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日本人的作战计划 (1 / 15)
        1931年9月18日13:30。在长春南部一条南北大道上，一支军队快速地行进着。走在这支军队最前面的，是五六个骑兵组成的先遣队。他们边走边吆喝着，让路上的行人、车辆靠边让路。随后，大队人马就开过来了。

        大队先是一辆卡车打头。卡车的驾驶楼上架着机枪，机枪后面站着两个士兵，另外还有十几个拿枪的士兵坐在卡车上。在卡车的后屁股上，拖着一门长管大炮。卡车后面紧跟着三辆四轮马车。每辆车都由三匹马拉着，马车上要么坐着士兵，要么就是拉物资，旁边还有骑兵守护。在马车后面又是一辆卡车拉着大炮，大炮后面也同样跟着几辆四轮马车……

        这是一支超级豪华部队，所有的人——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不是骑马就是坐车。大炮也都是粗管子、长炮筒的。除了大炮，这支部队还有相应的步兵火器配备：每门大炮配备一个排，内含四个班，其中就有一个班像普通步兵部队的班一样，配置一挺机关枪和十支步枪。另外，连部的直属班，营部的直属排和团部的直属连也都是普通步兵装备。这些士兵中除了伙夫、马夫和汽车驾驶员以外也都是有枪的。显然，这些配备步枪、机枪的士兵是用来警卫大炮和炮兵的。

        这样的豪华重炮部队，整个东北边防军只有两支，每支部队各是一个团的编制：一个团在黑龙江驻扎；一个团在长春驻扎。他们都是归东北边防军总司令部长官公署直接指挥。

        路边的人用惊奇的眼神看着这支浩荡的队伍走过，有人感叹道：“好大的阵势啊！”车队呼呼拉拉地开过去。有人暗暗地数了：光拉大炮的卡车就有二十四辆！

        到了一个岔路口，部队继续沿着大道前行几公里就是长春城南门；就此向右一拐，很快就能到炮兵营的大门口。在路边，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上拉着两个妇女。她们坐在车上，静静地看着军队向他们走来。他们是堂姐妹，身材、长相都很接近。年长的一个叫李桂香，另一个叫李荟香。李桂香是陈大可的媳妇；李荟香是许伯年的媳妇。她们的家都在奉天，这次是来军营探亲的。现在她们正准备回奉天去，走到路口的时候看到军队回来了，就在此停下车，准备跟丈夫告别。

        开路的骑兵到了岔路口减慢了速度，拐弯向兵营而去。卡车和马车一辆辆开过来也跟着减速拐弯。陈大可和许伯年策马过来，在李桂香姐俩面前停下。车队在他们身后继续过。

        “你们这是要回奉天呐？”陈大可问。

        “是啊！我们已经让嫂子给买了今天下午的火车票。”李桂香回答。嫂子是指黄陂彪的媳妇。因为许伯年是黄陂彪的表弟，按照亲戚关系，李桂香跟着李荟香也得管黄陂彪媳妇叫嫂子。黄陂彪的家在长春城里，买火车票比李家姐妹方便，“我们走到这儿，刚好看到你们队伍过来。你们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咱就见不着面了。”

        许伯年翻身下马，来到媳妇跟前。他再一掀屁股就上了平板车，挨着媳妇坐着。李荟香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肚子鼓得挺大，这次探完亲就得回去生孩子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咋不多住几天呢？”许伯年腆着脸凑近媳妇，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李荟香的肚子。

        李荟香的头往旁边躲一下，同时用一只手快速按住许伯年的手，不让他摸自己的肚子。她责怪地说：“知道我们来一趟不容易，可你还是走这么多天不回来！”

        许伯年说：“我这不回来了吗？可你们为啥着急走呢？”他说着，脸还继续往媳妇脸上凑。

        “你孩子突然发高烧，爷爷从家里打来了电报！”李桂香替李荟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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