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间幕03 (2 / 3)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还不错，尤其是第一幅，构图很好。第二幅的话……你去过‘镜城’？”

        她决对不应该去过镜城——那是对于人类来说的禁地。

        “只是远远地看到过。”莫西皱眉想了想，又补充道，“但你确定它叫镜城？但是我看书上写的是‘帕拉同’，之前看过的纪录短片用的也是这个名字。”

        “……大概是我记错了，抱歉。”他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没发现有什么端倪。

        不过他们这次的准备还真完备，居然还特地做了纪录片混淆视听。

        镜城有纪录片，B区有新闻书本杂志甚至语言，在网络游荡时说不定还能遇见别区的网友，真是好一场细致又真实的游戏——该说这是仁慈，还是奸诈呢？

        万纳在心里暗自嘲讽那群研究者。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不过那个纪录片拍得很好，岛上的景色也不错，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在那里建个观光中心，应该会非常火爆。”莫西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还在就着岛的问题说个不停。

        一个轻易被神欺瞒了的造物。

        他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把那两张画还了回去：“这是回归主义努力的成果……为了更好地保护自然生态，阻隔人为的影响。”

        这当然不是真的。极少数人的观点影响不了一个海岛的处理方案——即使它上面只有几栋楼几棵树，面积还不如一块自然区大。

        但是回归主义真的是与自然有关的那些问题的完美挡箭牌，尤其对于不太会深究的人，例如眼前的莫西·西耶尔。

        “有道理。”他看见对方如他所料地点了点头，开始念念叨叨地纠结起光线的角度和配色。

        如果能做个单纯的人，活着会轻松很多的。

        “看得那么深情款款，”莫西双手叉腰，站得像个形状微微扭曲的细颈花瓶，还添了两个把手“难道床板上开花了？”

        “啊，开了好大的一朵，黑漆漆的，可惜一下就消失了。”凯瑞安再一次笑得无比真诚，“假如大小姐你破门而入早几分钟就能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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