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孽犹存(下)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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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孽犹存(下) (1 / 2)
        天地者,万物之上下;阴阳者,血气之男女;左右者,阴阳之道路。

        数月前,铁怀仁阴谋败露,不得已逃亡国内,妄图依附于铁怀义,假他人之手,重获门主之位。然而天网虽宽,兹焉弗漏。他万没料到,自己刚刚踏上中土,便被国内警方盯上。铁怀义趁此使出一石二鸟之计,借消灭李传承为由,指使他于牛王山设伏。岂料他的计谋被李传承一眼识破。李传承临时改变线路,单独让天南与褚云汇合,自己则转道西行,最后在青海与金无双,铁森等人将他一举擒获。但是因为铁森念及父子亲情,一念之仁,到最后只是将他赶出家门,从此许再踏进铁门半步。

        铁怀仁被赶走后,很快与孟庆洋走到一起。孟庆洋原本是做珠宝生意起家,曾与铁怀仁有些生意往来,随着生意做大,孟庆洋的野心也与日俱增,不仅涉足到**领域,与高旭东分庭抗礼,更对经营外贸产业的天龙集团图谋已久,企图强占天龙集团旗下的几个贸易港口以及国内几十个中转仓库。三个月前,尹天龙前往港口检查,在途中遭到伏击。

        褚云对他问道:“世伯,打伤你的人是什么模样?”尹天龙回忆道:“是个中年男子,头发很长,身材非常魁梧高大,他的手背发黑,就像钢钳一样。”根据尹天龙的描述,褚云点头道:“这个人名叫王奎,他是铁怀仁的手下。”李元龙问道:“师弟,你怎么知道的?”褚云回忆道:“一年前我在松树坡遭人伏击,曾与他交过手,当时我身受重围,他从背后暗中出手,若不是小蝶姐妹拼死相救,我或许当天便丧生在他的手下。”李元龙愤恨道:“这个奴才,我饶不了他。”褚云摇了摇头,对尹天龙问道:“世伯,他跟你动手时,手指上是不是带着一种黑铁指甲,形状就像鹰爪一样。”尹天龙点头道:“不错,那铁钩非常锋利,一旦抓上就是一道血痕,我的几个手下都是为此受伤的。”褚云点头道:“那就对了,据我所知这是一种独门功夫,他所练的大力鹰爪功源起于少林,但却自成一派,其招式以迅猛,凌厉,狠辣著称。这种武功流派类似于曾经的唐门,都是以淬毒暗器见长。如果我没看错,他先是以大力金刚掌将你心脉震断,随后以黑铁倒钩在你身上留下的多处的伤痕。”尹天龙点头道:“不错,跟现场情况一模一样。”褚云点头道:“那就难怪,你的伤口三个月不见愈合,继而化脓溃烂,这时是他密制的毒药,就暗藏在黑铁倒钩之下。他震断你的心脉,再以毒液散布你得全身,使你静脉受阻,就算有灵药相救,也无济于事。”李文忠说道:“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无论我使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能将先生的血脉打通。”褚云笑道:“幸亏你没打通,一旦他受阻的经脉被打开,毒液立即向全身蔓延,不出三日,定当暴毙而亡!”李文忠后怕道:“贤侄,你有办法医治吗?”褚云犹豫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试一试了。”李文忠急道:“怎么?连你也没有把握?”褚云摇头道:“这是一门高深的内功疗法,需要以导气之术将浸泡后的药物灌入病人体内,稍有不慎,伤者毙命,施救者致残。所以我一直不敢轻易相试!”李元龙问道:“师弟说的可是火云神掌?”褚云点头道:“不错,我在师公留下的典籍中查到此方,后又机缘巧合,在金三伯的帮助下寻得内功心法,至今日已有小成。”李梦玲对他问道:“云儿,你当真一点把握也没有吗?”褚云犹豫道:“不能说没有,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担心会害了尹伯父。”李梦玲问道:“照你看,你尹伯父还能熬多久?”褚云答道:“血液僵化,经脉受阻,最多维持百日。百日过后,必定经脉劲爆而亡。”众人闻言惊骇不已,褚云又道:“这也是使毒之人高明之处?”李文忠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褚云说道:“历来暗器,使毒为江湖大忌,一旦发现便会成为江湖公敌。使毒之人,重伤尹伯父后却不急于出手,只令其经脉受阻,百日之后造成暴毙的假象,这样既可以避免江湖的追杀,又可以逸待劳,轻易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真正是其心可诛!”

