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野启灵 (1 / 6)
        “死亡有三个过程。”

        “一是生理上的死亡，身体所有器官开始衰竭，体表出现尸斑，瞳孔涣散，身体也由此开始腐烂，最终化作泥土。”

        “二是葬礼，代表社会关系的脱离，人际关系的分割，残酷的现实。”

        “三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记得你的人，代表着你这样一个人的彻底死亡，彻底消失在时间长河中。”

        背阳的山坡上，天空阴沉沉的，已经有小雨开始连成丝线了。

        一个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娃娃在给一棵低矮的野茶树讲述着基本的常识，他蓑衣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

        “爸爸，为什么我们每天都要到这里来啊，你还给它讲东西？”

        小男孩抱着父亲的大手，抬起头露出一张肥肥的可爱小脸，眉清目秀，滴溜溜的黑眼睛始终注视着父亲的侧脸。

        “小浪啊，这是你爷爷临走之前交代我的，他老人家说的话我可不敢不听啊，不过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男人转过身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按在男孩头上摩挲着，双眼里满是宠溺。

        “爸爸，这棵茶树是爷爷种的吗？爷爷为什么要种啊？”

        “嗯，树是爷爷十六年前种的，但为什么种，他老人家也没跟我说过，好像不太想让我们知道。”

        “不过爷爷是不会害我们的，也许不让我们知道是为了我们好。”

        男孩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父亲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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