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左膀“戴笠” (2 / 5)
        但经过失蹄中灵光一显的点拨，连高人都不需要，马上就“转弯见识”，从此一口一个“学生”让“蒋委员长”听来说不出的舒服和受用。

        “蒋委员长”很欣赏他这点，更欣赏他贯彻政策“宁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的雷厉风行，和铁腕冷血。

        全院上下，莫非王土。通过左膀的“戴笠”他，“蒋委员长”竟然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而“戴笠”也不失一员猛将的彪悍，甚至一位魔头的残酷。他的左膀的身份注定了他只能作扫落叶的秋风，他的一人之下的地位注定了他只能严酷到底。

        如果有温柔，那也是他每每讲起的他曾经的农村生活，那时的他卑微、怯懦，对万事万物都恭恭敬敬。虽然他没有任何宗教信仰，但他总是虔诚的，虔诚到每一日都是小心翼翼地过，小心翼翼地活。他从不得罪人，纯粹一老好人。

        如果说非要找点“瑕疵”，那也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无师自通了“阿Q精神”。即使他并不知道阿Q是何人，“阿Q精神”是何物。更别说巨匠鲁迅了。他被嘲弄了，就在心里暗骂一句：“我是你爹！”被鄙视了，他也在心里怼人一句：“你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呢！”

        而往往被弱势了，他就会在心里不住地暗呵：“其实我很强大！我很强大”并下意识地挤挤手臂的肌肉，很强大地挤出一坨臂肌。

        但一旦在人前，不知怎地，他总不由自主地矮下一截，骨头也不那么硬了，他讨厌自己的孙子样，可人们都习惯了他的孙子样。

        终于有一天，他爆发了，一夜之间他就改头换了面，他“暴发户”式的在村里横冲直撞，大有全村都得唯他独尊，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的架式。这些词连他也不知道是如何跳出来的，他见都从未见过，他听都从未听过。

        仿佛它们只那么一跳，就毫无征兆地蹦出来，喝出来。把二十五年来的那个他永远地吓了回去，而二十六年后的他从此开始了为所欲为。他到处冲着人小便，把大便涂得每家每户的门上都是，还美其曰：为“菜地”施肥浇水。

        他足够强大了，谁人挡了他的道，他就揍谁。他太强大了，他拎着菜刀，满村找坏人找仇人，自诩“天下第一刀”，可惜只见英雄没有美人。

        不，也不是真的没有美人，他看到了七仙女，正在前方冲着他笑呢。没法，折腾得父母只能唉声叹气。没法，折腾得全村鸡犬不宁。没法，全村只好凑钱把他送到这儿来了。那会儿，他已打伤了好几个村民，小孩们吓得都不敢去上学。

        一来到这里，他就突然觉得他的“伯乐”来了，原来他还是一匹千里马呢。毛某某一听医生点他的名字，就压低声音问他是不是“戴笠”戴老板。他一头雾水，但听了毛某某说了“戴笠”戴老板的故事，他马上发现自己真的是“戴笠”戴老板了。

        他急切地问毛某某：“委员长现在安好？”

        毛某某一努嘴，代犁顺着看过去，还真看见一个光着头的瘦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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