尚背后铜泡映照,推动他躲开。姜尚只好又翻身,奋起发动一击,与犁伯挥动镰刀的冲击相撞,顿时压倒,一阵光亮耀眼的余波热浪朝犁伯刮去。姜尚的宝玉蓄气,除了与犁伯一样的三气调和之外,还有羲和氏教与他的日气,而冲击又被他左手挥动短刀指住,加倍朝犁伯攻去,两下对轰,自然连余波也完全压向犁伯。
犁伯分离出的水土草三气被打回,自身反而遭到侵袭,他嗷嗷大叫,痛苦的一边调和身上冲击,一边大呼菀寓来救。但此时姜尚已经接近他身旁,菀寓听到犁伯呼救,慌忙中以蓄气来攻姜尚。而赢革则一直躲在士卒群里,跟其他士卒一样被地下金针吸去了部分血气,他好不容易才挣扎化风,迅速摆脱鞭笞的抽打,总算阻止了他身上血气的流失,却仍然头晕目眩。听到犁伯不断大呼,他痛恨自己一时心软,来此遭罪,不由分说发出一阵丝丝疾气网朝姜尚和犁伯罩了过去。
姜尚自然轻松躲开了疾气网和菀寓的蓄气疾风,到了半空,但犁伯却正在以鼻环把自身遭到的侵袭转移到地下,没能防御,瞬间被疾气网射穿,又被菀寓的疾风划过头部,他嗷嗷一阵大叫,身上没能移走的气息又在继续侵袭,使他半身僵硬沉重,半身烧焦,当即撑不住,扑地瘫软。他身旁的领胡牛也被丝丝疾气穿身,笨重的倒下,连附近的瘫软士卒都被射穿了。
“姜伯舅!”菀寓带着哭音大呼,飞身赶来,却只看到犁伯浑身冒血,头部被削去一块,在地上蠕动。姜尚看菀寓飞来,又对她射出疾气,其中暗藏金针,菀寓只有一颗宝玉蓄满之气,虽然不如姜尚,却能以身上裹着的云雾抵住,不断消耗宝玉蓄气来散去冲击。姜尚看一时不能拿住她,就用葫芦收起犁伯,飞身走了。
“菀寓,我来救你!”赢革看姜尚走了,急忙冲上前以数道疾气追击,并以疾气扯住了要追赶的菀寓。“你干什么!”菀寓被强风扯住,忍不住大叫。
“小心姜尚回头一击!”赢革飞近她,大声说。就他们俩这一拉扯,姜尚已经飞至川妃与姬奭偃女缠斗那里去了。
川妃本来与菀寓在与姬奭偃女和大女丑氏缠斗,早听到犁伯不断的痛苦大呼,但既然菀寓去救了,她也就留下了。姬奭偃女显然目的不在于拿下她,而是尽可能的阻住她救犁伯,他们一个撒出宝玉,在半空中团团围住川妃,一颗颗的消耗蓄气来阻住她,一个撒出金钻和锯条,吸引抵消掉她以水雾释放的冲击。川妃身裹尘土水雾,被宝玉和金钻冲击撞得呯呯呯乱响,她冲入金钻与宝玉之间,放出大量热气急速蔓延,要牵引两边的气息互相抵消,但却被锯条阻住热气,切开了热气对于宝玉夏气和金钻杀气的牵引。偃女在金钻后面牵动着锯条上下挥动,使川妃放出的热气虽然翻滚不停,却完全不能渗透进入金钻范围内。而川妃身上云雾尘土已经被冲击消去大半,她怕再撑下去宝玉蓄气会消耗太多,只好先急退百步。
姬奭偃女之前与司命官交战,有了经验,这次自然会防住川妃再牵引抵消他们的合击,所以偃女就用了锯条来隔断气息调和。这锯条是刑断之物,专擅辨别各种气息,切分开来,川妃的热气自然被阻挡,不能再调和金钻与宝玉的冲击了。
川妃刚退走,就突然觉得身下一股热气上来,居然使自己的护身尘雾变得如针刺一般。下面地上正是大女丑氏紧随她退走方向,挥舞金铲,搅动煮沸的钦原鸟肉,射出一道热气连接了她的护身尘雾。她忙推动水雾中的子时气发出一道冲击阻挡热气。但却发觉有些头晕目眩,想应该是热气有毒的缘故,只好边退边以玉尺指住鹑尾方向,借未时气迅速吸出侵袭身上的午时毒气。
而此时她又听到菀寓哭叫,看姜尚已经朝她这边飞来,便猜测犁伯可能已经被擒。她便奋起又朝姬奭偃女突破,要去与菀寓一起对付姜尚。“拦住她!”姬奭对偃女大叫,两人立即用一大群的法宝围了上去,但这次川妃只从姬奭定在空中的一大群宝玉里急速突破,她热气所到之处,被激起冲击的宝玉都化作火焰,冲击则被消散。她一下突破姬奭的宝玉阵,逼得他只得躲开,但却迎上姜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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