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昼暗边缘 (6 / 6)
        方庆之竟然脱掉了一只鞋，擦着叶青恒的脸扔向柴山。

        听着两人之间的吵闹，丝毫没有顾忌自己，叶青恒本是干涩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内心竟然生出一股想哭的冲动。

        他本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在两天前和血液一起流干了的，就算是之前面对家人的坟墓都没有这种感觉。

        那时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封住，出不去，也进不来，而现在，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喷涌，也有什么东西正在进入。

        然后，他哭了，哭得突然，也哭出了声音，趴在椅背上，任由眼泪滑落。

        身后一张厚重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一声叹息。

        方庆之丢过一包卫生纸，道：“哭了好，一个封闭的人是无法成长的，待你哭够了，我们继续说关于你家人的事。”

        说罢，瞪了柴山一眼，再次点上了一支烟。

        **，这**的一切只在一夜之间便破碎了，再也捡不起来，对于刚满十八岁的叶青恒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但……

        爸爸曾说过：男人，不管如何，都得立着。

        妈妈曾经说过：只要活着，就要开心。

        这些话来自很久之前的记忆，但，毕竟自己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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