        褚云说完,李梦玲断然说道:“云儿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他阴谋得逞,你就放心的治病,出了事由干娘承担责任。”说完李梦玲对尹天龙说道:“天龙,如今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假若云儿不幸令你折损,我这个做干娘的替他偿命就是。”尹天龙笑道:“老姐姐说的什么话,我现在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就让褚兄弟尽管医治吧,就算死了,也好过受这活罪。”说完大家再看褚云,不想他依然摇头叹息。李元龙问道:“师弟,还有什么问题吗?”褚云回道:“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药材,今天我们与对方交过手,孟庆洋知道我在尹府,为防万一,他肯定会控制京城所有的药材。”李文忠急忙道:“这个好办,你先列出需用之物,天一亮我就让人去采办回来。”褚云点头道:“那就权且试一试吧。”说完取来纸笔,一共列出一百多味药材,又列出干柴两百斤,烈酒千斤,分九口大缸装盛。等到天色刚明,李文忠便领着仆人四处采购,未过多时采购药材的人回来说道:“果然不出褚先生所料,京城大小药库一早就被人清空了。”众人大惊失色,褚云宽慰道:“早在你预料之中。”说完转身对李元龙说道:“师哥,你立即赶回省城,与天南分头去往双柳镇与牛王山,那里有我建立的药材基地,你们要不惜重金,从村民们手里抢购到所有的药材,三日之内必须赶回。”说完褚云又对他补充道:“你再让天南顺便请我二叔前来助我,另外再烦请金三伯叔侄前来相助。”李元龙听后,火速动身前往省城。

        褚云对李文忠说道:“事急从权,我得暂时借用你职权一用。”李文忠二话不说,立即对府内一众人等吩咐道:“从今天起,大家务必听从褚先生号令,敢有不从者,家法从事!”众人尽皆允诺。褚云对尹天龙说道:“世伯,我暂且帮你护住心脉,你且静心等待时日。”说完又对众人吩咐道:“从今日起,府内严禁大声说话,不得随意外出,禁止外人出入,违令者,从严处置!”见众人允诺,褚云又道:“即日起,府内刀兵入库,人马归槽,所有人各司其职,任何人不得暴露行藏。”说完面带威严的对众人问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吗?”众人齐声回答道:“听清楚了。”说完褚云看着昨天跟自己打赌的仆人问道:“你叫吴军是吧?”仆人赶紧回道:“我是叫吴军,褚哥我,我知道错了,你就饶过我吧。”褚云也不搭话,直接对他说道:“你为我挑选几名机灵的兄弟,随时听我调遣,连你在内总共六人。”吴军惊喜道:“褚哥,您,您真看中我了?”褚云笑道:“打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免得祸从口出!”吴军大喜的连声称谢:“谢谢褚哥,谢谢褚哥,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尹天龙看着褚云发号施令,对一旁侍立的李文忠说道:“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真有大将之风。”李文忠笑道:“别看他怪诞不经,举手投足间便可领袖群伦,李老先生真是慧眼独到。”尹茹雪一直专注的看着褚云,这时也忍不住对李梦玲说道:“大娘,这家伙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相当认真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李梦玲笑道:“你可别夸他,他打小就是捣蛋使坏的祖宗。”褚云转过身简单大家正望着自己发笑,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们笑什么,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尹天龙笑道:“贤侄临危不乱,气度雄远,当为人中之龙。”尹茹雪也取笑道:“师弟,没想到你平时吊儿郎当的,认真起来还挺迷人的。”褚云笑道:“你这还没嫁呢,连称呼都变了,这么快出嫁从夫了?”说完众人忍不住大笑,看着尹茹雪气的跺脚,李梦玲取笑道:“我让你不要招惹他,你偏不听。吃亏了吧?”尹茹雪委屈的皱着鼻子,对李梦玲说道:“这家伙真是坏透了。”李梦玲笑道:“无妨,过几天我找个人来收拾他,给我闺女出气就是。”尹茹雪好奇的问道:“大娘,那个人是谁呀?”李梦玲神秘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跟大娘吃饭去,咱们不理这坏小子了。”

