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教诲 (2 / 4)
        “信儿，信儿，你跟娘说，是谁让你遭了如此毒打？疼吗？信儿。”

        周氏这一哽咽，反令张信心里跟针扎了似的，生疼。张信更加觉得自己的鲁莽冒失丢了爹的脸，伤了娘的心，愧疚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好了好了，天色已晚，信儿也累了，让他回房休息去吧。明儿个一早我会跟信儿谈谈的。”张义见夫人这哭泣似有愈演愈烈之势，忙上来劝道。

        “爹，娘，信儿知错了，信儿再也不要令爹和娘伤心了。”眼看这泪水又要夺眶而出，张信赶忙挣脱了周氏的怀抱，朝自己卧房奔去。

        “这孩子……”张义看着跑远了的张信，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不知是甜还是酸，全然不是个滋味儿。

        第二日一早天还仅是微亮，张信就从床上爬起，走进了自家后院，却意外地发现张义早已在那里，看样子是已恭候多时了。

        “信儿，你过来！”张义严厉的语气不失柔和。

        “爹……”张信似是未从昨日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竟一时语塞，低着头不敢直视张义的眼睛，全无了平日里的那份灵气与活泼。

        “信儿，你跟爹说说，昨日你都于那街上看见了什么？”

        张信仍低头不语。

        “哎，怕什么？爹今日不罚你，爹就想听听你昨日的见闻哪。”

        “信儿，信儿见了好多人，热闹的街市，还有，还有……”张信边结结巴巴地从嘴里挤出些个儿字来，边抬起眼皮看着张义。

        “还有什么？”张义脸上的笑容渐渐舒展。

        见张义真的逐渐露出了笑容，张信这才放开话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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