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憨其人 (4 / 4)
        高护士回了护士站，桂先生则带着老憨向厕所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桂先生数说老憨的话。原来桂先生是用他平时冲厕所的皮管帮老憨冲那些屁股、腿上的“垃圾”的。

        再一会儿，老憨出来了，换了身干净衣裤，并按桂先生的吩咐，把脏衣裤扔进了脏衣物车里。桂先生又扫去地上的污物，用拖把拖了拖，见地上连污物的影子都没了，才走回厕所。

        随即厕所里面又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水声停后，桂先生甩着手上的水出来了，与我擦肩而过后，径直去了护士站，不久拿着一支烟回了他住的病房……

        我目睹完这“惊天动地”的一慕，护士站的药车已推到了小厅正中央……

        “老憨！你的脖子是咋整呢？”我又一次心血来潮，指着他脖子正中的疤故作好奇地问。

        “蚊子叮呢！”老憨想都不想便答道。

        “老憨！你的脖子是咋整呢？”我依然不依不饶地指着他脖子正中的疤故作好奇地问。

        “蚊子叮呢！”老憨“坚持不懈”。

        “真是蚊子叮呢？”我将信将疑。

        “蚊子叮呢！”老憨始终“坚持不懈”。

        ……

        据说老憨病前是个小包工头，攒了十万二十万的。人生病了，家里没人服侍看管他，他的老母亲没法，只好把他一直放在病院里，个把月来看他一次。

        在我的印象中，好像老憨也不怎么服药，就是食量巨大，憨吃憨长的……我们又难道不是吗？一股凉气从我的脚底下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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