        两天过后,褚云接到消息,李元龙与张天南正在赶回的路上。褚云当即吩咐府内众人做好接应准备,等至后半夜,忽听庄园之外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音,众人惊慌不定,褚云听声辨人,镇定的说道:“回来的不是师哥,大家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打手们如狼似虎的从一辆又一辆的车上跳下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庄园包围起来。火药之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紧跟着又是两声急促的刹车,从车上下来三人,为首的正是孟庆洋,铁怀仁与洪代兴紧随左右。褚云听见车门撞击的声音,镇定的睁眼笑道:“果然来了。”大家正是不解,褚云对众人吩咐道:“我们的对手来了,从现在起,你们武器不能离手,听到外面打斗的声音,然后一起冲出,将对方一网打尽!”众人憋住气道:“早就想出这口恶气了,褚哥你尽管吩咐,我们听你的!”褚云对侍卫长韩风说道:“等下听到打斗声音,你带着所有护卫一起杀出,吴军六人带着老弱跟随在后,敲击呐喊,大造声势。师叔与嫂嫂带人保护我干娘和尹老先生,且不可自乱阵脚。”

        说完,褚云挺身走出户外,搬了把椅子距离大门一丈坐下。这时孟庆洋带人正要冲进庄内,却见褚云独守中门,再见庄内灯火昏暗,四下竟不见一人。不由得心里一紧,对身后二人说道:“天龙庄园前两天还是灯火通明,戒备森严,今日却为何不见一人?”铁怀仁说道:“我听说两天前他们的人都出去了。”洪代兴跟着恭维道:“孟先生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真是绝了,等他们买药回来,尹老头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孟庆洋冷笑道:“二位,请不要太过于乐观,你们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吗?”王奎走上前说道:“我知道他,他就是人称长空大侠的褚云?”铁怀仁与洪代兴惊问道:“他就是褚云?”王奎点头道:“没错,我曾经跟他交过手,他的武功远在我之上,松树坡时,我本来就要得手,却被两个女子坏了好事。”孟庆洋笑道:“这么说,王先生有把握战胜褚云是吗?”王奎面色尴尬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只有尽力一试。”孟庆洋笑道:“看来王先生还是没有自信啊。”俗话说打狗欺主,面对孟庆洋羞辱自己手下,铁怀仁不满的问道:“孟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孟庆洋笑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愿打没有把握的仗,你们没发觉这庄园之内太过蹊跷吗?”洪代兴不解问道:“有何蹊跷?他不也是一个肩膀抗个脑袋吗?”孟庆洋摇头道:“这个褚云我是知道的,我就曾经吃过他的苦头,远的不说,就说铁千,铁怀义,王茂国怎样,这些人哪个不是一代枭雄,最后全都栽在他的手上,我想这可不是侥幸吧?”见大家面露疑色,孟庆洋接着说道:“今天前,尹府上下为防我们夜里偷袭,未及天黑便已灯火通明,而今日却连一盏灯都不开,庄内不见一人,这不奇怪吗?”铁怀仁惊疑道:“您是说他们摆的空城计?”孟庆洋笑道:“姓褚的小子历来诡计多端,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这时褚云见几人进得庄来,却一直踌躇不前。于是起身道:“几位先生既来府上,为何又停止不前?”孟庆洋怒道:“褚云,你又在玩什么花样?”褚云笑道:“孟先生兴师动众来此,为的又是什么?”孟庆洋怒道:“我干什么需要对你讲吗?姓尹的跟你什么关系?”褚云反问道:“没关系就不能来往吗?那么您几位又与尹先生是何关系呢?”孟庆洋冷笑道:“不瞒你说,姓尹的是我们的死对头,我们来此是想找他讨要一些东西。”褚云笑道:“真是巧了,凡是你们的敌人,那便是我褚云的朋友,你来害他,我来救他,咱们真是对路了。”孟庆洋指了指身后的百十号人马,冷笑道:“就凭你拦得住吗?”褚云笑道:“您要真这么自信,就不会在这里跟我废话了吧?”

        见孟庆洋正在犹豫,褚云看看铁怀仁,又看着洪代兴问道:“这位先生好眼生,可否请教高姓大名?”洪代兴冷笑道:“褚云,你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我只劝你,交出李梦玲,或许我能饶过你!”褚云笑道:“原来是洪三叔,失敬失敬。您就是不来中国,我也准备去m国拜会的,今天倒是省事儿了,你害我干娘的帐,我今天一并了结。”褚云说完,铁怀仁按捺不住满肚的火气,对褚云喊道:“姓褚的,你别欺人太甚,别人怕你我可不怕!”褚云笑道:“你一个丧家之犬,我都懒得跟你说话。你要知道通常愤怒到了最后,那就是害怕。”话音刚落,王奎已是凶光毕露,愤怒的指着褚云说道:“姓褚的,松树坡算你走运,今天就先来了结你我的恩怨。”说完便撩动拳脚,迅猛的攻向褚云。褚云见对方来势汹汹,半退小鞠叹道:“为什么让一个人明白一件事情会这么难。”话音刚落,王奎一拳打出,如有开山之力。褚云看清对方来势,晃动身形避开拳风,兵书上讲,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王奎连番攻击,却未曾沾到衣襟,加之求胜心切,不免心生浮躁,三十招后渐落下风。尹天龙在楼上看着庭院内打斗场景,不由得赞叹道:“真将才也!”

