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怪老头 (1 / 3)
        半夜，宋歆做了一个梦，梦见阿父从前线回来，他们三人也从大牢里被放了，回家的时候，家里灶上的热粥还在冒着热气，全家人幸福又暖和。阿父还在问宋歆的学业，读了那些书。突然，那宋丑又带人闯进了家门，说阿父宋金是私逃回家，宋丑擎着刀就往阿父身上砍，边砍，宋歆看到，阿父，母亲，阿姊都开始七孔流出血来，那宋丑的样子也是无比狰狞，也开始七孔渗血。张大嘴巴，满嘴的獠牙，一口吞掉了阿姊和母亲。

        他绝望的大喊了一声醒来，发现还是在阴暗的牢房里，已经接近半夜，这一夜没有风雪，月光明亮照进监牢。他诧异的发现身上被盖了那新的稻草。

        “做噩梦了吧。”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

        宋歆有点懵，因为从他进来到现在，这是这老头第一次对他讲话。

        “是，梦见双亲和阿姊了，”宋歆发现了身上盖的干草。感谢道：“多谢老先生帮我盖这干草。”

        黑暗中，老头似乎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宋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坐着。监房有一扇小窗，当晚的月光洒进来，铺在地上。更显得清冷。监牢外面的树枝随风摇曳，树影透过小窗在牢房的地面上跳跃着。他也睡不着了，只能盯着这月光和树影发呆。回忆着过去的日子。回忆着和阿娘，阿父和阿姊在一起快乐的日子，再看看如今身陷囹圄的自己，心中又是一阵阵的酸楚。

        本来一家乐融融的吃肉羹，结果莫名其妙的被关在了这黑牢中。

        如此一夜便过去。

        早晨的寒气让宋歆一个激灵，他才发现，昨晚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现在被早晨的清冷给冻醒过来。监狱的第一个晚上就是这么过来，他站起身，发现浑身酸痛，身上还有不少跳蚤虱子在身上就餐留下的痕迹，甚是难受。

        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去，宋歆和那老头有时也会说上一句两句、但那老头始终在阴影角落里坐着，宋歆数日下来竟是没看清他的脸，只是模模糊糊看见他有灰白头发乱蓬蓬的。只是在这些日子里，宋歆对这老头甚是尊敬，和老头时不时的一句两句话，后来的几天，也慢慢熟络了起来。

        宋歆知道他姓于，这里人叫他于老头，爱和人说故事。于老头总说自己的故事是真的，可是周围监房里的囚犯们总是嘲笑他。宋歆也听了几个他讲的什么神仙故事，觉得还蛮有趣。

        一日，宋歆和于老头两人裹着干草蜷缩在角落里闲聊，“于老头，你是因何罪被关起来的？”

        于老头挠了挠蓬乱的头发，哈哈一笑，“我若说是自己愿意进来的，你信吗？”

        宋歆有些迷糊，他真想不通有人愿意自己进来。“于老头你莫要捉弄我，这里又脏又臭，冬凉夏暖，还有虱虫叮咬，简直度日如年，哪有人肯自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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