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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可卿走了
话说黛玉走后,凤姐平时也无大事,终日清闲;这日和平儿早早睡下之后,已经三更了,凤姐还未睡着,而朦胧之间忽见秦可卿笑颜而缓缓来。(从原文标题可见可卿也将香消玉损,此时便已经在托梦了)凤姐起身所问何事?但见可卿道:姐姐那么个聪慧灵敏的人,算是胭脂粉里的英雄了,怎连着都没明白?对说今日两府荣荣昌盛,一派大气祥和,可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荣宁已壮枝百年,再说否极泰来,虽现在还算经营得当,大家大业未见衰败,若不当心些事情,可能日后真的就逐渐消末了。凤姐大吃一惊,瞬间清醒,连忙问道这哪些事情?只见可卿说到:其一便是在府宅周围多设田庄地亩,进行耕作,已保粮食无亏且作为收益;其二便是将私塾也设立为府内学堂,并建设管理制度,哪怕万一没落,也不至于无书可读,也算是最后的退路了。离开之际又说近来将有一件喜事,凤姐问候却被答:天机不可泄露,同时赠予两句话: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需寻各自门。(这两句话也暗示了各芳华女子三春之后,需要各自寻找出路了;另一方面也隐晦出贾府即将衰败;只是此时,梦醒人消亡,朱华即成霜,凤姐梦醒时分便是可卿香魂飘散之时了吧)
忽然传来抠门声,凤姐惊醒便听到人说“东府蓉大奶奶没了”,当下惊吓出一身冷汗,赶忙穿衣出门,前往王夫人那去了。再看众人皆闻此事,均无不露悲伤之情,上至太爷奶奶、下至仆人丫鬟,均哀伤不已;宝玉听闻这个噩耗,如同心口上被插了一把刀般疼痛,随即口吐浓血,穿戴整齐后也前往了宁府。只见府内关系亲近之人,皆涕泗横流、无不哀伤痛苦者,贾珍亦于其中,但后事必得料理,且要风风光光,既体现对儿媳的缅怀,又不失大家之荣华。于是暂定守灵七七四十九日,于薛幡家请来坝八寸厚樯木,请来一百零八位禅僧、九十九位全真道士各于高坛做法念经以度亡灵;又请五十高僧五十高道每七天做法事,总之必要彰显遗憾和荣华。期间各路王侯前来吊唁,因在灵幡上要写众亲属姓名,贾珍嫌儿子贾蓉一个平平门监未免太过难看,便从内相戴全那里买了个五品龙禁尉一职,以求得风光协调之意。
只是同时,尤氏又染身疾,恰逢人来人往事物繁多,却无一个可条条管理之人,思量间面露难色,此时宝玉凑过来问过,得知何事之后,便向贾珍推荐了一人,贾珍听后面露喜色道:若是她来定然无碍了。不知宝玉推荐是何许人也?说罢便和宝玉去寻了那人,原来便是凤姐了,找到了凤姐,说明了缘由,王夫人还略觉凤姐未曾经历过这种事物的处理,怕其担当不起出现差错,可经贾珍再次请求,同时凤姐自认为虽然目前也管理这荣府上下大小内外事物,却也正无白事经验,便向王夫人自荐,以便再次提升下自身的威望,就这样如同标题所说,协理宁国府事宜,只是这一开口,便不知往后会如何了?能否服人、能否得到支持、能否握权?且看后文吧。当然凤姐岂是等下之辈,待贾珍走后,坐下定思片刻,心中大致已将这事物巨细、轻重之处已经明了个七八,此事无非就是这些方面了:一是众人来往闲杂人多,必有失物;二是琐事无专人管理,效率低下,有所推诿;三是所需花费钱财,冒名乱邻私藏;四是事物管理分配不均,缺失平衡及公正;五是府内人员位高亲属者,不服从管理,言轻势弱者,胸无大志,不思进取。如同书中所说: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秦氏在世之时,与凤姐各管宁荣二府,众人无不服气者,可见其过人之处,另一方面也反映出,这荣宁两府的男丁,真的是每况日下啊。(凤姐就是凤姐,是比束发戴冠的男人更厉害的胭脂粉里的狠人了,思量间便从财务管理、人员管理、家族管理几个方面分析出了问题,只是不知道针对这些问题有何解法?众所周知,最难管理的便是人了,人心不一,便无法团结;心中吝啬者,总有中饱私囊之欲;懒惰成性者,总有浑水摸鱼之嫌;心高气傲者,总有眼高手低自私自利之弊,偌大府内,且如何下手,我们便跟着来学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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