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舍身取义
        探险队所有人听完林森木人生一次惊心动魄故事，每个人都在回味着危急关头所扮演的角色，沉默好一阵子，佟阳光打破了沉寂：“森木给我们探险队每一个人上了一堂生动的一课，让我们领会了人在危难之际要临危不惧舍身救人，同时还要发扬团队精神。”

        佟阳光话刚落音，夏雨露赞不绝口向林森木投去敬佩的目光：“真惊险！在这莽莽原始森林听了林站长非凡的人生经历，无所畏惧面对危急，不亚于看了一场惊险的电影，由衷敬佩森木站长处惊不乱勇气。”

        尚富贵最关心现在是否有巨蟒的存在问林森木：“林站长，以你专业知识分析，现在神农架还有蟒蛇吗？”林森木马上回答了尚富贵疑虑：“这种巨蟒在原始森林里要生存下来也十分艰难，那条被我们打死巨蟒，我做了解剖，肚子没有什么食物，也许这就是世纪里最后一条巨蟒。原始森林很多野生动物基本上濒临灭绝，巨蟒食物链断了，如同恐龙消失也是一个道理。”

        司马兴刚才还提心吊胆担心深夜说不定巨蟒来袭击，他听了林森木解释放下心：“林站长，你当时应该报材料上去评个见义勇为的英雄，有了这个资本，说不定早就提拔了**局长。今天跟我们一起穿越无人区就是林局长。”司马兴没有这样的经历，他要是有这这机会一定让媒体大肆宣传，这是升迁的政治资本，而林森木却不会利用与仕途上升通道擦肩而过。林森木笑着对司马兴说：“司马处长就不要抬举我，没有处分就不错了，我是带队的，要是真的出了人身安全事故，说不定连副站长撤职了。”白雪莲接过林森木的话：“这叫无名英雄，让我雪莲敬佩，如果为了升官救人，那格局太小了。”夏雨露也从惊险中缓过神：“要是林站长不开枪，而是逃命，你的同事都落入蛇口，你成了逃兵，而你在这一瞬间选择了开枪，把危险留给了自己，这叫舍生取义，在关键时刻才显英雄本色。”

        “厚道讲义气。”佟阳光又以点带面引申开来：“人在关键时候才看清一个人品行，有些人自私自利光顾自己，那几个逃跑的人就是胆小鬼，辞退是应该的，雨露说的没有错，关键时刻方见英雄本色。森木这个人我了解，比较低调，从不沽名钓誉，不是他开枪舍身相救，也许其他同事都落入巨蟒之口，这种舍身取义的人就应该授予英雄称号，我当时要是知道了森木的事迹，我肯定写一篇重量级纪实报道，把森木英雄事迹宣扬出去，扬善弃恶。”

        尚富贵喝了点酒不知天高地厚，他听不惯佟阳光说大话强词夺理反驳道：“我不赞成佟记的说法，那几个逃跑的人手上没有武器，他们逃跑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巨蟒侵袭，在强大敌人面前，首先要保护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顺势而为，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们没有大错。”尚富贵总觉得佟阳光说他，上午白雪莲遇到眼睛王蛇，他没有前去施救，反而逃之夭夭，让白雪莲瞧不起。

        “见死不救还没有错，当时林站长要是自己先跑了，他们肯定落入巨蟒之口，林站长救了同事，同事却逃之夭夭，这种人上了战场一定当逃兵，还有两个没有逃跑的人，他们心中也十分清楚，只要开枪，必定引来巨蟒。这两个人是在观望，要是巨蟒胜了，他们肯定也会逃跑。要是林站长胜了，他们就出手相救，这是典型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有些人平时说得比谁都好听，关键时候掉链子，人比动物更具有伪装欺骗性，这就是人的聪明之处，聪明反被聪明误，那几个人辞退了活该。”夏雨露马上站在佟阳光一边驳斥尚富贵言论。白雪莲听了尚富贵奇谈怪论嗤之以鼻数落：“要是我们今晚出现了危险，尚老板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人和人品性就是有差别，你还算直爽，承认自己怕死。”尚富贵听到夏雨露和白雪莲两个大美女一唱一和帮衬佟阳光，他假惺惺的甜言蜜语：“雪莲妹子要是出现危险，第一个救你的人，一定是我。为了你，我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白雪莲看不起尚富贵俗不可耐样子不屑一顾挖苦道：“我也不会感激你，你会把救人当作一种交易，我要是被你救了，那还不是被鬼缠，商人重利轻义。尚老板，甭虚情假意。说不定你那天把我卖了，我还帮你数钱。”白雪莲毫不留情面地贬损尚富贵，呛得尚富贵只翻白眼，被两位美女冷讽刺数落确实不是滋味。

