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歌舞升平
  省**来电话告诉分管**的县长张扬，说广东同仁司马处长来本县参与穿越神农架无人区探险活动，还有北方旅游报记者佟阳光也在第五森林保护站，一个是**的官员：一个是国家级旅游报记者，怠慢不得，让他们尽地主之谊接待司马处长和佟阳光记者。别看这记者没有官衔，国家级报纸记者也算无冕之王，张扬都得罪不起。他为了避开纪委的监督，让**杨主任联系县城与保护站中间位置的竹泉山庄会所，会所山珍野味齐全，邀请司马兴和佟阳光尽地主之谊，他从心里不愿意邀请佟阳光，舆论监督也让地方官员诚惶诚恐，记者笔下无情，他还听说这个佟阳光记者特别爱曝光阴暗面，不喜欢吹呐叭抬桥子。那些国家保护山珍野味不敢登大雅之堂。谁知佟阳光还婉言谢绝了，司马兴还带来一个财神爷，这是张扬县长所料不及的，他心里美滋滋出门迎接司马兴和尚富贵。

  司马兴和尚富贵坐上县衙门派来的奔驰车，一个小时便泊在风景优美山庄会所。张扬带着县衙一班人在门口恭迎司马兴和尚富贵到来。司马兴笨拙从车里下来，他看见站在最前面挺着将军肚的估计就是张扬县长，便一把握住张扬伸过来的手：“张县客气了，你可是父母官，过去叫土皇帝，阳光大记者没有帮你们请来，实在抱歉。”张扬也有力握住司马兴手意味深长说：“欢迎司马处长大驾光临，不来也好，记者就是麻烦，弄不好春光外泄了。”张扬客套地一一介绍道：“这**杨主任。”张扬又指着紧跟身边一位十分妩媚的美女官员：“县政府办公室负责接待姚主任。”司马兴礼节性握手转身介绍跟在后面下车的尚富贵：“神农架大酒店老板尚富贵。”张扬热情拉住了尚富贵的手：“我早就想结识鄂西大名鼎鼎的尚老板，你可是我的财神爷。”尚富贵听惯了恭维话，他熟知这些官员心理，他们要政绩，把他当作财神敬，要是没有钱，这些官老爷眼角都不会飘他一眼，这就他拿捏这些官员七寸之处，他只要给些好处，投一点钱象征性收购优质资产，再从银行贷款开发利用当地旅游资源，国有资产源源不断流进他的囊中，他抛出绣球暗示道：“我尚富贵好结交朋友，讲义气，有财一起发，张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尚富贵热情握住了张扬的双手。

  彼此虚以委蛇寒暄间，一行六人鱼贯来到装修考究的雅间，十二人圆形转盘桌，中间摆放一大篮玫瑰花，北面墙一组kvt音响播放轻音乐，觥筹交错之余还可以唱歌跳舞，真是天高皇帝远，这些土皇帝地方官享受歌舞升平的改革成果。

  张扬请司马兴坐上对门的主座右边，司马兴客气一番当仁不让坐在主座，按官职，张扬是正县级司马兴是副处级，但是省府级副处不一样，中央一个副处下来，别看副处级在北京不算什么官，却顶得上一个地方一把手，那今天就是县委书记这个一把手来坐陪。张扬坐在副主座，依次是**的杨主任、县府办公室美女官员姚副主任、司长（就是司机）。司马兴主座依次是尚富贵，还有两个座位空置也摆上了餐具，十二座八个人不紧不松落座了。姚主任吩咐服务生倒酒上菜：“倒上陈年茅台，叫上孙俪经理和方芳来陪酒。”

