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都市与小县城
        北上广深是一线大城市，经济发达，工资待遇高，工作机会多，是很多打工者向往的发财之地打工者大量涌向这些城市淘金，很多人赚到了第一桶金，很多人逃离了。为什么要逃离北上广深呢？为什么最终又不逃离了呢？

        北上广深的生活成本比较高，导致生存的压力巨大。北上广深的生活成本远远要高于其它城市，所以一些人难以承受一线城市的生活压力而逃离，这是正常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担起北上广深的生活成本的，而且北上广深的生活节奏非常快，仅仅是通勤时间就让很多人就无法忍受，更不用说每天高峰期要挤一个多小时的地铁了。因此，一部分年轻人选择了逃离，而大部分人留了下来，因为北上广深的收入也相对较高。

        北上广深的职业竞争压力大，所以一部分人难以承受，但是北上广深也提供了更多的工作机会和上升的空间。北上广深的生活和工作节奏很快，很多公司都是九九六。特别上班路程，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是最常见的，说是披星戴月一点也不过分，早上六点半起床，九点到公司，晚上六点下班，加班到八点，路上一个半小时，到家十点钟。早晚高峰，地铁非常拥挤，常常要站立一个多小时，很多人无法忍受，默默地离开了这座城市。

        北上广深有其它地方没有的资源。北上广深整合了中国最优秀的资源，具体包括政治资源，商业资源，教育资源，医疗资源，人力资源，智力资源，政策优惠和生活福利，这都是让人们难以割舍的东西。有一个段子说得好，有一个人说自己在北上广深的工作节奏很快，生活压力很大，空气质量差，上班路途远，有损健康；别人问他你为什么还要留在北上广深呢，他竟然说医疗条件很好。虽然这是一个笑话，但是反应了很多人选择留下来的原因。笔者曾经生了一场大病，手术费12000元，社保报销11000元，其他省市绝不会有这么高的医疗报销力度。医疗水平很高，脖子上开了近两寸的刀口，24小时候后不用服用任何药物，72小时后就可以出院；如果是在我们县城，估计我要吃一个月的药，打一个月的点滴。这就是大城市和小县城的区别。

        很多人逃离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案例一：行李箱的后脚轮越过出租屋的门槛，在地板上落定后，小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出租屋里找到了归属感。大学毕业六年了，他刚刚完成了一个在他看来十分重大的决定。今年他准备在北京扎根了。他坦言，春节前他曾经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在回老家和留在北京两个选项间，摇摆不定。最终，决定留在北京。小刘今年二十八岁，来自某个小县城，曾多次拒绝亲戚安排的相亲，因此“不懂事”的标签就被亲戚们牢牢地贴在了他的身上。“长辈说的肯定都是对的，无论怎样他们是不会害你的。”最疼他的母亲这样宽慰他。二十八岁仍没结婚的小刘，正成为他们眼中的“问题青年”。“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有的话早早去找医生看啊，早发现早治疗，年纪这么大了可耽误不起了啊。”母亲在亲戚和邻居们的旁敲侧击下，偷偷问小刘单位有没有组织体检，体检有没有什么问题。当小刘告诉母亲，自己没有任何健康问题，只是单纯不想马上结婚。而这时，他的母亲脸上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在家过年的七天里，他天天被亲戚们催着结婚。小刘庆幸自己只用一周时间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当他拉着重重的行李箱行走在小区的马路上时，他突然想起了郑愁予的诗，他告诉自己，这一次，他是归人，而不是过客。

