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关于信封的推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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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关于信封的推论
        到了家中,还不待唐壮作喘息,于艾之急着问:“你快说,梁韬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唐壮:“梁韬家人于上周五晚上向派出所报案说,梁韬从周三就不知所踪,没再见到过他。”

        于艾之神情凝重,在客厅中来回踱步,不一会儿又问道:“他家人最后见他具体是什么时间,梁韬对家里人交待过什么吗,为什么周五才报案。”唐壮:“据他父母讲最后见到他是周二晚上,梁韬没有和家人住在一起。周二晚上他下班回到他爸妈家吃晚饭,晚饭后不久就离开了,据他家人说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梁韬不是每天回来,所以他家人在周五才报案的。”

        于艾之沉默不语,梁韬的突然失踪显然超出了他的意外,打破了他对空信封一案的认识,又或者说是颠覆了之前的推断路线。唐壮见师父不说话,小声地提醒于艾之:“我上午到过局里,听负责的同志说您到邮局找过梁韬几次,还打听他的情况,他们准备派人来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于艾之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梁韬出了事。”唐壮将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了于艾之,于艾之听后弄清了经过,但仍然不停地在屋中走来走去。唐壮点燃了一支烟,自顾自地吸了起来,烟雾飘在二人之间,将这间屋子弄得更惆怅也更凌乱了。

        突然,于艾之打破宁静,对昔日的爱徒说:“梁韬的失踪的确太出人意料了,原本很有希望的线索也就此中断,但它从侧面也印证了我们的推断是对的,起码方向是对的,邮递员在此案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唐壮:“你觉得小梁的失踪一定和空信封案有关?”于艾之停住脚步,面向唐壮言:“一定有关,我上午见到了邮局退休的老刘,他告诉了我这样一件事,也证明我的猜想没错。我只问他是否留意过寄给西郊巷的一封特殊的信件或是包裹。65岁的老邮递员居然告诉我有这样的一封信,是寄给4排3号姚芳的。”

        唐壮一听,也站了起来,问:“是吗,那这是一封什么样的信,老刘竟然记得如此清楚,有什么特别之处?”于艾之双臂环抱在胸前,慢慢地讲道:“这是一封从南京寄来的信,每年一封,虽然老邮递员记不清是从哪年开始注意到这寄给西郊巷的信,但他回忆说至少送过两次,而且每封信都贴有三张大额邮票,所以他记得很是清楚。”

        唐壮歪着头瞧向于艾之,急切地问:“那信封上写着的信息他记着没,是谁从南京寄过来,那信封里面是空着的还是装着信呢?”于艾之向唐壮这边移了两步,答道:“信封上并没有写寄信人的姓名和地址,老刘只说在右下角写明了南京市的邮政编码。而收信人的地址和信息写得很详细,就字迹看寄信人或是说填写封面的是一个男人。信封很厚,里面不像是平常的几张信纸,而是十几张甚至更多。”

        唐壮:“你是说里面装的仍然是信而不是其他物品?”于艾之点点头:“是的,老刘很肯定的告诉我,一个从事了二十几年的老邮递员是不会错的。”唐壮将烟掐灭,抬头仰视着于艾之:“虽然这位来自南京的‘朋友’没有留下详细的信息,但这正说明了他不愿意暴露自己,在设法掩盖身份的事实。还有,他在信封上贴了三张邮票,也证明了您之前的猜想,这每年定期而来的信十分重要,李亚军一家对之会如此关心。”

        于艾之坐到藤椅上,反驳爱徒说:“你只对了一半,寄信人隐藏个人信息和三张邮票的分析都对,可这信却不是每年同期寄来的,时间上并不一致。”唐壮睁大了眼,直直的看着于艾之没有说话。于艾之叹了口气接着答疑:“老刘回忆说,他清楚地记得来自南京的第一封信是在九二年的5月份,当时引起他注意的除了信封上并排贴着的三张大额邮票,还有这不同于省内常见样式的信封,他特别留意了一下这信是打南京寄来的。第二年的9月,也就是93年9月的一天,老刘头又帮着送了一回来自南京的信,还是贴着三张邮票,还是没留下寄信人的信息,信封内依旧很厚实。”唐壮:“那您看这两封信和之后的空信封究竟有没有联系呢?这头两封信里究竟写着什么重要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于艾之靠在椅背,双眼注视着天花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唐壮的问话,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答非所问地说:“一开始,是王书华收到的三张空信封将线索引到姚芳、李亚军身上的,我们也断定在这之前他们一定收到过内容截然不同的重要信件。所以当李亚军在某年某日收到一张莫名其妙的空信封才会诧异,进而惊慌失措,以自杀来个人间蒸发。当时我料想这寄信之人必定是同一人,而且寄信的时间也该大致相同,在新年前不久。可现在看来,我的推想站不住脚了,首先,空白信封来自本市,应该是从本市的某个地方寄来的而不是像从前一样来自南京。再者,寄信的时间规律不同,王书华收到的三张信封都是在新年前或是说是在冬季寄到古园的。而经老刘手送来的贴有多张邮票的加急信件却不是如此,一封是5月,一封是9月,毫无规律可言。”

