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会见 (1 / 3)
        “请坐。”

        玛丽·洛兰在一张厚实、舒服的皮椅子上坐了下来。

        趁着克尔思教授拆开信封看信的时间，她快速扫视了一下房间。

        多么阴暗的房间啊！不过，在这里工作倒是不错，因为没有什么东西会让你分心：一盏灯罩完全不透亮的电灯，只照亮了那张堆满书籍、文稿的书桌，眼睛只能勉强分辨出黑橡木的家具、深色的壁纸和落地窗帘。在这昏暗的光线中，只有书橱里那些书上的烫金字闪烁着微弱的亮光。墙上有一台老式挂钟，长钟摆有节奏地平稳摆动着。

        洛兰把目光移到克尔恩身上，忍不住笑了笑：这位教授

        本人和这房间的风格完全匹配，魁梧的身材就像是橡木雕出出的来的，仿佛是家具的一部分，犹理框的大眼镜有两个突出的表面。灰色的眼珠就像钟摆，在信纸上一行行地来回扫视。直角形的鼻子、平直的眼眶和嘴唇以及那四四方方、向前突的下巴，使这张脸像是出自立体派雕刻家手中的装饰面具。

        “就是那种用来装饰壁炉的面具。”洛兰心想。

        “我的同事提起过您。我确实需要一个助手。您是医学院毕业生吗？那好极了。薪水是一天40法郎，一个星期结付一次，并且提供早饭、午饭。可是我有一个要求……”

        克尔恩教授用他干瘦的手指在桌面上戳了一下，提出一个让人意料不到的问题：“您能保守秘密吗？对于您在这儿看到和听到的一切必须保密，半个字都不能说出去。我要事先声明，违反这个要求将给您带来极其不愉快的后果！”

        洛兰既感到为难，又奇：“我同意这个要求，只要这里没有那种行为……”

        “您想说，没有犯罪行为吗？您尽管放心不会有任何责任，连累到您……对了，您的健康情况”

        “我身体健康……”

        克尔恩教授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您的家族里有没有酒鬼、神经衰弱患者、羊角风患者?”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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