  不一会儿，孙经理和方芳两个美女进来了，原来这两个空位置是留给孙经理和一个叫方芳美女健康师，在会所按摩推拿叫健康师，区别**发廊按摩师。孙经理和方芳依次坐在尚富贵下面，司马兴余光扫了一眼，孙俪经理也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女，那个叫方芳长得楚楚动人。尚富贵眼神不安分在两个美人身上游弋，孙俪落落大方神态明显是一个久在红尘漂泊女子，从方芳羞涩含蓄表情来看，这是一个刚出道的红尘沦落人，他就喜欢刚出道美女羞花闭月迷醉的样子，今天下午想吃白雪莲豆腐没有得手，现在还心急火燎的难受，这县长大人送来了两个大美女。尚富贵心领神会，看来这县长还真有求于自己到该县来投资，为县长大人招商引资政绩涂脂抹粉。姚主任向司马兴和尚富贵介绍道：“她是健身部的孙经理，手指功夫十分神奇，等下喝完酒洗个桑拿让她们推拿推拿解除疲劳。这位芳芳健康师指法也是一流的，推拿按摩活筋松骨，明天登山也有精神。”尚富贵早对年轻美貌的方芳垂涎三尺说：“还是张县想得周到，知我者张县。来，我跟孙经理换一个位置。”

  尚富贵主动与孙俪换了位置，让孙俪挨着司马兴，尚富贵坐在花丛之中，对他来说人不风流枉自生。尚富贵发达后就把家里黄脸婆一脚踹了，他平时到外面交际，那黄脸婆根本就登不上大雅之堂，后来他不断地招聘女秘，出入生意场和官场带着年轻漂亮的女秘成双入对，把那些官员羡慕得直吐口水。张扬一眼就看出尚富贵是个采花大盗开玩笑说：“我们这偏僻的山区不缺美女，还就缺钱，尚老板只要愿意来投资，可不要让美女闪了腰。”

  张扬投其所好，尚富贵抛出鱼饵就等鱼儿上钩开出了清单：“张县，有你盛情，我还看中了三木客栈优越的位置，我想把三木客栈打造旅游娱乐山珍野味休闲山庄，等这次穿越无人区结束后，我们再详细签订一个投资意向。”张扬爽快应道：“这没有问题，我们县领导为投资企业提供保姆式的服务。”

  张扬心领神会，在神农架边缘打造一处野生动物旅游景点很有看点，谈兴正浓，典雅古朴苗族装小妹子鱼贯似端上山珍野味，十盘特色各异山珍海味团团圆圆慢悠悠旋转，伴随美妙音乐，淡淡的酒菜香喷喷扑鼻而来。官场套路，东道主最高官职不说祝酒词，其他人不敢动筷子，张扬举起杯幽默道：“有句很形象段子：我们工作搞不好的原因：一是像寡妇睡觉，上面没人；二是像红尘女子，上面老换人；三是像和老婆睡觉，自己人老搞自己人。今天感谢上级领导司马处长给我们山沟沟穷县带来财运，有尚老板投资，一定会改变我县贫穷落后的面貌，今夜美酒佳肴尽情享受，我先敬司马处长和尚老板一杯酒。”

  张扬说完祝酒令一口喝完酒盅茅台酒。司马兴和尚富贵也一干而尽。张扬喝完酒把一盘菜转到司马兴和尚富贵面前问道：“你两品品这道菜是什么野味？”司马兴掐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细细品味，味道鲜美，有夏虫冬草味道，他以前吃过麝肉和獐子肉，这都是国家一级国家保护珍稀动物。司马兴自信尝遍佳肴的美食家马上答道：“麝肉。”尚富贵几口落肚马上就知道什么珍稀动物肉：“司马处长答错了，这是虫草黄芪炖山甲。”张扬大口吃穿山甲赞美尚富贵：“还是尚老板老江湖，一吃就知道是穿山甲，大补，要是阳光记者在，这道菜不会上。”尚富贵不不屑一顾说：“那个佟记者自命不凡，我估计他会谢绝的。”司马兴也接过话数落佟阳光不是：“阳光记者才华横溢，就是不会灵活变通，也不审时度势，非要洁身自好，干了几十年记者编辑，连个**主任都混不上。”张扬也轻视口吻说：“这样人早就吃不开了，什么是人才？我们从不缺人才，只缺钱财，大家尽情喝酒。”

  张扬发话让下属开始敬酒。中国官场应酬很有学问，酒过三巡之后便可开始敬酒，先从主位敬起，然后主客位次之，副客位最后。祝酒词要说得恰到好处，会喝酒说奉承话是官员混迹官场基本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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