        夜色渐入佳境，探险队员三言两语闲聊着林森木舍身救人的话题。司马兴尽管不赞成尚富贵的观点，他也不敢冒死舍身救人：“不管是救人，还是灾难捐款，不能搞所谓道德绑架，我除非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会救人，当一个人落水了，自己不会游泳，还跳下去救人，岂不是同归于尽，那不就等于去送死。同样一个道理，我捐款，当我不知道自己捐助的钱是不是交给了需要捐助人的手上，我是不会捐款。当巨蟒那样庞然大物出现面前，那几个逃跑的人也许知道施救一点没有用，他们迫不得已保全自己的性命。”

        司马兴刀切豆腐两面光亮出自己观点。佟阳光知道司马兴又故弄玄虚把玩厚黑学一套：“救人在什么情况下绝对安全，这没有一个标的，你这是为自己胆怯找借口，救人肯定都有危险。他们手中没有武器，总还有办法，比如用火攻，或者用刀砍，就看你是不是勇敢者，北岛的诗中写到：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也许是今天争论的最好的解读。”

        佟阳光辨别是非总是锋芒毕露，这也是他总跟领导搞不好关系主要原因。尚富贵认为佟阳光含沙射影损他，尚富贵心里表现出强烈抵触情绪：“现在谁敢做英雄，只怕你救了人还会被讹诈，我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为了救人，他开车把被撞的人送到医院，那个撞人的司机逃逸了，结果自己被家属赖上他，他白白赔偿了医疗费。”佟阳光接过尚富贵话说：“尚老板说的事情也经常发生我们的身边，在一个追求金钱的社会环境里，忘恩负义小人就会不择手段获取财富败坏社会道德，人类社会始于贪婪，死于恐慌，人性善恶不分家庭地域国界，社会整体道德沦丧，说明国家在教育上只重视分数，而忽视了社会公德的教育，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是当今中国现实的悲哀。如果把教育和医疗交给私人去赚钱，这个国家道德底线就被彻底击穿。”

        司马兴锣鼓听声，听话听音，他就知道佟阳光对教育改革不十分满：“阳光老师还是对现实心存不满，没有改革，我们教育能发展这样快速？经济能突飞猛进？目前，高考是最公平的教育，不看分数，拿什么体现公平。你不要总拿民主和人权说事，西方的月亮都比中国圆，这是不爱国的表现。”

        佟阳光心里明镜似清楚，只要一涉及司马兴分管教育改革的领域，司马兴就极力为自己辩解，哪怕明知道是错误的改革。佟阳光肯定地说：“改革开放大方向没有错，我是说有些人借改革牟取私利，比如国企改革，国有资产大量流失，肥了个人，坑害了国家，在改革中出现偏差，我作为一个记者，有责任铁笔担道义。教育改革过度追求分数，学校就有过度教育；医疗改革，医院追求效益，医院就有了过度医疗。我家管子漏水，维修人员要大动干戈，本来花几十元钱解决问题，却要几百元，其中谁受益？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司马领导也不要乱扣帽子，狂热的爱国主义会毁掉一个民族，你也不要借口爱国，就不让人正视现实中出现的问题。”

        佟阳光和司马兴在改革的问题上水火不容，佟阳光举一反三不给司马兴的面子，司马兴面呈难堪，本来是谈论舍身救人话题，却转移到社会改革这个大问题，让司马兴哑口无言，佟阳光不再想辩论下去。

        “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还得跋山涉水，大家早点睡觉，司马领导第一个值班、我第二个值班、森木第三个值班、尚老板第四个值班。森木，你把微型**交给了司马领导，告诉了他如何打开保险盖开枪。每人值班一个小时，一定要坚持不要睡觉。”佟阳光看时间不早了结束话题。林森木也再三嘱咐大家：“注意森林防火，下半夜风大，火不要太大了，我准备了一锅水，等这些火自然熄灭，用水把残火浇熄，下半夜用充电灯照明。”林森木刚才去溪边端了一锅水架在篝火边，还放了几瓶水在傍边。

        “我跟雪莲两个人值一个小时的班。”夏雨露也要求参与值班。佟阳光马上否定了夏雨露值班要求：“你们做备用，需要时候会安排你们两一起值班，现在任务是睡觉。”

        司马兴抱着林森木交给的**，尽管总是跟佟阳光在时事政治上观点分歧较大，他对佟阳光的为人仗义还是十分敬佩，佟阳光安排值班就很巧妙，一头一尾安排司马兴和尚富贵值班，这算是照顾他们两个人。

        夜阑人静，月光如水，原始森林静悄悄沉睡了，篝火渐渐熄灭了化作灰烬，司马兴用水浇熄了星星之火，他打开了充电灯照明。风凉嗖嗖吹来，原始森林的夜还有点寒冷，司马兴站起来活动一下暖和暖和身子。探险队的队员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钻进睡袋里睡觉，这是探险队在原始森林里露宿第一个夜晚，林森木在原始森林里遭遇人生危急的故事，让探险队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有了防范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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