        这时暗藏在大厅之内的保镖打手听到场外的打斗声,个个振奋道:“终于打起来了,我们上吧。”韩风阻止道:“不忙动手,褚哥交代过,要等他们一起出动我们才可以杀出去。”说完众人再次耐住性质,个个刀兵在握,伺机而动。眼见王奎脸色渐变,铁怀仁忍不住喊道:“大家一起上。”说完一众歹徒饿狼一般砍杀过来。褚云怒从心起,大喊道:“来的好!”起身一记连环脚,击退王奎,连打几个旋子,一排飞刀脱手而出,数名歹徒应声倒地,不由得众人心惊胆寒,见众人退步,铁怀仁喊道:“给我冲上去,谁敢后退,立即处死!”歹徒们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接着褚云又是一排飞刀脱手,只听场外传来兵刃相击之声,韩风面色一沉,爆喝一声:“冲出去,给我玩命的打!”紧跟着喊杀声四起,由于院内灯光昏暗不清,只见四处人影攒动,吴军六人带着院内老弱拼命的敲击呐喊,孟庆洋不知虚实,对铁怀仁恼怒道:“我就知道有诈,你们非要不听,这下好了。”洪代兴问道:“现在怎么办?”孟庆洋骂道:“还能怎么办,还不快撤!”正要撤退,却听庄外又是一阵汽车声音,庄园之内灯光瞬间一起齐打开。只听李元龙大喊道:“师弟,师哥来了。”这里说罢,紧跟着另一处又道:“四弟,大哥来了。”褚云循声看去,正是金无双带着三英赶来。这里未罢,又见褚强与天南赶来,褚强冲进场内,一边迎敌一边喊道:“云子,二叔来了!”霎时间军心大振,数名高手一齐出手,士气顿时高涨,歹徒们开始溃逃。褚云数腿连发,连环踢中王奎正胸,王奎立势稍稳,又挥动拳掌向褚云打来,褚云塌腰后撤,避开黑铁倒钩,再以分筋错骨手,扣住王奎双腕,王奎一阵惨叫,疼痛难忍的跪在地上,对褚云大叫饶命,褚云冷笑道:“你还知道饶命,你应当知道使毒暗算乃江湖大忌,你害人之时,怎么不想到今天!”说完用力一拧,只听关节咔咔作响,王奎双手被生生折断。褚云将他松开后厉声喝道:“既然你以双手害人,今日我暂且只废你双手,再有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回转身,见残余之众狼狈而逃,褚云对张天南喊道:“天南,莫管他人,务必抓住洪代兴!”张天南大喊道:“师叔放心,交给我了!”说完:腾空而起,一脚踢在洪代兴刚要打开的车门,再一回旋一踢,喊道:“师父,此人奉上。”一脚将洪代兴踢飞在李元龙脚下。这一踢,激发出惊天之力,李元龙欣慰道:“好小子,功夫见长不少。”张天南嘿嘿笑道:“这都是师叔的功劳。”李元龙回头笑道:“师弟,我回来的还算及时吧。”褚云笑道:“一切都是刚刚好。”褚强过来对他说道:“云子,你要的药我都给你办齐了,接下来你怎么办?”褚云回过头对韩风吩咐道:“先将他们带下去,孟庆洋三人加上王奎要分开关押,等我请示干娘之后再做处理。”见韩风允诺,褚云向金无双几人抱拳道:“三伯,三位大哥辛苦了,请到府中休息,等下我还有事情需要你们帮忙。”熊雄笑道:“四弟不用客气,有事尽管开口。”