        唐壮边用手指敲着茶几边附和于艾之的分析道:“对对对,照这样看,分明是两个人在给西郊巷送信。而且信的内容也有天壤之别。这完全推翻了之前的判断嘛,难道李亚军的死真的是自杀,我们想错了?”于艾之:“不会,李亚军的失踪是很不正常的,这我敢肯定。我想这里面有一些还不被我们掌握的情况,比如,老刘退休之后,王书华收到空白信封之前,也就是94年到96这三年中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我们还不清楚。虽然我断定李亚军在96年初或是95年底收到过一张空白信封才导致他‘自杀’的,但毕竟没有被证实,而能够证明这些问题的梁韬也离奇失踪了。这件案子果真棘手得很啊!”

        唐壮鼓励眼前这位惆怅十分的男人说:“您刚才也说,小梁的失踪也证明了送往西郊巷的神秘信件的确存有古怪啊,说明我们的侦破方向没错。”于艾之一怔,似乎没有听进去徒弟的话,他猛然间站起身来,朝着唐壮指点道:“难道留下空信封的人正是梁韬?”唐壮张着嘴愣在一旁,显然被于艾之的言论惊呆了。于艾之缓缓地分析道:“很有可能,前后来信的寄信地不同,时间规律不同,说明了原本就是不同的人寄来的不同的信。可二者似乎又有些许联系,都是每年一封,都是寄给同一个人,或是说同一户人。对,没错,梁韬完全符合留下空信封的条件,除了寄、收信的人外,他是唯一接触信而且方便留下一封空白信封不容易引起怀疑的人。他很可能和老刘一样,发现了南京寄来的信的古怪,他有可能偷拆了神秘的来信,知道了李亚军一家和‘南京’人之间的秘密,从此以后,他每年都截留寄往西郊巷的信件,为了掩人耳目,他故意每次都留下一张空信封。原本我猜想他或许见过送空信封的人,如果我刚才分析的没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南京’的来信会变成古园的空信封。”

        唐壮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了,他捏了捏烟缸里面的烟蒂忽然笑了起来,手舞足蹈地说:“头儿啊,您说的没错,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但他为什么每年都固定在新年前留下空信封呢,还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卷进这件事呢?”于艾之:他固定在新年前留下信封,很可能为了撇开和南京来信的关系,把这事搅浑,不让李亚军和南京方面怀疑到他身上。至于他为什么卷进来,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想,从南京寄来的信封里面装的不是普通的纸张,而是带有颜色的**。”

        唐壮突地击掌惊呼道:“哎呀,这小子把人家的钱偷去了。”于艾之点点头:“很有可能,我想不出其它理由使梁韬做出偷梁换柱之举。至于李亚军和南京方面是什么关系,我们还不好说,但这钱一定来路不正,要不李亚军也不会装死来掩人耳目。”唐壮应和道:“是啊,不就是寄钱吗,汇款就可以了嘛。”于艾之语重地说:“可见这每年寄来的钱见不得光,他们一定干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

        唐壮:“下一步您看该怎么办,刑警队那边可能就要找您谈话了,是不是把事情和他们说一说。”于艾之思索了片刻,摇摇头说:“不好,李亚军伪装自杀的把戏和他们之间的勾当都是你我‘闭门’造出来的,一点证据都没有,唯一的人证刚刚失踪,就算我们说了也没人理没人信,反过来,我还是梁韬失踪一案的嫌疑对象。现在能够证明我们推想的,只有把李亚军挖出来,只要证明他还没死,一些问题都迎刃而解。”唐壮点点头,似乎觉得师傅的话有道理。

        于艾之依旧在屋中来回踱步,房间又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听得秒针规律地走动的声音。唐壮新将一支“红塔山”掐灭在烟灰缸中,倚靠在沙发上,他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期待着于艾之的好办法。于艾之忽地停住脚步,瞧着唐壮说:“小唐,你去办件事,找台打印机打印这样几个字—军,钱的事今晚7点西山凉亭面商。”唐壮:“您是想?”于艾之道:“对,我们来个引蛇出洞,把这神秘的隐藏人揪出来。”

        唐壮点点头,但又有些疑惑地问:“你说他李亚军会上钩吗,而且厚实的信封里面装着钱只是您推测出来的,你我都没见过,如果里面不是钱,这不坏事了吗?”于艾之信心满满地说:“信封里面必定是钱无疑,一个工薪家庭,男人出了工伤还玩失踪,儿子上大学,去哪弄这么多钱换新房、添家具。一会你就去打印,然后撕成纸条塞进姚芳现在住的江南小区,对了,记得带上家伙。”唐壮:“有这必要吗,我们二对一,他还是个残疾。”于艾之长吁了口气:“我想梁韬已经被害了,我们面对的是凶残的人犯,他和‘南京’人干的勾当我们还不知道,以防万一好。”唐壮:“好,我这就去办,事成了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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