        案例二：重返的小陈。在上海的时候，小陈经常会冒出当“逃兵”的念头。不合口味的上海本帮菜、潮湿的天气、令人绝望的房价，以及遥遥无期的户口……这些都是他想逃离的理由。“没有户口，有时感觉自己就是流浪人口，没有归属感。”在家人的催促下，小陈在去年年初已经通过中介办好了家乡省会城市的户口。本着先成家后立业的想法，小陈决定入手一套当地的房产，准备就此扎下根来踏实生活。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等待户口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当地房价迎来了一轮迅速飙升，每平米单价迅速突破2万元每平方米，而当地的平均工资不过6000元左右。小陈最后掏出了在上海工作多年的积蓄付了首付，不过贷款压力对收入大幅缩水的他来说，不比在上海轻松。如果说工资的断崖式下跌已经让小陈感到不适应，那么接下来在这个三线城市的一年工作经历更是让吴超感到无所适从。在上海的时候觉得每个公司都是要交五险一金，回去后才知道，交这些都是要看指标算名额的。更让小陈大开眼界的是，一个依靠技术人员“吃饭”的公司，里面塞满了各类关系户，这些人平常几乎不来上班，除非单位要发过节福利了。在上海的时候，吴超只需要干好自己的活儿就行了，而来到这家公司后，小陈发现，他还需要学的太多，尽是些阿谀奉承的事。“酒桌上怎么敬酒，领导的母亲有什么喜好，同事绝对不能得罪，一天下来，真正干的事不多，但是心特别累。”不仅如此，工作较真的吴超还被几个同事在背地里吐槽“没有眼力劲儿”。以上都不算什么，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年终奖。以往习惯了按绩效排名来发年终奖的小陈，在同事的闲聊中偶然间知道，尽管自己在这家公司技术排名最靠前，但是年终奖却远远排在那些个关系户之后。在春节前一天，他向领导递交了辞呈，决定重新回上海工作，哪怕短期内拿不到户口。“我不想当精神上的流浪人口，在一个没有认同感的环境里浪费自己的青春。”

        逃离的人，却发现了“回不去的故乡”。现在的农二代一毕业就往大城市跑，不愿意再回农村了。他们在大城市起码有一份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如果回到农村，只能去种田，搞养殖，但是中国农业向来亏多赚少，靠天靠补助。农民千辛万苦的春种，未必就可以等来秋天的收获，只要一场大风大雨，农民一年的辛勤劳作就会瞬间化为乌有。2010年前，中国农村的真实写照：垃圾满地，尘土飞扬，墙上都是各种刷漆小广告，医药所经常没药，河水变色发臭，上游还有个化工厂。2019年，新农村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是很多年轻人仍然不愿意回去。他们无法适应农村的基础设施，更要命的是农村无法为他们提供体面的工作。小县城的情况比农村好很多，现在三四线城市发展飞速，县城的机会也多了。在小县城过得舒服的人，基本都是事业单位。但谁能保证你的下一代还能进入公家单位。普通家庭的年轻人，回到小县城的出路实在是太窄了。要是在小县城能混得好，谁会去大城市。都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来混的。待在小县城想升职很难，因为大部分员工都是关系户，七大姑八大姨，盘根错节，即便你很优秀，很有能力，升职加薪的也不是你，这就是现实。

        坚守的人却发现“融不进的城市”，户口的枷锁。现在的人，从出生那一刻就开始拼爹。出生的第一天，是住在普通病房，还是医院的走廊，还是VIP病房，基本决定了你今后二**的命运。你出院的时候，拿得是京沪大城市的户口，还是农村的户口，基本决定了你二十八岁之前的一切。2018年，上海市高考报考总人数为5.1万人，一本院校录取率达19.61%。2018年，河南高考报考总人数77.94万人，一本院校录取率为11.8%。上海和河南的高考，你会选择哪个。中国没有种族歧视，但与生俱来的户籍制度，还是把人分成了不同的类群。我认识一个外地的孩子，从小出生在上海，一直以为自己是上海人，老家的人说他不是上海人，他还哭闹。结果到了上学的年龄，老师亲口告诉他：你是外地人，只能借读，而且你没有办法参加上海的高考。那一刻他终于含泪明白了真相。

        高昂的房价。现在北上广深的房价已经可以比肩纽约伦敦了，而你手上拿的却是**。先不说花园洋房，就算是市区里面的一个破旧的小房子，也要近三百万，普通的外地人真的拿不出来的，而且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房价每天上涨。靠工资买房已经变得越来越不靠谱了，毕竟你个人的努力，永远比不上资本的力量。我深刻知道，没有房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你在30岁之前，还看不到任何买房的希望，那么你下辈子的道路注定会异常艰辛。那就一直漂下去吧。现在很多年轻人，毕业后在大城市的各个角落游荡，满怀希望，但又毫无希望。他们最多的职业是：客服，设计，销售之类的。这些年轻人在大城市吃青春饭，混混日子，周末和朋友聚一次餐，然后发到朋友圈炫耀一下，看似挺文艺的。但过了三十岁，他们依旧没房没户口，经济压力又骤然袭来，于是男人开始消沉，女人开始抱怨，生活一团糟糕。