        正说着,尹天龙在尹茹雪的搀扶下出府迎候,尹天龙抱拳道:“多谢各位义士相助,天龙不胜感激。”众人拱手道:“尹先生客气了。”众人进屋,闲叙一阵。褚云命人将洪代兴带进大堂,对李梦玲请示道:“干娘,你看此人如何发落?”李梦玲忍气扭头道:“云儿,干娘不想看到此人,你让他速速离开。”不等褚云回话,尹天龙急喘道:“大姐……”还未张口,李梦玲打断道:“大家不用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原本洪家也不欠我什么。”说完李梦玲对洪代兴正色道:“老三,门主大权我已全部交出,为何还要苦苦相逼?”洪老三狞笑道:“你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宁。”话音未落,褚云已**,暴怒之下将他踹翻,李元龙拍案而起,怒喊道:“踢的好,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早该收拾!”不料李梦玲却对他二人喝道:“放肆,他再不济也是你们三叔。”李元龙不服气道:“妈,这狗东西处处跟您作对,今天还勾结外人来谋害我们,跟他讲什么道义!”李梦玲怒道:“许他不仁,不许我无义,说到底他还姓洪,也是你养父的亲兄弟!”接着李梦玲又对褚云责备道:“云儿,干娘知道你一片孝心,你既然捉他来见我,为何不尊重干娘的意见?”褚云低头不语,李梦玲看出他心中不服对他问道:“云儿,干娘且来问你,今日换做干娘是你,你会怎样处置?”褚云寻思一阵回复道:“我怕是也会和您一样。”李梦玲欣慰笑道:“这就对了。”昔日寒山问拾得: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李梦玲看着褚云笑道:“我听说你的老师曾教过你宽恕二字,云儿难道忘记了吗?”褚云躬身回道:“干娘教训的是,我知错了。”李梦玲平淡笑了一笑,对洪代兴说道:“老三,你已经得到你想拥有的东西,你且回去做好你的门主,我只希望有生之年,你不见我,我亦不见你,各自安好便罢。”李梦玲说完,洪代兴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梦玲:“二嫂,你真要放我回去?”李梦玲笑道:“不管多大的仇,你还叫我一声二嫂,为了这个我不与你计较,你且好自为之,以后接朋交友切记谨慎,以免惹祸上身,你走吧。”说完又对张天南吩咐道:“天南,送他离开。”张天南满腹怨言,也只好忍住,冰冷的对洪代兴喊道:“三老爷,请吧!”

