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再次审问游令（下）
        “我的笔名是悠零，如果你平时不看的话，可以直接在网页上搜索，虽说不是什么大神，不过小有名气这四个字还是担得起的。”游令用右手的食指示在桌面上划着这两个字，“悠久的悠，零零七的零，悠零。”

        虽然她涂了指甲，但却没有将指甲的长度留得十分夸张，在指肚写字的时候，指甲刚刚好可以碰到桌面，时不时会留下一些声响。

        甘源看着她一笔一划非常认真地写着那两个字，这两个字似乎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悠零。”他重复了遍这两个字，“之前就觉得你的名字很奇怪，游令，读起来很像幽灵，没想到你的笔名竟然和幽灵同音。”

        “不怨令这个字，怨游这个姓。”游令看着桌子上刚刚写过“令”字的地方，话语竟然变得温柔起来，“《还珠格格》看过吗？里面有个令妃，我妈妈就是根据这个给我起的名字。”

        既然说到了名字，甘源便试探性地问道：“你的妈妈姓邢，你的养父姓陈，而在你的信息中，并没有关于你亲生父亲的记载。你的姓氏是随你的亲生父亲吗？”

        “是吧，不过我妈妈并没有跟我说过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游令无所谓地摊摊手，“所以你问我，我的回答也只能是无可奉告。该问的都问了，不该问的也问了，问了的我也都回答了，我可以走了吗？”

        甘源看了眼手机，没有动静。“其实我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你。你听过Eumenides这个名字吗？”

        “当然听过，最近在国外不是非常火嘛。复仇女神的化身，惩恶扬善，替天行道，但是人们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干嘛突然问起这个？”

        就在这时，他手机的提示光闪了两下，“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他拿过手机，看见了同事金大川发过来的消息，只有几个字：他们说不认识她。

        是他的错觉吗？他回复道：确认吗？

        几秒钟后：确认。

        游令大概猜出来他在等什么了，“请问警察同志，确认完了吗？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离开了。”

        尽管他依旧认为游令与这次的案件有关，可所有的线索与证据都证明他的直觉是错的。“你可以离开了。”

        “那我就先走了，祝你一切顺利。”这一次她的笑容带着些许得逞的意味。

        出了审讯室之后，她遇见了一对老年夫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乡下人。他们佝偻着身子，岁月在他们的脸上留下的斑驳的褶皱，也许是因为疾病，眼睛有些浑浊。就是这两双浑浊的眼睛，一直盯着游令。

        游令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就向大门外走去。

        审讯室内，甘源仍坐在椅子上，目光锁定在了之前游令写字的位置。

        金大川敲了敲没有被关上的审讯室的门，“甘队，何东的父母说想要见你。”

        这件事的确跟游令有关，游令与何东的确不仅仅是只打过照面的关系。他的父母不记得她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那么多年了，而自己当初也并不是那么显眼。

        她的仇，已经报了，但是她的任务，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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