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发配 (2 / 3)
        宋歆并没有理会他们，对着狱吏说道：“没有没有，我是对那独眼老狱卒说话，大人莫怪。”

        原来，当于吉离开之时，已经用神识抹去了这些人有关他的记忆。宋歆自然是不知道。

        宋歆被押回大堂上，那县尉正坐堂上，宋家的族长在其一侧。不多时，宋歆的姐姐和母亲也被押了来。着许多时日宋歆没有见到母亲姐姐，看到他们此时面容憔悴，精神萎靡。眼泪一下子流下双颊，跪者过去抱着母亲。那宋母见到儿子也是心中悲戚，也哭起来。

        “好了，好了，要哭回去哭，在大堂上哭算什么样子！”那立在一旁的小吏喝到。

        这时，县尉说话了。“宋金家眷，朝廷的文书刚送到本县，那宋金至今未归，不知死活。本来按照司马法，你等家眷应斩首和卖做官妓。但曹丞相体恤士卒不忍多造杀伤，暂缓行法度。宋金之子宋歆，本县尉判你充作大军前线士卒，宋金之妻、女发回原籍，由宋家族长看管。”

        宋家母女听到此判决，虽然知道这是目前对他们最轻的判决了，但也是心里一凉，宋歆目前也就是十一、二岁，这般年幼便要上阵厮杀，实在是九死一生。宋母便跪下磕头哭诉道：“望县尉大人体谅我儿年纪尚幼，若送他去上阵对敌，必是有死无生之事，请大人放过我儿，民妇愿替他去前线为奴为婢！”

        县尉摇了摇头说道：“判决已下，你休要再多言，如今军中如他这般年纪的，并非罕见，比他小的也有不少，别人去得，你家孩子就去不得？如今前线兵源吃紧，丞相已经下严令，教尔等罪眷男丁充入军队，若我有违军令放你儿归家，来日丞相追究下来，我也没有命在。好了，退下吧。宋歆，你即日随民夫出发，前往荆州前线，若能杀敌立功，也能洗脱你的罪名。”

        族长这时对宋家三人说道：“你等不必担心，我已经写了书信给张文远将军，请他照拂宋歆。他不会吃太多苦的。”

        这宋氏族长在黄巾之乱以前，曾随朝廷大军征伐匈奴，那个时候在雁门郡驻扎时，和曾为郡吏的张辽相识交好，结为异性兄弟。后来张辽在吕布兵败时归了曹操，被封为中郎将，赐爵关内侯。天下之事正是无巧不成书，封侯之后遇到了昔年曾经交好的宋氏族长，而宋史宗族所处之地又是关内侯的食邑。故而，宋氏宗族也受到了张辽的照顾。宋歆的叔父能成为关内侯的猎户，也是因此关系而至。

        “母亲阿姊放心，我定然会平安归来。多谢族长安排”。说罢，宋歆对着族长、母亲磕了个头。

        宋家母女也是没有办法，如今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宋母眼含热泪，对着族长说道：“谢族长解救我母子三人，大恩日后必当厚报。”

        两日后的寒冷清晨，朝阳肆无忌惮地撒在银白的大地上，鄄城县的土黄色城墙外，有一队人马忙碌着着，进行着开拔之前最后的准备。宋歆被狱卒带到了城外，和运粮去南方的民夫、补充的士卒一同出发。

        瘦弱单薄的少年宋歆跪在地上，对着一个老人与一对母女磕头。

        “母亲阿姊放心，宋歆定然会平安归来，多谢族长助我家人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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