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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米莱尔身上沾染的黑血，也因为属于恶魔之物，开始迅速从他衣衫上消失。

        大地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冰雪在消融，海一般的恶魔尸体开始化为空中的浅浅黑雾，又被北方的风吹散。

        米莱尔也好似脱力似的单膝点地，手中握星耀支持，喘了几口气。

        这一场搏杀，也是耗费了米莱尔很大的力气的。

        然后米莱尔不觉站起来，飞快面对深渊方向。

        此刻白弥耶的身躯已经离开了水面，飞出了深渊，又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

        绯红色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天空中燃烧的太阳却也是越发明润。

        白弥耶银白色的面具已然褪去，露出许久未曾透出的脸孔。

        那是神明才有的容颜！

        这张面容，十四岁之后，就已然隐匿于白银面具之后，再不展露人前。

        如今这张脸暴露于艳阳之下，任由风吹过，面对着这苍茫大地和不断解冻的河流。

        米莱尔也很久没有见过这张脸孔了，自从白弥耶十四岁那年自己跟他深谈过后，神爵便已然戴上面具，高高立于神殿之上。

        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然后米莱尔也看到了林茉，对方有着坚韧的生命力。他的学生就算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手臂也贪婪的，好像水蛇一样缠绕着神的身躯，以此脱离冷冰冰的水潭获取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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