        洪代兴走后,尹天龙等人对李梦玲赞叹道:“大姐这份胸襟气魄,羞煞多少男儿。”李梦玲平淡笑道:“大家言重了,我今落难之人,承蒙诸位不弃,我还有这些孩子们,我挺知足的。”说完李梦玲又对褚云教训道:“云儿,所谓知足常乐,人争我亦争,争而未必有得。人让我亦让,让而未必有失。你在这帮孩子中最具灵性,干娘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褚云躬身道:“干娘,我记住了。”李梦玲笑道:“我儿不必抱打不平,还是尽快为你伯父治病是关键。”褚云点头,又对众人抱拳说道:“干娘说的不错,世伯的病情确实延误不得,《皇极经世》记载,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此时子时刚过,有劳诸位,助我一臂之力。”褚云话毕,金无双等人慷慨说道:“既然是人命关天,宜早不宜迟,你就尽管吩咐吧。”褚云取出一张图纸交给李文忠说道:“有劳师叔,将九口大缸按照九宫飞星序列排开,再将我配置的药方分别以酒水浸泡。”李文忠带人出去后,褚云对众人讲道:“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而今世伯因遭歹人陷害,致使内外不通,阴阳失衡。我需借助内功推送药物,使其寒毒化解,内外通畅。然此法过于凶险,有劳诸位替我护法,以保万无一失。”金无双颔首道:“我明白了,你就只管放手去做,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等李文忠安排妥当,褚云吩咐道:“从此时起,府内一众人等需听我号令,不得有违。”众人允诺,褚云接着说道:“请三伯带领三位哥哥把守四门,师哥,二叔,文忠师叔把守三宫。”四门者,东南西北也,亦为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合为四象,三宫者,三才也,即为天地人,排列完毕,褚云又对尹茹雪说道:“世伯阴毒入体,府内女眷不得入内,请嫂嫂照顾干娘,备好汤水,以便我随时取用。”万事俱备,褚云对众人嘱咐道:“各位丑时入阵,寅时开坛,需静心笃定,不可心有杂念,更不得交头接耳,随意走动,大家切需谨记。”众人齐声答是,及丑时初开,阵坛初具,褚云中宫守位,及丑时刚过,天地初开,褚云吩咐道:“起火。”守坛士卒分别点起火把。却看阵中,远观如苍龙在卧,近观如同猛虎盘踞,守坛众人心神合一,各执一方。褚云以金针五枚分别封住风池、肩井、鸠尾、涌泉、关元等处,为其护住内腑,推动内可以6及体内黑血排除,方才身起。嘴里念道:“东方甲乙木。”即震宫走位,转而巽艮,但见三面火起,或黄或碧。离艮东南,进离位入坤位,念道:南方丙丁火,再见三面火起,或红或紫,转向西南再念:“西方庚辛金。”又是三面火起,或黄或绿,转向西北念道北方壬葵水,再以三面火起,或白或绿。最后复位中宫,以掌风之力,助长火势。众人只见火龙腾空,心里大惊,却不敢多言。再及酒水沸腾,阵内迷雾袅袅,宛如仙乡幻境。再见尹天龙经受云气熏蒸,表体毛孔大开,渗出体液。褚云飞身而起,催动内力,脚踩连环,再以指尖之力,将酒水化作一颗颗牛毛般细小的银针刺入尹天龙全身一百零八道穴位,紧着复守中宫,双掌借气运力,将两条火龙团于双臂之间,再以内力推送,将道火焰恰如过江之龙,窜入尹天龙胸口,但觉体内暖流萦绕,胸口翻江倒海,周身烟熏火燎,灼热难耐。褚云迅速以针刺百会,对他轻声道:“平心静气,意守丹田。”稍过片刻,尹天龙呼吸渐缓,发红的肉体渐渐恢复正常,褚云见时机已到,一手替他护住丹田,手指捻动银针,再以手掌推送,令其血气上涌。持续近半个小时,褚云的额头密密麻麻的沁出许5多豆大的汗珠,大家真替他担心时,却见他双掌一起发力,轻喝一声:“开。”尹天龙顿时吐出一口腥臭的浓血。紧跟着昏倒过去,众人赶紧上前摇晃着尹天龙,褚云强力支撑着疲弱身体说道:“他身体空虚,先不要摇晃他。”李文忠将手指搭在尹天龙的脉搏,见他脉象平稳,欣喜若狂的喊道:“好了,好了,先生好了,这真是太神奇了。”大家再看褚云,见他累到几乎虚脱,听到尹天龙已经无碍,终于忍不住昏睡过去。众人赶紧过去,紧张的喊他。褚强抱着他的头疯狂的摇晃道:“云子,云子,你怎么了,你别吓二叔。”过了半晌,褚云微弱的睁眼说道:“二叔不用担心,我没事。”再见李梦玲与尹茹雪也在一边,神情紧张的望着他,褚云微弱的对她交代道:“嫂嫂,世伯休息半日就会醒来,记得每隔一个小时给他喝一次水,直到他尿液纯清为止。”说完又抓着陈亮与天南的手说道:“我需要回房调息,日落之前任何人不能打扰,麻烦二位替我守门。”陈亮和天南含泪点头。

        说完褚云被李元龙与熊雄等兄弟扶着褚云回到卧室。当天李元龙向李传承通了电话,将国内的事情说了一遍,放下电话李传承沉默了好久,李念欣然赞道:“褚云师哥真是太厉害了。”李传承却一脸苦色道:“云儿以内力救人,必然内脏受损,再这样下去,后果真不敢想象。”再说正午时分,尹天龙苏醒过来,见尹茹雪与李梦玲一直陪在病榻之侧,忍不住对李梦玲感叹道:“大姐,真像大梦一场啊。”尹茹雪关切问道:“爸爸,你感觉好些了吗?”尹天龙笑道:“我感觉好多了。呼吸时也不感觉疼痛了,就是感到有些困乏。”尹茹雪想起褚云的交代,将水杯喂到他嘴边说道:“师弟交代,让你醒了每隔一小时喝次水,直到尿液纯清才可进食。”尹天龙喝完水问道:“褚兄弟还好吧。”尹茹雪回道:“师弟为了救你,他自己也累倒了,是元龙他们将他抬回去的。”尹天龙紧张道:“褚兄弟,褚兄弟他没事吧,他怎样了?”李梦玲安慰道:“天龙你别激动,云儿只要运功调息一阵也就没事了,元龙他们都在那边守着,你先好好养病。”尹天龙掀开被单一边起床一边说道:“我没事了,你们带我也过去。人家救我一命,说什么我也得陪着等他醒来。”李梦玲与尹茹雪执拗不过,只好陪着他一同来到湖心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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