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堂的画和卖煤气的大妈
  不知为什么，那一幕他记了很久。就是在邻居家的小店门口，那也有个台子。约是上午，一群人坐着人家门口唧唧喳喳个不停，他一句也没听。嘴里慢嚼用难得的五毛钱买来的口香糖，眼盯着前边儿人家屋后的菜看，目光呆滞，惬意得很，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快中午了。人都散了，他也走了。因为爸妈不在家，就到爷爷那里讨吃的去了。爷爷笑迎“回来啦！”他答“嗯，我饿了。”那锅里有粥，啊吃？”“好哇！”说着就拿了桌上的碗去省盛一些吃了，约半饱就打住了，然后趴桌子上看爷爷在玩弄什么东西，大爷爷因为腿脚不方便走路，经常在家搞些小玩意儿。弄得些铜铁去卖，那桌子旁也是，圈挂着很多棉麻绳和塑料袋，以备不时之需。真没劲，他要去探索新世界。看见电饭锅旁有几个碗，再看过去有两个蜡烛，柜子中间是一香炉，旁边儿有用红纸包着未烧的香，最角落里是口大缸，两人也合抱不过来，上面有一扁篓，像是翻过来的茶杯盖，只不过是用竹子编的。墙角贴了几张报纸，报纸上有个他印象深刻的图。是个蓝色方头的怪物。嗯。最吸引人的的是中间造成的大画。因为总显眼，这回他就没有先看它，画中间是白老头儿。人家缺得了大脖子病，那老头不知缺什么得了大额头病，手握长长褐色巧克力棒棒糖，旁边两个小孩儿也不知傻笑什么，又没糖吃。看来看去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他将柜子的抽屉翻了个遍，没有好玩的东西。然后目光转向的下面的柜门，低头盯了有十几秒，充满了期待。接着迅速打开了，有层夹板，上面布满了尘，中间放了几口膀胱大的碗。平时不知怎么用的，唉，又是扫兴。最后把门柜门甩上了，爷爷笑出声来，“好玩意儿都被你玩坏了。”他想出去走走。刚出大门几步，爷爷说“早点回来啊”他没应声，硌着脚向那日出的方向溜达了。

  门口一转他就相中了茅坑旁那不知名的树。一根枝条上的叶子分两侧。基本在一个平面，左一片右一片，几乎对其，树干像是农家的梨。那颜色，那质感。还有几多矮的，实在不记得了。那茅坑只有两面墙。差一点儿就比他高了，里面会不会有人，他先踮脚，没看清。用觉得腿累便蹦跳着往里瞧，虽只有两面墙。但在树叶的保护下还是挺隐蔽的。好像里面没人。特别想上前去摘个枝条。哎！这时打东边来了个喇叭，哦不，来了个卖煤气瓶的。那娘们儿看上去比她妈略大一些，头发蓬松微卷，拿筷子的手那边头发密些。暖暖的，拿碗的那边好像秃了半边天。双手有力。整体块头看着比他爸都壮。他稍退些，给让了道。瞧那深蓝的三轮坐骑。简直如虎添翼。迎面驶来，英姿飒爽，那感觉，那感觉，啊！如同三岁的孩子扫地，尘土漫天飞。他迅速跑开。到一路口避尘，还盯着车屁股看。只顾看了。才发现那段不可描述的音乐也蛮好听的，他转过半身忘了刚才要干什么了，挠着头，皱起眉，抿着嘴，看着路口对面的下水道思考着。望着地上的蓝石头子都来气，上去就是一脚，哼！算了，继续向日出的方向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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