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春夏秋冬的生活实事(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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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春夏秋冬的生活实事(春)
        记得2000年时,单位以不在有普通职工的工作了,我象大多数人一样,开始了四处打食花样繁多的生活方式。开春的时候,河开化了,人们会偷偷的去山林间的河流捕捉林蛙,好换些银钱,买米买面,承包河段的强人是若不得的,都是一方豪杰,手眼通达。带籽的母林蛙很值钱的,林蛙贩子出价八十元一斤。三只两只也能卖个八元十元的,收林蛙的贩子,每次收林蛙时都会一只一只挰住,仔细检查一下,捏住林蛙的肚子,看一下是不是瘪子,蛙贩子的行话,就是没有油的,顺手挤出林蛙肚子里的尿水,这样份量会轻一些。

        林蛙贩子把收来的鲜活母林蛙,一只一只抓住,左手攥着,右手拿着钢丝,对准林蛙的下巴,噗的一声,钢丝从下巴穿透上萼,用钢丝穿过林蛙的嘴巴,一串几十只或上百只,串起来的林蛙努力的弓身蹬腿死命挣扎。据林蛙贩子说:“活着晒干的林蛙扒出的林蛙油质量好,价钱高,能卖到几千元一斤。”为了加快活林蛙的晒干速度,这时的蛙贩子就会拿一把剪刀,喀嚓,喀嚓的剪断林蛙的双腿,被剪掉双腿流干鲜血的林蛙,努着双眼纽动着没有双腿的身体,直到被一点点晒干。

        偷偷捕捉林蛙的人,最眼红的是那些承包河段的强人,这个季节是承包人捡钱的日子,一把一把的红票子,数的人们心痒痒的,既羡慕又嫉妒,又很无奈。

        每逢春秋两季,是捕捉林蛙的时候,林蛙的性命是人们手中的几张票子,也是人们餐桌上的几碗米。

        人们总是依水而居,长长的公路会顺着一条河流蜿蜒而来,就是这样一条人们赖以生存的道路,却成了林蛙的一条生死线,不是一生一次的,而是一年两次的生死线。

        开春或上秋,只要是阴天下雨,傍晚六点钟左右,公路上三三两两的捕蛙人,穿着雨衣雨裤雨靴,打着手电,开始了死神般的搜索。

        开春林蛙出河上山,秋天下山入河,都要穿过这条生死线,人们赖以生存的公路。林蛙也是有智慧有头脑的小生物,白天藏在路边的草丛中,树皮下。躲避人兽的捕杀,等到天一黑,便跳出来,迅速的冲过公路,跨过这道生死线,快乐的奔向大山,大自然是仁慈的,也是残酷的,在这路上同样留下了我的罪孽。

        聪明往往更能增添人们的罪恶,这一点上,我有着亲身的经历,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什么事都架不住有人老琢磨,

        开着一个小吃店的六子,是个残疾人,平日里倒腾山货,就是收山货卖山货的买卖,妻子同样是个伤了脸盘的人,六子脑子活,会办事处关系,各路大神平日里吃吃喝喝,混了个脸熟,初一十五的自有节日的问候。

        六子的山货买卖,就在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延续了下来,过了收林蛙的季节,就开始收山菜了,主要是收蕨菜。

        一大早,三三两两的人们出发了,顺着公路走向大山,每条入山的路口,都有关卡把守,不允许入山。

        每年的三月十五日到六月十五日是防火戒严期,是不允许上山的,千方百计的入了山的人们,直奔自己多年撑握熟悉的蕨菜地,蕨菜一茬采过,三五天在采下一茬,一次入山多则六七十斤,少则二三十斤,每斤在两三元钱之间,品质也是有一定要求的,必须是不开封不伸爪的,绿杆的。蕨菜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绿杆,一种是紫杆,紫杆是不收的,长度不得长于三十厘米,要一把一把用皮套捆绑好。

        森林不是自家的后院,山猫野兽的自是不少,在这个天天能见百十元钱的日子里,人们沉浸在每天卖菜挣钱的喜悦中,把危险早以忘到了脑后了,也许是顾不得了。

        为了三天后的二茬蕨菜,老孩算好日子,凌晨三点,顶着一路的雾水,摸黑出发了,心中盘算着这一茬能采七八十斤吧!,能卖个二百来元钱。想到这,一路冰凉的雾水,偶尔的兽叫,也没能盖住心中的热情。

        快接近嶡菜地了,透过?朦胧胧的雾气,老孩总感觉有点不对路子,横在山路上的野草少了不少露水,不会有人来了吧?,想到这、老孩心中一惊,立马伸长脖子,在朦胧胧的森林里仔细的观察,竖起耳朵倾听着异样的声音,轻轻的又往前走了四五十米,视野里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看出是个人时,老孩悬着的心踏实了许多,看清背上的背筐时,刚刚踏实的心又悬了起来,看着毛孬背上满满的一筐蕨菜,老孩怔怔的站在山道上,嘴巴涩涩的说了句:“这、这、你得几点来啊?!”毛孬并未停下,只是匆匆的说了句:“早就来了”便下山去了。

        森林里的山路上,只留下一头一脸雾水的老孩,一股咸涩的滋味滑入嘴里,不知道是雾水还是泪水。

        我是不会去这么早的,一是我不知道蕨菜地,二是别人也不带我,也许是我容易抢了别人卖钱的菜吧!,我总是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进山,一路寻着别人采过的痕迹,采些人家落下的蕨菜,偶尔也会碰到一小片没人采过的新蕨菜。胆战心惊的独自在密林中寻觅。

        一天我一个人走远了,快接近东卡的伐区了,翻过大岭后,面前出现一片五六十公分高的草丛,草丛上出现一条四十公分左右宽的草溜子,一股淡淡的的腥气时隐时现,我知道这是黑瞎了的印迹,果断的转身离开,迅速的奔向来时的方向。第二天就听说几名采蕨菜的妇女,让黑瞎子撵了,幸好没伤着人。

        除了六子家收蕨菜,林场又添了两家收的,时不时的能涨上两角,就为这多涨的两角钱,三家收菜的时不时的出些争吵,说些指桑骂槐的怪话。卖蕨菜的人们,为这多卖的两角钱,也是今天卖你家,明天卖给他家的来回串,顺道传一些不疼不痒不着边的话,并非有心挑出事端,归根结底还是想多卖这两三角钱。

        抓捕林蛙或采蕨菜,听起来挺好的,天天能卖个百八十元,其实不然,常常在山上跑了一天,收入确寥寥无几,满载而归的时候,也就十之二三吧,以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一个春天下来,孩子们的上学钱,家中的口粮钱,都有了着落,辛苦是辛苦,心里有底了,急慌了好久的心踏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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