        渺茫的前途。如果你在大城市，吃青春饭，租一个单间，大概能混到40岁，但之后呢。恐怕就没有之后了。你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更不用谈建立新的家庭了。现在大部分80后和90后的农村大学生，都是以牺牲父辈幸福为代价来上大学的，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毕业之后，上完大学更穷了，让年迈的父母继续陷入贫困。外地的求职者为什么容易在40岁左右失业？你想想，当初企业为什么录用你，而不是录用40岁的本地中年妇女？不是因为你技术牛，有本事，而是因为你年轻，生活上的琐事少，精力充沛。等你熬到40岁了，也沦为老油条了，企业会愿意养你到退休吗？你想都别想了。大学生求职的心理价位：毕业就六千，两年内月薪过万。这其实是胡思乱想了。99%的大学毕业生，月薪在八千的时候，就已经停滞不前了。朋友圈里动不动就年薪百万的，基本上都是微商，创业或投资的。在北上广深，你月入过两万就算中产阶级了，月入五万，是很难的，而且还带有严格的考核指标。

        历史的轮回。2013年，我在上海火车站，亲眼看到无数的农民工，他们背着大包小包，艰难的走出火车站，然后两眼无助的四周眺望，希望可以发现一个招工启事。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雨，很多农民工，男男女女，蜷缩在车站的破屋檐下，场面让人心酸。大学毕业后，从四面八方来到大城市。没有时间去感叹命运的不公，在出租房放下行李之后，立马出去找工作。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善恶劣的生存状况，他们敢于挑战困难，直面惨淡的人生，永不气馁。高房价和户籍制度造成的贫富差距，让绝大部分人辛劳一生，晚年凄凉。有人通过努力拼搏，赚到了第一桶金活了下来，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富有。有人连生活的恐惧都克服不了，逃离了。

        离去还是坚守。你是选择留在北上广深，还是回去小县城？这是一个无法逃避，必须回答的问题。如果留在北上广深，你可能会痛苦20年，才可以买的起房子，但能熬下来的肯定是赢家。北上广深是需要年轻人的，问题是现在人太多了，所以要限购赶人。但到了一定的平衡点，大门又会重新打开，到时候留下来的就会是幸存者了。要等多少年？或许5年，或许25年，没人知道。

        2013年6月，我大学毕业，我从传销组织里逃到上海，历经各种苦逼，在浦东一夜之间被小偷洗劫，在成都陷入骗局，被骗一万多元，在集团公司被逼动手打人，在石家庄被困摩天电梯，徒步井冈山35公里重走红军路，遭遇史上最严厉的新政……找工作经验不足，被人事忽悠；为了找一份好工作，面试100多家公司。在魔都，亲身经历了从2014到2020年，教育，互联网，金融，**等史上重大的变革。历经艰难，心破碎了再复原，不忘初心。回顾过去，13年初到上海，14年做大客户销售赚到第一桶金，15年结束上漂，16喜结良缘，在上海买车买房，17年喜得贵子，18年事业小成，19年喜提豪车……这些统统超出了我的想象。（推荐《职场里的日记》，《职场里的日记》是《大学里的日记》的后续。）

        压力使人进步，苦难让人成长。人生的意义就是一代一代地往上爬，这代人为下一代当梯子，如果中间的某一代塌方了，那么就重头再来，反正就是不断的往上堆。你看看过年的时候，有人在排队买漂亮公寓，有人在排队抢火车票，这就是不同的人生。不要抱怨，不要气馁，当你觉得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定要告诉自己：“我不只是为了自己，还为了我的家人和孩子，我一定要在北上广深购房入户，就算把自己填进去，我也要把这个坑填平了。”你填的好，今后你的孩子，就可以平平稳稳的走过去了。如果你选择了放弃，那么你的孩子二十年后又会走你的老路，而且更加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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